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先坐吧。"周扬示意贾丝汀娜·汉默在旁边的皮质沙发上落座，他的视线不经意地掠过一旁，一个身穿灰色西装，敞开衣领，慵懒地倚在沙发上的年轻男子，口中嚼着口香糖，一副傲慢无礼的模样。

这就是所谓的科技新贵，周扬转头，重新望向佩珀的办公室。

佩珀的办公室四周都是落地玻璃，外面的人能清晰看见室内的一切。此刻，佩珀与一位身着精致西装，散发成熟魅力的科学家基里安博士并肩而立，周围环绕着投影出的人脑图像，这些图像精细得剔除了皮肤、肌肉和骨骼，只留下神经网络、神经节点和大脑的关键区域，远看仿佛繁星点点，散布在浩瀚的“星海”中。

但这“星海”其实是人脑的投影，而且是基里安博士本人的实时映像。这一手法确实巧妙，很能赢得女性的好感，能迅速拉近彼此的距离，就像基里安现在所做的那样。

然而，周扬清楚，基里安看似与佩珀亲近，但他们之间仍有一道无形的鸿沟难以跨越。佩珀始终保持着端庄的姿态，只有基里安弯腰竭力靠近，从远处看去，就像一只殷勤的追求者。

事实上，早在学校时期，基里安就追求过佩珀，但那时她就对他毫不在意，更何况现在。佩珀领导的科技巨头公司市值已超过数十亿，而基里安近几年才崭露头角。

斯塔克工业的股价持续攀升，除了通货膨胀因素，还有托尼·斯塔克在外星入侵时展现的非凡能力，这极大地推动了股价上涨。周扬手中握有部分斯塔克工业的流通股，待到超级英雄内战时出售，就能迅速获得一笔巨款，还能避免内战导致的股价暴跌。

至于基里安，其他人或许听不到他们的交谈，但周扬却听得一清二楚。

"多年以来，我们规避了总统关于生物研究的道德禁令，我和团队最近取得了突破，我们将此称为‘绝境病毒’。"基里安毫不掩饰他的工作，因为如今这一切已完全合法。

在奇塔瑞人入侵地球之前，科学界还遵循一定的规范，但外星人的到来打破了规则，迫使地球必须尽快提升自身实力。另一方面，美国队长罗杰斯的出现，使得超级士兵实验的原料源源不绝，自然放宽了相关限制。

若非尼克·弗瑞将罗杰斯置于保护之下，罗杰斯早就成了别人的“献血机”。

"这是初级躯体感觉皮层，大脑感知疼痛的部分，但我希望你看到的是另一部分。"基里安转动佩珀的身体，指向另一个方向："绝境病毒能激发我们的生物潜能，你看这里，这部分几乎是空白，这意味着我们的大脑，乃至整个DNA，注定要升级。”

据人类基因组测序结果显示，人类仅约有个基因，这个数字与果蝇或线虫相差无几。而“绝境病毒”的理论是在DNA基础上添加人工基因片段，以增强超凡能力的基因，这无疑是先进的理念，但也毫无实用价值。

无论是变种人还是异人，研究显示他们的基本基因与普通人类并无差异，只是某些特定基因片段发生了变异，但总数并未改变。科学也证实，人类的能力不在于基因数量，而在于如何更有效地利用现有基因。

人体是一个完整的系统，任何新基因的增加或旧基因的减少，都会引发全身DNA序列的巨大变化，稍有不慎可能导致DNA崩溃，这也是“绝境病毒”目前面临的难题。

周扬毕竟在帝国大学的生物工程专业学习了一年多，虽然在某些方面不及基里安博士深入，但基础理论他还是能理解的，甚至能找出其中的问题。

"想象一下，如果能入侵任何生物的‘生物硬盘’，随意增删或修改其DNA，那将是何等壮观的景象。"基里安博士的话语中充满了宏大的愿景。

然而，听完这句话，佩珀·波茨敷衍的笑容渐渐消退："很抱歉，你的‘绝境病毒’听起来很有军事化的潜力，比如改造士兵和私人军队，甚至可能进行基因种族灭绝。而托尼、斯塔克工业，包括我……"

佩珀摊开双手，言辞已十分明确。

"没错，托尼，托尼·斯塔克，斯塔克工业，我今天来错了地方，对吗？"基里安无奈地挥手，声音中暗含挑衅："你知道吗，13年前我邀请托尼加入AIM，他拒绝了。现在我发现，掌权的是另一位天才，她不必向你汇报，也没那么自大。"

"我的回答依旧是否定，阿德里奇。"佩珀·波茨礼貌而敷衍的笑容几乎消失殆尽，语气冰冷却客气地说："尽管我很想帮助你，但很遗憾，我和托尼的立场一致。"

佩珀轻轻朝外招手，早已在外等候的哈皮眼神一亮，快步走到办公室门口，拉开玻璃门。佩珀起身送基里安离开。周扬瞥了一眼同样站起来嚼口香糖的西装男，心中不禁冷笑。

佩珀·波茨能从斯塔克工业的总裁助理跃升为集团CEO，并在短时间内稳住集团，依靠托尼·斯塔克的方舟反应堆迅速打开市场，又借助超级英雄的影响让股价飙升，她的能力无疑极其出色。继续下去，斯塔克工业的发展只会更好，何必在这个时候选择一条引来无数争议的道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