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承运也知道,因张魁的交代而采取行动,容易人人自危。
毕竟,这存在着恶意攀咬之嫌。
为了杜绝这种事情,他对此事的态度还是很慎重的,要求姜辅国在彻查的同时,还需要办成不容人争议的铁案。
纵是如此,此事还是快速查清。
因为张魁是被秘密押解进京,本就颇为保密,姜承运因他交代而采取的行动又很突然,外加姜辅国是此道高手,派人封锁被交代者的府邸之时,还采取了控制所有人,进行地毯式的搜查,从一些涉及者的家中找到了物证。
做这种事情,还会保留物证,只因被张魁交待的人中有鲜卑人,他们更可谓是一个小团队中的人,保留诸如书信往来类的证据,一旦被他们收买的人不可控,就可以更好的威胁与控制被他们收买的龙汉叛徒。
至于在这些人中,是不是鲜卑人,那就更好判断了。
因为始终还是有生活习俗的不同。
第三天早朝,走完无人进言的流程后,随着姜承运的一声令下,包括张魁在内,及他交代的人就被押到了奉极殿。
“陛下,求您明鉴,微臣是冤枉的。”
“微臣对朝廷忠心耿耿,也始终记得自己是龙汉人,岂会做龙汉的叛徒?”
“正因如此,微臣才会得罪这些卖国贼,他们才会攀诬微臣……”
当一行人被押进养心殿,其中一人就跪倒在地,激愤呼冤。
看其模样,似乎真的蒙受的是古今奇冤一般。
他姓秦名会之,乃兵部侍郎!
只不过还没呼完冤便为之色变,戛然而止。
只因姜承运看他的眼神,骤然森寒。
秦会之敢于如此激愤的喊冤,肯定是因为他认为他没留下啥罪证,应该也不认为别人会保留他的罪证,想要用这种方法求一个活命机会。
现在不敢再喊冤,则是因为姜承运将自己打造成了残暴的昏君,都能无理由击杀朝臣,现在他的眼神,骤然变得可怕起来,秦会之肯定也害怕他的喊冤激怒了他,会不分情由地让他惨死。
“怎么不继续喊冤了?”
姜承运俯瞰着秦会之,冷然问道。
这让秦会之反应了过来,连忙行礼道:“陛下,微臣已经向您陈述完自己的忠心,也表明了自己是被他们诬陷的情况,以陛下之圣明,必然能够通过继续彻查,还微臣清白,微臣自然没必要再继续喊冤。”
给自己不敢继续说下去找理由的同时,秦会之还悄然拍姜承运这少年天子的马屁。
姜承运脸上的森然之色也真的释去,很是释然地微笑着点头。
“以朕的圣明,确实不会冤枉一个好人,更不会放过一个坏人。”
他这话让一些朝臣都忍不住悄然鄙夷。
“所以,如果你真是冤枉的,朕肯定会还你以清白。”
“同样的道理,若非冤枉还要这般狡辩,那就是在本就滔天的罪恶基础上欺君,更是在把朕当成傻子。”
“后果也必然会比你本就不可能想象的恐怖还要恐怖。”
虽是微笑而语,但后面的话却让秦会之都忍不住身颤。
却又极力地压抑住了他不好的情绪,连忙道:“清者自清,浊者自浊,微臣现在不怕陛下严查,就怕陛下不严查!”
其话音落地,姜承运的脸色,就再度森寒,比此前还要森寒。
也让秦会之被强行压抑的情绪更难压抑,本就跪倒的身躯匍匐时,身体也如筛糠般颤抖起来。
“拿出这杂碎卖国的铁证!”
“朕今日也必让他知道,如他这般畜生不如的杂碎,还胆敢将朕当成傻子的后果,会有多可怕。”
“朕更要让满朝的臣公及龙汉儿女明白,朕对卖国贼必然会有着恐怖绝伦的铁腕!”
姜辅国连忙领命,便找到秦会之跟鲜卑细作的通信,以及他敬献的宝物等东西,在姜承运继续的吩咐下,在朝臣之间传阅与浏览。
“真没想到,这个贼子平日里满嘴的忠心,竟真的卖国求荣。”
“老夫能肯定,书信的内容就是其笔迹,这的确是他通敌叛国的铁证啊!”
“可恨,真是太可恨了。字里行间,不仅有对鲜卑的献媚,摇尾乞怜之色都快要溢出来,甚至有把鲜卑当成祖宗的意味。”
朝臣纷纷开口,无不义愤填膺,咬牙切齿。
姜承运的心中,则在冷笑连连。
因为他知道,在这朝堂之中,依旧不乏秦会之之流。
“噗!”
“啊!”
就在此时,突然传来沉闷的响声。
旋即就是跪倒匍匐在地的秦会之,凄惨至极的惨叫。
朝臣的怒语,让他已经意识到,他通敌叛国的铁证是真的存在。
想要直接拼尽力气,当场撞地而亡,直接被姜承运击碎渐身骨。
但惨叫声也因此戛然而止。
因为姜承运紧接着,又爆碎了他的舌头。
“朕真佩服你,居然敢在朕的面前耍手段。”
“朕现在也要恭喜你,可以好好的享受什么叫生不如死的痛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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