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那就抓住能够跟随在他身边的机会，去跟他建立感情。”
“朕甚至希望你能为此用心机耍手段。”
“如果你在这方面有足够本事，朕也很希望你成为朕的女祖。”
姜承运终于说出了他的用意。
不仅让言无艳彻底的震懵在当场，甚么都直接石化了。
只因这想法太过逆天，也太过匪夷所思。
意识到这少年天子问出跟她投靠他风马牛不相及的问题，必有其用意，但她想过无数种可能，就是没想到他会让她去跟姜离尘建立感情，甚至希望她跟他结为皓首夫妻，愿意让她当他的女祖宗。
这……
别说她的名声已经臭了，就算她还是曾经的她，只要是个正常人都不可能有如此离奇的想法啊！
姜承运对此，却不以为意，还是满脸的淡然。
因为他知道，在这种时代，半路夫妻都不是很多，这种黄昏恋就更是少之又少。
更何况，武宗老祖跟言无艳的身份还很特殊，其中还存在着诸多的问题。
别的不说，仅是他们的年龄，哪怕看起来都是老者，但年龄的差距恐怕最少都有数百年，都不算是同一个时代的人。
“陛下，你……为何会有如此离经叛道的想法？”
良久后，言无艳才反应过来，看着姜承运很尴尬也很好奇地问道。
“一言以概之，就是纯良配心机，天作之合也！”
“朕会有此想法，更是因为朕真的将其当成朕的老祖宗，想要为他做些比较长远的安排。”
“毕竟，他实力虽强，但过于天真，这也注定他容易被人利用，更容易被人算计，因而甚至会发生死在他人手中，都有可能不知道是怎么回事的情况。”
“你的人品虽然很有问题，但朕看得出来，你是真心的佩服朕的老祖宗，这更说明你基本的三观没有问题，能以手段博取他的好感，在朕的帮助下成为夫妻最好，就算不能结为皓首夫妻，能跟他成为真心的朋友乃至是你单方面，将他当成真心朋友，哪怕真遇到危险，你因贪生怕死而会选择袖手旁观，但朕也相信，你肯定会提醒他。”
“由于朕的老祖宗有很强大的实力，你的提醒肯定也会有用，也必然会更有利于他保护自己。”
姜承运这话里的意思，虽然基本是在直言，言无艳不是好东西，但他的解释却还是让她更加的恍然。
“老身自己的品德虽然不好，但还是很敬重品德高尚之人。”
“姜老前辈更可谓是当今天下少有的清流，也是真正的清流。”
“所以，就算他会很鄙夷老身，很厌恶老身，若发现有人想要利用他或是对他不利，老身肯定也会提醒。”
言无艳满脸肃然，很尴尬也很感慨地说道。
姜承运满意地点了点头：“朕相信你的话，但如果你不能想办法博取朕老祖宗的好感，你的提醒必然会被其无视，没有丝毫的用处。”
“这就是他纯粹所带来的必然结果。”
“道理很简单，越是纯粹的人，基本都会有非黑即白的性格，在这种人的眼中，没有什么灰色地带，若你不能让他对你改观，就肯定只有恶劣的印象，他不仅不会听你的提醒，还很有可能起反作用。”
“陛下所言虽然在理，可是……”言无艳尴尬地说到这里，就不好意思再说下去。
姜承运眉头微蹙：“难道你们圣心斋，连门人需要孑然一身的规矩都是假的吗？”
愈发尴尬的言无艳连忙道：“这个当然不是假的。”
“毕竟，凡能加入圣心斋的人，不仅要是女子，还要求一生都要为圣心斋的宗旨而奋斗。”
“但也正因如此，陛下突然要让老身做这种事情，一时之间，老身自然会难以接受。”
姜承运点了点头，继续道：“那就换一个角度想想。”
“只要你能跟朕的老祖宗有不错的交情，就算成不了皓首夫妻，能成为他所认可的朋友，你的生命也能得到更大的保障。”
“如果这还不能让你抛弃因圣心斋这种要求，对你造成的影响，那就再想想现在的你，已经背叛圣心斋，只要给她们机会，她们肯定也会不惜一切代价将你铲除。”
“如此一来，令你有了生命会受到威胁的紧迫感，估计也就能够接受这种事情了。”
他的话让言无艳在惊异的同时，也更加的好奇：“既然陛下为了姜老前辈考虑，要让老身做出这种事情，可是为何听你的语气，却根本就没有要让老身真心待他的意思？”
“老身如今在陛下的眼中，印象肯定也已经糟糕透顶，难道陛下就不怕老身会对姜老前辈不利？”
姜承运淡然一笑：“朕早就说过，会以利益至上，这也导致朕首先就会以达到目的为目的，肯定不会有什么过多的想法。”
“也就是说，你能待朕的老祖宗以真心，是朕所望，若不能待其以真心，对朕而言，也不重要。”
“因为朕知道，不论你愿不愿意付出真心，肯定也会考虑你自己的利益。”
“如果你真要对朕的老祖宗不利，朕只要活着，就自然不会有此担心，若朕亡故，就是担心也不会有用，又何必做过多的考虑？”
“说得简单点，朕是个很现实的人，也只会考虑现实的事情，能在活着的时候控制一切就已经很不错，自无必要还要去考虑死后的事。”
言无艳听到姜承运这番说辞，虽然脸色愈发的复杂，却没再说话。
姜承运也不再耽搁，直接就吩咐一名大内高手，带言无艳前往金楠阁。
当她跟叫来的大内高手消失在姜承运的眼中，他的嘴角微翘，立马就露出了笑容，还分明有恶趣味的神色。
武宗老祖跟言无艳，虽然都满头白发，但肯定不像世俗的年迈。
皆可谓是童颜鹤发！
言无艳哪怕贪生怕死，但身为圣心斋的长老，却也气质非凡，年轻的时候，也绝对是惊绝一方的美女。
所以，姜承运现在是真的恶趣味十足。
他在想言无艳如果真有本事，当他的女祖宗，会不会老蚌生珠，给他整个小祖宗出来。
姜承运更忍不住思考，要是武宗老祖知道他如此为他着想，会不会打死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