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承运双眼微眯,并不回答姜立坤的问题,而是冷然问道:“二皇弟,你这是好了伤疤忘了痛吗?”
姜立坤虽脸色微变,却依旧昂首冷笑道:“难道太子殿下跟皇后真的只想得好处,却不肯付出,要让父皇来帮你们还债吗?”
“以至于,面对我的提问,都不敢回答,还想要继续威胁我,妄想让我闭嘴!”
说这番话时,他还有自以为聪明的自得之色。
严格说来,现在的他确实聪明,只不过是小聪明。
完全浮于表面,根本就看不到大量举债的好处,不明白借越多的钱就越能当大爷的道理。
“既然如此,那孤就给你个明确的答案。”
“从一开始,孤跟母后就已经决定,我们借的钱,就一定是我们来偿还,绝不会让父皇出一个铜板。”
“孤不回答,只是不屑向小人解释,现在会解释,也只是因为小人太咄咄逼人。”
姜承运借机表态,皇后的举债他跟皇后会全权负责。
但他最后的话却让姜立坤瞬间气炸。
“你这是以小人之心度君子之腹。”
“所以,你才是真正的小人!”
姜立坤气急败坏道。
“孤乃太子,现在还在代父皇监国,多少也能代表父皇。”
“冲撞孤不要紧,孤却不能容忍有人冲撞父皇的皇权威严。”
“身为父皇的儿子,更应该从重问罪……”
姜承运冷然的话让姜立坤彻底清醒过来。
“殿下请开恩,臣弟……知错了。”
姜承运这监国假太子,给人留下的本就是乱来,且很凶残的形象。
此时他将二皇子的冲撞,说得如此严重。
既让姜立坤彻底清醒过来,也将他吓得胆颤心惊。
不敢让姜承运继续说下去,噗通一声跪下后就连忙认错求饶。
“皇弟,你是孤弟弟,如果只是冲撞孤,肯定无所谓。”
“但孤现在是在代父皇监国,代表的是父皇至高无上的皇权。”
“若不追究,置父皇威严于何地?”
姜承运苦着脸无奈地说完,微顿了顿,又道:“孤现在能做的,也就是不从重惩处,尽量轻罚。”
“就杖责你五十,并降职为正七品朝请郎吧!”
说完,姜承运挥了挥手。
曲小白立马就吩咐大内高手出动,直接行刑。
让朝堂立马就只有杖击声以及二皇子的惨叫。
此时的朝臣,全都很无语。
姜承运的行为,落在他们眼中,就是拿着鸡毛当令箭!
二皇子的老丈人,身为当朝太宰的叶安国,脸色更隐有些阴沉。
他表面是在收拾二皇子,对叶安国来说,却像是在打他的老脸。
偏偏他把话说得很漂亮,即便是位高权重的叶安国都不好说话。
要不然,因太子监国代表的是皇帝,他也有冲撞皇帝威严之嫌。
“诸卿,你们对许爱卿的话,还有质疑吗?”
待对二皇子行刑完,姜承运也不顾他的痛苦呻吟。
径直环视朝臣,淡然问道。
皇后为了帮太子,大量举债,全力解决江西灾情。
相当于用大量的钱财直接去解决灾情,问题肯定不会太大。
朝臣自然也没人继续置喙。
是以姜承运直接宣布退朝!
……
“这怎么可能?朝中之人,多是老狐狸不说,还是铁公鸡。”
“皇后向他们举债,所借钱财必然有限,怎能解决江西灾情?”
“要是他们的钱这么容易弄出来,又哪轮得到太子跟皇后,去解决江西灾情,让他们去收获民心?”
当曲小白回到湖中庭院,将朝堂的事情禀奏给皇帝。
金楠阁内,立马就传出他难以置信的声音。
曲小白禀奏道:“陛下,这应该跟灾区粮商的囤粮,受潮有一定的关系。”
“毕竟,粮食受潮,若不能快速处理,就必然会血本无归,这必然也会导致皇后通过举债,借来的钱财能够低价收购大量的受潮粮。”
“除此之外,奴婢还隐隐地感觉,一些借钱给皇后的朝臣,必然跟皇后达成了协议。”
“什么协议?”皇帝连忙冷然地问道。
曲小白答道:“这只是奴婢的猜想,自然也无法知道是何协议。”
“奴婢会有此猜想,也是因为许大人回京,禀奏江西灾情彻底解决的情况后,有朝臣分明的激奋。”
“他们的激奋跟江西灾情被解决的关系,肯定不大。”
“如此一来,大概率就是因为他们,想利用江西灾情赚钱,必然也囤积了大量的粮食。”
“若真是如此,皇后向他们举债,只要答应高价收购他们的粮食,他们不仅会借钱给皇后,肯定还会尽量多的借钱给皇后。”
听到曲小白的说法,皇帝连忙道:“一定是这样了。”
“你赶快去向皇后传朕口谕,让她将手中所有钱,统统给朕。”
“朕要继续修建西苑,让这里成为更绝佳的修炼之地。”
“是,陛下!”曲小白恭应一声后,便即闪身离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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