待武宗子弟离开,去按姜承运所说的地点,分别清杀这些武宗俗家弟子的家小后,他也不再耽搁。
将所有人尽毁五根,个个都变得面目全非,无比狰狞起来。
但龙汉皇朝的将士,对此已经不感觉到恐怖,还觉得异常解恨。
这不仅仅是受到姜承运言语的影响,还因为这些人袭杀的都是他们的同袍,是跟他们同生共死的人,是他们的身边人。
“丁爱卿,朕给了敌国兵马活命的希望,他们必然会疯狂突围。”
“你需要严格布防,形成森严的阵法,以此来尽量阻止他们突围。”
“严格说来,这真的会增加你部兵马的危害,却也绝对是难得的历练机会。”
“所以,爱卿必须要慎重以待!”
姜承运收拾完所有袭杀龙汉兵马的人后,这才看着丁骞肃然道。
“是,陛下!”
丁骞振奋而语时,也显得很是迫切,一副跃跃欲试的模样,似乎恨不得敌军现在就开始疯狂突围。
这说明这里的龙汉兵马,早就形成了森严的合围之势,他根本就不惧怕敌人的突围,反而希望敌军突围。
“至于这些被朕折磨的人,每天不仅要保证他们吃好喝好,还需要有军医时常查看,为他们诊治。”
“目的无他,就是为了能够更好的为死在他们手中的龙汉兵马,报仇雪恨!”
“他们落得这般下场,活多久就能遭受多久生不如死的折磨,也唯有如此,才能对得起死在他们手中的龙汉好儿郎。”
丁骞自是继续恭敬且振奋地领命。
紧接着,姜承运又勉励了众将士一番,这才让他们各就各位。
最后只留下了原本驻守牛渚的夏初豪。
将他的家小交到他手中,与夏初雪一起,跟他们聊了一阵后,方才离开,返回京师。
因很多的武宗子弟,继续去清杀那些陟岵寺俗家弟子的家小,又少了夏初豪的家小,一行人的数量锐减。
已经只有二十余人。
“你去看看,发生了何事?”
就在一行人,途经太平县时。
前方的街道,出现了比较混乱的情况。
有悲切的哭喊声,还有很多人围观。
姜承运径直就看向一名武宗弟子吩咐道。
那名武宗弟子点了点头,就快步向前方走去。
没多久,他就返回禀奏道:“公子,是此地的一户户主,因欠了赌债无法偿还,追债人准备拉他的女儿,到青楼接客以偿还。”
“而且,听闻还是高利贷。”
“周围的百姓说,就是卖到死都不可能还上,因欠债人还有一个年幼的小女儿,长大后肯定也会被拉去青楼接客。”
闻听此言,姜承运的脸色,变得有些阴沉。
却没有再说话,也没理会前面的事情。
而是直接折道,向当地的县衙走去。
“陛下,您怎么来到敝县了?”
来到县衙,姜承运只是说找县令有事,当值的衙役就没有过多过问,将他们一行人带到了县令面前。
在他恐怖的杀伐下,官场的风气倒是真已经发生翻天覆地的变化。
当地的县令也是他通过特殊的方法,选拔出来,自然识得他。
姜承运有着超强的记忆力,也识出此人叫柏哲瀚。
“柏爱卿,朕想知道,你是否知道你辖下之地,有逼良为娼之事?”
姜承运看着拍哲瀚开门见山地问道。
让他都不由得有些惊愕,转而起又是惊喜,却又忍不住惶恐。
瞬息之间,有着多重的情绪变化。
惊愕与惊喜,自然是因为天子居然记得他姓什么,惶恐的则是他的问题。
“陛下,下官当然知道这种事情,对此也很不耻,很愤怒。”
“只不过他们的行为,都合理合法,下官也无可奈何啊!”
“而且,通过下官在此地做官,您想让百姓有血性的事情,取得了不错的成效,如果是其他不平之事,百姓必然会出面阻止,敢于反抗。”
“可是这种逼良为娼的行为,基本都是在欠债等基础上进行,既合理又合法,百姓初时遇到这种事情,倒是会出面,可是因法无禁止即可为,面对他们将事情闹到县衙,下官不得不按律行事,后面再发生此类事件,百姓自然也就只能睁只眼闭只眼!”
柏哲瀚瞬间就稳住了情绪,很是无奈地向姜承运做出了禀奏。
让脸色有些冷沉的姜承运,满意地点了点头,脸上的冷沉之色,也为之释然,取而代之的是自责。
“此乃朕思虑不周,责任不在你,也不在所有官员,而在于朕。”
“朕想要竭力地革新龙汉,涉及的事情也很繁杂,难免有思虑不周之外。”
“如尔等这些地方官员,发现问题,理当具书呈奏。”
“唯有如此,才能够让朕发现问题并解决。”
“故此,这责任虽在于朕,但你肯定也有些责任。”
柏哲瀚闻听此言,就要跪下,却被姜承运释放出实力阻止。
“朕要破除旧制,绝非嘴里说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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