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霍俊!你背主求荣,投靠了曹贼,却又引兵来攻我哥哥,你才是薄情寡义之徒!”
张飞在旁,看到大哥被气成狗,心中不忿,施展长板桥的狮子吼,往下朝着霍俊怒声吼道。
“呸!”
霍俊的坐骑一声嘶吼,往前近了数丈。
“我与大耳贼有何恩义?昔日我差些死在荆州氏族之手,是股泽军师救我于危难之中。”
“而刘大耳却意图结好荆州氏族,将我献出之时,又是顾泽军师攻下樊城,迁我于此!”
“顾泽军师对我有天高地厚之恩,刘备却与我没有一文钱的关系!”
霍俊眼睛望着站在城头沉默不语的赵云,心中泛起一丝不忍,但目光转到张飞身上的时候,又激起了无限的怒意:“顾泽军师何罪!你们将百战功臣,罢黜出城,致其身死乱军之中!”
“到底谁无情无义!”
张飞气的环眼怒睁,胡须根根倒竖,可他虽然粗莽,却懂真理,霍俊所说,皆是实情,片刻之间,也不知道如何反驳!
“少废话!”
“大丈夫不凭口舌之利,待俺即刻出城,取你首级!”
张飞憋了半天,索性动手不动口,绰起手中枪,就要上马出城!
“三弟,不可鲁莽!”
身边关羽探手抓住张飞的战袍,将他稳稳拖住。
“二哥!是可忍孰不可忍?”
关羽一句话不说,只是微微叹息,摇了摇头。
敌众我寡,出城就是个死!
“霍俊,与牲畜论道,何其愚也!”
“攻城!”
角旗下,身为先锋主将的徐庶,面色铁青,眼中只有仇恨。
他已经完全不想看到刘备的那副嘴脸,更不想与他说一句话。
血债独有血来偿!
新野学堂之焚,恩师顾泽之殁,已经不需要任何言辞的辩白!
“攻城!”
“杀!”
霍俊的战马一扬前蹄,人立起来!
他将手里的长枪一招,代替军令,怒声喊道。
“杀!”
“杀入樊城,活捉刘备!”
冲在最前的五百兵卒,乃是昔日在樊城的时候便跟随霍俊的老兵,这些人对顾泽皆心怀旧恩,对刘备深恶痛绝。
所以攻城之战,更加勇猛凶悍!
“主公,事急矣,此处不可留,速速撤退,方是求生之道!”
简雍站在刘备和关张的身后,早已看清了城下的情势,也看到了霍俊和徐庶眼中的怒火。
他深知这次攻城,已经不是单纯的曹兵围攻,而是心怀旧恨的复仇之战!
但纵然他也深深悲哀顾泽之死,可是各为其主,他除了力挺刘备,别无选择!
“是啊大哥!赶紧撤,跑慢了,咱们都得完蛋!”
张飞这时候脑瓜子的温度也降了下来,拉住刘备的衣角说道。
“咚!”
“咚!”
朽烂的城门,挡不住复仇的怒火!
樊城的三重门,已经在不到一炷香的时间里破了两重,只剩下了最后一道防线。
“子龙!”
冷面沉默的刘备,目视着城下的纷涌曹军,忽然低声喝道。
“赵云在!”
木然站立的赵云,将斜倚在城墙上的龙胆亮银枪提在手里,猛然抬头应声而出。
“我与云长翼德先撤,你带领本部五百兵马,扼守城门!”
刘备双手绰起双股剑,刚才脸上的怒火早已消失不见,取而代之的是一方枭雄的果决和气魄。
“喏!”
赵云丝毫不疑,拱手接命。
“一日之内,城门若丢失,你可提我刘备的首级,往曹营请功,可保你封官进爵。”
“一日之后,城门丢失,非你之罪了!”
刘备说话之间,纵身跃上孙乾牵过来的的卢马,打马扬鞭,冲下了城楼!
樊城内外,杀声震天,号角齐鸣!
刘备引领关羽张飞,带领一千兵马,绕北门,走西门,夺路冲出!
西门守将,正是曹仁部将牛金,牛金带领三千兵马,并不答话,挥动紫金锤直冲刘备!
刘备掣双股剑正要迎敌,背后张飞猛喝一声,挺丈八蛇矛枪,抵住牛金!
但曹兵势大,三千骑兵在襄阳休整月余,精神饱满,士气正盛。而刘备部下的一千兵马,皆是从新野流落而来的老兵,一路上连吃败仗,哪里还有半分的战心?
刘备陷入重围,左冲右突,无法逃脱重围。
幸亏身边关羽,挥舞青龙偃月刀,在前杀开一条血路,护住刘备,迤逦往东南方向狼狈逃走。
“翼德,速撤……”
刘备回首观望,只见张飞依旧匹马单枪,于乱军中和牛金翻翻滚滚,激战不休。
以张飞的战力,本是远在牛金之上,但张飞在樊城羁留半月,每日吃喝不饱,睡眠不足,体力拉跨,座下的战马也气力不佳,一时之间,竟无法拿下牛金。
“大哥,我先护送大哥逃脱重围,三弟自有脱身之策!”
关羽见事态紧急,在后急声催促道:“若在迟延,只怕我与兄长,皆要陷在这里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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