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来是这样。”楚铭点了点头,对他们之间的关系也有了进步一了解。
不多时,一辆卡宴从对湾开来,再看时,已经在海岸附近停了下来。
“啪!”打开车门,车上走下伍涛立、鲁雯,以及他们的儿子伍源中三人。
“当日看到他脚下的宅死之气,联系起来的话,跟这个凤洁有关啰?”远处的楚铭依旧戴着面具,老远看到从车上走下来的伍源中,自然而然的想起了当日在学校看到的“宅死之气”了。
“小洁!”远远地,伍涛立看到站在海面上的凤洁时,整个人都傻住了,两只手不停颤抖着,可想内心情绪是何等的激动。
“这贱人怎么没死?”一旁的鲁雯不耐烦的看了凤洁一眼,忽然看到她正站在海水上面,不由惊道:“等等老公,这货不是那个小洁!”
“怎么不是?从头到脚,从上到下,根本就跟二十年前的小洁一模一样啊,哪一点不是了?”话说完,伍涛立猛地一呆。对啊,已经过去二十年了,为什么凤洁的容貌一点都没变?
“你也发现了是吧?你再看看她脚下,她居然站在海水上面!这怎么可能是人可以做到的?”鲁雯指着远处的凤洁,眸子中满是惊骇之色。
“你们别废话了,凤洁她确实已经死了,出现在你们面前的,是死后的她,通俗点说,就是鬼了,你们过去,她貌似有话要跟你们说。”不知何时,楚铭已经在他们旁边。
“鬼?!”伍涛立三人同时一惊,吓得魂不附体,尤其是鲁雯,更是吓得险些晕死过去,还好被伍涛立扶住。
倒是伍源中胆子比他们似乎要大一些,更何况,在他的记忆中,并不认识这个叫凤洁的人。
三人颤颤巍巍的走到海岸,看着站立在海面上的凤洁,此刻,她神色平静,但脸色却跟白纸一样,不见半点血色。
“小洁,真的是你吗?”伍涛立手中紧紧攥着包着砂纸的护身符,早已长出鱼尾纹的额头,紧紧皱了起来。
“你老了,涛立。”凤洁俯视着他。
“是、是啊,二十年了,确实是老了。”伍涛立嘴角勉强露出一丝笑容:“为什么,小洁会在这里?”
“因为我恨!”凤洁龇牙看向他旁边的鲁雯,鼓着眼睛狠狠道:“我恨夺走我一切的人!”
“啊!”被她这么一瞪,鲁雯胆战心惊,大呼:“不是我!不是我!”边说,她转身拔腿就要跑。
“不做亏心事,何必如此惊慌呢?”楚铭拦在了她面前。
“你、你这个人不人鬼不鬼的东西给我让开!”鲁雯破口大骂。
“咣!”剑芒涌动。
楚铭将吴越剑给显示了出来,唰唰唰…在手中虚晃两下,做了几个剑花,使得白光闪闪的剑影,在黑夜中更显出彻骨的凛冽,让人望而生畏。
“我、我什么都没说,我收回刚才的话!”鲁雯见状登时闭了嘴,回过了身去。
“爸,妈,这人是谁?为什么你们那么怕她?就算是鬼又怎么了?”伍源中昂首挺胸,浑然不惧这个所谓的“鬼”。
“他是…”凤洁指着伍源中:“你跟这女人的孩子?”
“小洁,其实我…”不等伍涛立说完,鲁雯脱口接道:“是啊,我爱我老公,老公也爱我,小中就是我们两人的结晶,你有意见?”
“是…吗?”凤洁狞笑:“你真的爱涛立?比起孩子,你到底会更爱谁呢?”
“你什么意思?”鲁雯茫然。
咻咻!刹那六张定身符分别射入伍涛立跟伍源中两人身上,顿时二人的身体动弹不得。
“虽然有种助纣为虐的感觉,但我自认为不是什么圣人,更不会无缘无故同情一个自作孽的人。”楚铭将他们父子二人搞定,而后从包裹中取出一把杀猪刀来,这把杀猪刀是凤洁事先叫他前往市长家的时候,让他去商店买来的,递给了鲁雯,笑道:“最多只有三分钟时间,你快做决定吧。”
“这个少年果然厉害!”看到一下子就将伍家父子给搞定了,且在他们的脚下,还能看到一圈深黄色的旋转符阵,凤洁暗下夸赞不已。
不过,这圈符阵,自然只有具有修为的人才能发现。
“二十年前,我为了让涛立成功升职为东海市市长,打掉怀了整整八个多月的孩子!二十年后,我很想知道,你会不会为了涛立,杀了自己的孩子?”凤洁桀齿而笑,原本就苍白的脸色,在此刻更是白了几分,白得可怕。
“我、我…”鲁雯吓得大惊失色,让他杀了自己的儿子?这怎么可能啊?
“你舍不得自己的孩子,这就说明你爱自己的孩子胜过爱涛立,所以,你可以杀了涛立以保你的孩子,否则,你们都得死!”凤洁突然厉声大叱,散乱的头发无风自起,呜呜作响。
“我、我就说不要来的啊,现在我该怎办啊?涛立,你说啊,你快说啊!”鲁雯早已不知所措了。她此刻终于明白,眼前这个鬼脸男人,跟那个站在大海上的女人,他们根本就不是普通人。如果不按这女人说的做,那么自己必死无疑!
“我该怎么办啊…”一时间,她哭天喊地,不知如何是好。
“最后一分钟,如果你再不作出决定,那么,你们可算都完了。”楚铭让开在一边,大有一副看好戏的样子。
纵然如此,却看不到半分开玩笑的意思,鲁雯原本想求救的希望再一次被无情的破灭。
天地间,静悄悄的,只有大海波涛之声隐约可见。
“30秒。”
“25秒。”
“10…9…8…7…”楚铭已经在一边开始报数了,因为他看到自己的定身符阵逐渐在变得暗淡下去。
这时候,鲁雯紧紧握着手中的杀猪刀,咬着牙,仿佛已经下了天大的决绝,猛地大吼一声:“对不起了孩子!”
当啷!杀猪刀轰然落下。
“不要!妈,不要砍我,不要呜哇啊啊啊——”即使伍源中胆子再大,在此刻,眼睁睁看着自己的母亲拿着杀猪刀向自己砍下来,而自己却不能抵抗,他突然感到好似无助,仿佛坠入万丈深渊般,孤苦无援。
那是何等的凄惨,他惊吓得昏死了过去。
无尽的黑暗,好似无穷无尽无边无际,笼罩着他,他在黑暗中嘶声哀叫,希望有人伸出援手。
然而,四周漆黑一片,只剩下黑色的世界,让他彻底沦陷在了悲惨的命运之中,苦苦挣扎。
嘭!杀猪刀终究无情的砍落下来,哗哗哗带起惊艳的血液刹那飞溅而出,布满了鲁雯整张仓惶的面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