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人,北边急报!”
就在这时,一名亲卫匆匆忙忙的进了主府,直接跪在三人面前,着急的道。
“嗯,说说吧!什么情况?”
听见亲卫的报告,卫烈三人都是心里一颤,同时看向来人。
“大人,五王聚集了四十万大军,直奔我流沙而来!”
“完了,完了,这下正好坐实了冥王的情报,我流沙危也。”
卫烈整个人都瘫软在凳子上,无力的看向卢尹和自己的儿子。
五王大军如果真是攻打冥王,就不可能直接对流沙出兵。
而此时五王对流沙出兵,那就真正的验证了冥王的说法,五王八十万大军,绕道天山大峡谷,进入内冥偷袭流沙,和现在出动的四十万大军形成包夹之势。
“父亲,发布命令吧!城在人在,城破人亡,这是卫家守护流沙的最终归宿。”
卫尘站起身,朝卫烈微微躬身。
“尘儿,为父求你一件事!希望你能答应父亲。”
卫烈也站了起来,平时那种威严无比的气质已经不复存在,有的只是无尽的悲凉和凄凉,他看向卫尘轻声说道:\"尘儿,父亲希望你能带着流沙的百姓离开流沙。”
卫尘一愣,看向仿佛老了几岁的卫烈。
“父亲,还是我留下来主持大局吧,您也知道,儿子只会打仗,根本不懂得组织百姓。”
卫烈摇了摇头。
“卫家守护流沙,已有数百年时间,虽然老一辈卫家先祖没有说明我们为何要守护流沙,但是先祖有训,那就是我卫家的职责所在。”
“可如今,流沙城既然没有了希望,那就必须要为流沙留下点种子。”
“父亲!”
卫烈摆了摆手,“只有如此,没有了后顾之忧,流沙的数十万将士才会奋勇杀敌。”
“可是!”
“少主,大人说的一点没错,只有置之死地而后生,流沙方有一丝希望。”
卫尘还想说什么,卢尹打断了他的话。
“是,父亲!”
卫尘转身,眼角一滴热泪悄然滑落。
他知道,面对上百万的五王大军,流沙根本没有任何机会,留下来,面对的结果就只有一个。
一日后,流沙的百姓开始有序的撤出了流沙城,面对众多的不舍,流沙的百姓也只能悄然落泪。
看着离开的亲人,流沙的将士没有悲伤,有的只是欣慰。
他们的职责就是守护流沙,哪怕战死,也绝对不会后退一步。
“大哥,此地离流沙已经不到十日路程,而且我们的箭矢基本已经消耗殆尽,如果再进行袭击,就只能够短兵相接了。”
贡青打马来到张广面前,神情凝重。
“这一路袭击,虽然没有干掉对方多少人马,但是大大延迟了对方行军的速度,也算是为流沙出了一份力吧!”
张广看向远方黄沙滚滚的官道,摇了摇头。
短兵相接,就意味着有伤亡,而且他们这么一点人,短兵相接,很容易被对方包了饺子,得不偿失。
“大哥,接下来我们该怎么做?”
耗子也打马走了过来,看向张广。
“殿下的意思,是让我们延缓对方的行军速度,只要能延缓至入冬,我们的任务也就完成了。”
“所以,在缺少远程有效攻击的手段下,暂时放弃一切袭击,准备回白象。”
这段时间,张广率领的这一万骑兵,确实让殷贝肯山头痛无比,就这么一群家伙,让他们整日都提心吊胆。
因为,保不准什么时候就会出现在他们眼前,直接对着他们就是一阵梭哈。
就是这段时间,己方被对方干掉的士卒已经有上万之多,受伤的也接近上万。
也就是说,他们连对方一根毛都没碰到,就伤亡了两万余人,这让殷贝肯山气愤到不行。
奈何这些人太过滑溜,他们根本连对方的尾巴都够不着。
“军师,如此下去,恐怕我军还未到流沙,士气就得消磨殆尽。”
殷贝肯山很无奈,他的大军里面,当然也有弓弩兵的存在。
但是有了又能怎么样?即使有太多的弓弩手,他们连对方的衣角都够不着。
“王爷放心,据老夫了解,他们的袭击频率越来越少,而且力度也开始减弱,这明显就是缺乏补给的表现。”
“一旦在缺乏箭矢的情况下,对方还想前来袭击,那就是我们的机会,到时候凭借军力优势,轻松就能全歼对方。”
殷贝肯山点了点头,这段时间确实如此,对方的攻击一次比一次要弱,这足以说明问题所在。。
“那依先生所言,我们要如何对付对方?才能全歼他们?”
殷贝肯山看向一脸自信的文士道。
“呵呵,王爷难道忘了,我五王的骑兵,在整个北冥地区,那可是数一数二的存在。”
“只要对方与我军短兵相接,我们就能快速派遣骑兵包抄,断了对方退路。”
“如此一来,只有区区上万人骑兵的对方,我们眨眼睛就能让他灰飞烟灭。”
殷贝肯山略微思考了一下,也认同了文士的说法。
“任务完成,我们回家!”
一座大峡谷内,在布置好拒马坑后,张广一声令下,上万骑兵同时转向,朝南边飞驰而去。
而另一边,殷贝肯山的侦察营已经全部派遣了出去,目标自然是张广所带领的这一万骑。
但是事与愿违,他们的目标终究是一场空。
越是靠近流沙,这里的气氛越是沉闷,经过数日的时间,流沙的大部分百姓已经撤离。
现在留下来的,要么是不想走的,要么是对卫氏一族特别有信心的,总之,这些人都没有,并且也不会再离开的。
“援军来了多少?”
流沙城头,卫烈打量着远方缓缓进入流沙的援军,朝一旁的文士看了一眼道。
“大人,不足五万!”
文士无奈的摇了摇头,这么短时间内,能来五万援军,已经是非常难得可贵了。
“哎!此次流沙危机,是本城主一人之错,却要连累如此多人前来陪葬,”
卫烈摇了摇头,看向远方的地平线,微微叹了口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