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宫竟有假太监,甚至还分明有假太监成为了大内高手。”
“这不仅会威胁到父皇的安危,还会祸乱皇家血脉,更是十恶不赦之大罪。”
“连孤都知道,若真去禀奏父皇,必会走漏风声,让这些当杀甚至应该被千刀万剐的贼子逃脱,难道纪大人会不懂吗?”
姜承运看着纪炳,冷然而语。
不仅让他惶恐,也难以言对。
惶恐的是他这种行为,表现的还是对当今天子的忠心,而太子又已经在他面前明言过,他想要篡位夺权,这肯定会让太子不满,有可能直接就把他的罪行告诉皇帝,不仅他要死,他的九族都有可能被诛杀。
而且,太子的顾虑也的确很有道理。
“你们三位,速去按孤的安排行事。”
“封禁皇城后,对举宫太监的清查,由纪炳和汪化田负责。”
“故,皇城一旦封禁,东厂人手也需听从西厂督公汪化田调派。”
“因事情紧急,即便孤无权调派守卫皇城的旗手、金吾、羽林等禁卫部门的权力,纪炳也必须让他们务必要严防死守,凡为太监,需要出宫者,就必须要验明正身,确实进行宫刑,方可放行,硬闯乃至是搪塞者也直接杀无赦!”
姜承运继续冷然开口。
说到这里,又看向姜辅国:“至于公公你,直接找麾下前来东宫,孤需要你协同,就在东宫对这些生擒的贼子,进行及时的审讯。”
“记住,所选择中的,必须要是最阴毒最狠辣的存在。”
“这些人都是死士,都是硬骨头,只有绝对的凶残,也只有绝对恐怖的手段,才能把他们的嘴撬开,才能把他们的硬骨头一点点粉碎,孤要让他们知道,栽在孤手里,惨死都是福气!”
最后的话不仅杀气腾腾,还凶残异常。
别说是被生擒的十人,就是其他人都无不胆寒。
只因他这假太子监国以来,即便谁都认为他很愚蠢,但他的凶残却是货真价实的。
现在自然也不会有人怀疑他的话。
“是,殿下!”
姜辅国则连忙行礼,恭声领命。
姜承运不再耽搁,挥了挥手。
纪炳、姜辅国和汪化田再度行礼,躬身退去。
看着他们退去的身影,姜承运的眸光深处,都闪过一抹精光。
对现在的他来说,姜辅国不会对他的决定打什么折扣。
纪炳却因跟狗皇帝关系特殊,还不太好用,但有把柄在手,外加他的态度,大概率也不敢再有所违背。
有了这两大京卫负责人的配合,汪化田能不能听他这监国假太子的吩咐,都已经影响不到大局。
“皇儿,跟本宫去密室。”
待纪炳、姜辅国和汪化田领命而去,皇后才看着姜承运道。
姜承运恭敬地应了一声,便跟皇后进入密室暗门。
走过甬道的台阶,进入深处的一间密室。
关上了厚重的大门,皇后方才看向姜承运道:“承运,这么做是不是太激进了?”
“现在几乎可以肯定,狗皇帝就是晋王,是靠跟鲜卑人合作,谋害秦王才当上了龙汉帝皇,你明知这些刺客是鲜卑的奸细,狗皇帝甚至都只是鲜卑人手中的傀儡,却还要生擒他们,清剿皇宫假太监,看你的样子,甚至还要亲自用酷刑审讯被抓的人,难道你就不怕将他们逼得狗急跳墙吗?”
“一旦如此,由于狗皇帝掌握着绝对的权力,最终的后果恐怕会可怕到我们无法想象的地步啊!”
“难道是来自武宗的老祖被你说服,会不顾族规与祖训,会插手皇权之争?”
姜承运摇头道:“来自武宗的老祖,不会违背族规与祖训,插手皇权之争。”
“但有他坐镇皇宫,此次的危机也因他而解决,这也必然会对狗皇帝及鲜卑人造成巨大的威慑。”
“换句话说,就算来自武宗的老祖不会插手皇权之争,但我也营造出了他极有可能插手皇权之争的假象。”
“所以,我们更应该抓住这一次机会,尽量剿灭渗透进皇宫的鲜卑人,更要让他们深感恐惧,不敢再轻易行动。”
“毕竟,今晚的事不仅是他们嚣张气焰的表现,还让我意识到,他们想要在皇宫中弄死任何一个人,乃至是一群人,都很轻松。”
说到这里,姜承运的脸色,更是阴鸷,眸光森寒。
用更为可怕的语气继续说道:“而且,我还怀疑真太子是被狗皇帝毒杀!”
这话让皇后都骇然失色,满脸的难以置信。
“这怎么可能?”
“乾儿虽为太子,亦已成年,还定婚完配,但他根本就不可能对狗皇帝的帝位,造成任何影响。”
“他根本没理由谋害我儿啊!”
皇后几乎是用很肯定的语气否决姜承运的说法。
姜承运苦笑道:“别忘了,秦川三十五万大军,成为了鲜卑人最大的隐患。”
“狗皇帝这个畜生不如的杂碎,为了帝位,也已经成为鲜卑人的傀儡。”
“太子跟雪儿完婚,若他真毒发身亡,完全可以说是雪儿所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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