“哦!”
陈琳的思维也被蒋干拉了回来,目光回到蒋干的脸上:“前日曹丞相曾有书信寄来,特意嘱咐,凡子翼兄的事情,我当尽心竭力的相助。”
“还曾说:‘蒋干的命令,便是顾泽的命令,顾泽的命令,便是孤的命令’!”
“陈琳敢不从命!”
蒋干哈哈大笑,意气风发!
他混迹天下二十多年,还是第一次感受到被尊重。
没有天策上将,何来我蒋干的今天?
他们所畏惧和敬重的,不是我蒋干,而是我蒋干身后的顾泽!
虽然以智略论,顾泽手下我为尊,可是没有顾泽的慧眼识珠,我这颗明珠只怕要埋没在黄土中一辈子了!
春风得意之中,他对顾泽的感恩和忠诚 与日俱增,更加坚定。
“赤壁缺粮,曹丞相忧心如焚,顾泽军师命我在荆州筹粮,以资军用,这事还需陈兄相助才好!”
陈琳原本挂在脸上的笑容忽然变的僵硬,良久才叹息道:“子翼兄,恕我无能为力……”
他站起身来,在堂中的大厅里来回迈着步子:“你虽然刚刚升任曹营的谋士,可是却始终随队军呆在襄阳,应该知道荆州的情况啊。”
“襄阳城破,曹丞相入住荆州之后,那些荆州氏族的官员纷纷献粮,以表忠心。”
“尤其是在我赤壁 的辎重被甘宁一把火烧了个干净之后,这些荆州氏族们更是掏空了家底来资助满营的将士。”
“如今你让我再来帮你筹粮,谈何容易!他们也已经府库空空,有心无力了……”
陈琳眉头紧锁,脸上皆是为难 之色。
“哈哈!”
蒋干放声大笑,摇头说到:“陈兄放心,我没打算让你给我向荆州氏族们筹粮。”
“不过要麻烦你以刺史府的名义,宣布购置粮草,以资军用!”
“至于这价格嘛……”
蒋干迈步到了陈琳的身边,弯腰附在陈琳的耳边,低声嘀咕了两句。
“这……子翼兄你没搞错吧?”
陈琳听了,眉头拧的更厉害了,侧脸看着蒋干:“你这价格,谁要是肯卖给你,他指定是傻子!”
蒋干淡淡的一笑,胸有成竹的端起茶碗,从容的浅酌了两口:“你只管放心,我敢断言,就这样的价格,不但可以购置到粮草,而且还会很多,多的超乎你的想象!”
陈琳心中十万个不信,但他行事精细,既然蒋干是奉了顾泽之命前来襄阳办事,这多半也是顾泽的军令。
“顾泽的话,即便是天方夜谭,你也得信!”
“如果你今天不信,明天你会发现你就是个傻子!”
“或者明天已经不在人世,而是在地狱了!”
……
水镜山庄并不在豪华的东城,而是在襄阳的外围郊区。
所以这里车马稀少,人迹罕至,因此也就十分的 幽静。
正因为这样,一向势力最低弱的水镜山庄,这次成了荆州氏族们的聚集地。
“又是一天即将过去,顾泽所下的军令,三十天内务必完成铁索的打造。咱们到底当何以应之? ”
“今天务必要商定一个章程出来。”
经过一夜的休息和冷静,原本准备摆烂和躺平的黄承彦也重新恢复了理智。
他和庞德公位居上首,作为荆州氏族的两个头面人物之一首先发言。
蒯越心有不甘的说道:“钱庄之事,咱们被顾泽摆了一刀,伤筋动骨,哪里还有在一月之内完成任务的本领?”
“他在这个时候徒然缩短了交货的周期,明明就是出尔反尔,刻意刁难!”
“他若早说要提前,咱们也不至于舍弃家本都投到钱庄里去了!”
庞德公拍的桌子啪啪啪响,愤恨的说道:“这还不是秃子头上的虱子,明摆的么?”
“顾泽先断了咱们的资金链,然后又缩短交货周期,就是要给咱们出难题,存心整死我们!!”
水镜先生司马徽长吁短叹 ,摇头说到:“虽然顾泽的狼子野心,路人皆知,但是在当下的情势下,顾泽就是曹丞相,丞相既是顾泽。”
“咱们如果不能按时交期,到时候曹丞相必然会站位顾泽,你我都难免灭族之危……”
四大氏族开局还没议论出个结果,就先逮着顾泽一顿痛骂!
这种明明白白的哑巴亏,吃的更让他们难以下咽,可是明明知道是顾泽的圈套,又不得不伸长了脖子往里钻。
“诸位前辈 ,倒也不必如此悲观!”
“事情还没到无可挽回的地步,咱们莫不如破釜沉舟,殊死一搏!”
庞统待几个老头骂的气喘吁吁,力气不佳的时候,才勉强插嘴说道。
水镜司马徽皱眉说道:“你的铁索连环计虽然精妙,可是旷日持久,何时才能实践?”
“这一切的主动权皆不在你的手里,而在于曹丞相和顾泽何时肯于连战船,兴兵过江征战。”
“我担心就顾泽 这个节奏,咱们都活不到那一天了!”
庞统摇摇头:“倒也未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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