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谢准备好了、碧玉蜗牛、杏李、Gillianking的粉红票票,爱你们今日推书:《福妻盈门》穿越再重生,经营好自己的小日子!书号:2446919,喜欢种田文的亲可以去看看 “嗬…嗬…”
压抑在喉间的破碎呻吟,伴随着铁链撞击地面的哗啦啦声音,房间内的气氛越加显得诡异古怪。
天帝缩在角落,咽了口唾沫,本来灵活的眼珠变得呆滞,勉强从墙壁移到桑桑脸上,一手捂住嘴,手指放在牙齿中间,阻止上牙跟下牙打架。
绝对不是害怕,而是激动!
太刺激了!
天帝觉得自己的心脏都要从嗓子眼里跳出来了,以前听小金说,强大的暗黑作品能让人产生幻觉,没想到他今天亲自领会到了所谓的幻觉!
哎呀!好刺激好刺激啊!
明明理智告诉他房间仍是那个房间,画只是画,但眼睛看到的却完全不同。
墙上的画在动,墨色旋转翻滚,竟然还能吞噬精神力。只是一晃神,眨眼之间,周围的环境就变成了黑云缭绕的荒地,而那些黑云,转眼又变成了燃烧的火焰,无处不在,令人无地躲藏。
如果只是燃烧的黑火还好,偏偏那火上还架着油锅。意识好不容易挣脱火海逃出生天,却直接冲进了正咕噜噜翻滚冒泡的油锅内,不知道是不是错觉,天帝闻到了肉香味。
“呀呀呀…哥哥要被炸熟了!”
天帝龇牙咧嘴,摸了摸皮肤,总感觉有些发烫,好像真下过油锅似的。天帝闭上眼睛宁心定神,脑中弦维矩阵转得比风扇还快,好不容易将乱七八糟的幻觉驱逐出脑海。再睁开眼时,努力忽视墙上的画,转而看向桑桑。顿时一个哆嗦。
这次真是被吓的。
桑桑在笑,那种看着应该是纯真无邪的标准笑脸,却偏偏充满着邪恶气息,仿佛墙上的恶鬼跳下画附在了她身上。那双眼睛看不到丁点亮色。
想想吧,背景是翻滚的黑色火焰,火焰里还有张牙舞爪的鬼影,一个穿着白裙子的可爱长发萝莉,笑出八颗白牙。蓝紫色的灯光从地面往上打,那完美的光影效果,绝对可以录下来做灵异鬼片。
“嗬…嗬嗬…”胡澍清双眼涣散,喉间发出的声音原来越大声。
“胡伯,玩的开心吗?”桑桑站在胡澍清头侧,笑着弯腰附身,声音甜美,带着稚气:“看到父亲了吗?他在找你呢,看啊,就在你跟前。他在对你笑。胡伯,你明明答应了父亲照顾好我,为什么要害我?我那么的信任你,把你当成亲人,当成我的第二个父亲,为什么要害我呢?”
胡澍清双眼依旧无神,脸上满意惊骇慌张:“咯咯…大…大小姐…”
“是呢,是我呢,胡伯,我回来了。桑桑回来找你了。”桑桑嘻嘻笑着,天真依旧:“桑桑说过,以后一定会报答胡伯,就算到了地狱。也一定要爬上来找你呢。胡伯,我好想你,你把假的精神力诱发剂给我用时,我就想你了…被清洗记忆的时候,我哭着喊你呢,你为什么不理我啊…”
胡澍清身上流出的汗滴滴答答落在地上。几乎奔溃的全身颤抖:“啊…大小…小姐…我对…对不起…”
“不要说对不起。”桑桑摇了摇头:“胡伯,对不起没有用呢。当初就是你告诉我,这三个字是最没用的废话,弱者说它不可能得到谅解,强者永远不会说它。胡伯,我知道你是三叔的人,背叛父亲,我不怪你,但你为什么要伤害我?我这么小,根本不会对三叔形成威胁…”
胡澍清喉中嗬嗬作响:“我…我…让我死…”
“不行呦,胡伯是我最信任的人,我怎么能让你这么快就死呢。”桑桑天真而又残忍的拒绝:“我真的好难过,在暗街的时候就想,胡伯为什么不来救我…胡伯你知道暗街吗?堕落星城的暗街好可怕,那里的人,只有兽.欲,没有人性。我这么小,身边什么都没有,被人抓到了,好害怕好痛苦好想死…”
胡澍清摇头,想闭上眼睛,却怎么也闭不上,眼中很快充满血丝。
桑桑皱起眉,认真的问:“为什么摇头?难道你是被逼的?胡伯也不想我被别人欺负对吗?胡伯照顾我十年,就算是奉命,应该对我也有感情吧。让自己捧在手里照顾了十年的小公主变成最卑贱最肮脏的人,你也不希望的对吗?”
胡澍清吃力的点头:“是…是被逼…”
桑桑站直了身子,翘起唇角笑,这回不是那种虚伪的可爱纯真笑容,而是有着讽刺,寒气袭人的冷笑。
“被逼的啊?可惜,你现在解释已经太迟,我不相信你了。泼出去的水可以流回来,发生过的事却没办法抹消。胡伯,你既然做了叛徒,就不要再妄想我能放过你。”
桑桑迫使着胡澍清转移视线,指着墙上的画道:“看吧,为了你特意绘制的作品,欢迎来到地狱,我叫它《地狱图》,是不是很贴切?火海油锅刀山万鬼异兽,对付叛徒还差了点对吧?你再看看这幅,我叫它《问心》,它会拷问你的内心,哪怕你小时候骂了隔壁班女生一声丑八怪,它也会让你悔恨愧疚得想要自杀。”
“还有这一幅,这是《绝望》,真真正正的绝望,陷入了里面,如果你精神力还在,或许能有一分清醒,但现在的你,绝对爬不出来。不过,你也不用太担心,我不会让你那么轻易就死,只要你情绪达到一个极限,就会有歌声唤醒你的神智,就是想死也死不了。”
“最后这幅,它叫《痛苦》,会让你领会到什么叫“痛”的极致!”
桑桑停止异能,见胡澍清闭上眼不肯看墙上的画,顿时笑了:“胡伯,你太天真了。你已经看过了画,可不是你闭上眼睛就能不受影响…”
“桑…桑桑,我申请听歌。”
天帝嘴皮子发抖,脸色发青。身上出了一身的汗,还在不停打哆嗦。
那是痛的,不是肉痛,而是附在灵魂上无法驱除的痛。
谁叫他刚才胆大包天,听桑桑介绍四幅画时。主动用精神力去试探画,看是否跟桑桑说的相同。
试探的结果…
就是硬汉如他,都忍不住举申请,顾不得打断桑桑说话,以后会遭遇怎么的报复。
桑桑撇了他一眼。
天帝又打了个哆嗦,可怜巴巴的瞅着她。
桑桑点头:“放歌。”
悠扬的乐声响起,紧接着是空灵的歌声,如同来自天堂的圣歌,仿佛有风吹过,鸟儿在拍打翅膀。
那歌声如同流水。沁润着心田,抚慰着痛苦,洗刷着阴郁…
乌云被风吹散,房间内好似注入了新鲜空气,让人闻到了花香,听见了流水的潺潺,感觉到了温暖的阳光。
天帝一脸“活过来了”的神情,站起来抹把冷汗,活动活动手脚,三步并作两步窜到桑桑背后。拍了拍胸口,眼睛盯着鼻子,再也不去瞟墙上的画。
桑桑自己也闭上眼睛,放开心怀接受圣歌的洗涤。
有多爱一个人。恨的时候,就会有多恨他。
桑桑相信这句话,她恨桑书文,想要他死,对胡澍清,则是怨恨交加。
曾经全身心信任的亲人。毫不犹豫的背叛了她,帮助敌人将她推入地狱。
如果仅仅是这点,她只会给胡澍清痛快一死。
但前世她重新回到桑家,胡澍清却是桑书文狗腿子中打压她的第一人,针对她的流言蜚语,很多都是从胡澍清那里传出去的。甚至,胡澍清还打她身体的主意,连最后那一把火,也是胡澍清放的。
这样的仇,哪怕知道他不是主犯,只是听从桑书文的命令,桑桑也恨不得让他永远沉沦在痛苦之中。想让他把自己承受过的痛苦磨难全部经历一遍,但是操作起来太难,只好用几幅画代替。
圣歌带走了心中的阴晦,仇怨落回了心底最深处,躁动的精神力渐渐恢复平静,连弦维矩阵旋转的速度都平缓了。
桑桑吐出一口气,睁开眼,看了看神色平和的胡澍清,脸色一变,圣歌都无法压抑的怨气从心底冲了出来。
“停止!”
话音落下,歌声戛然而止。
房间内静谧祥和的感觉渐渐消失,重新被诡异的阴森气息包围。
“胡伯,你慢慢享受吧,放心,有机器人会准时给你注射营养剂,我会再来看你。”
桑桑留下这句话,转身离开。
天帝亦步亦趋,跟着桑桑出门。
小桑桑的画好凶残,他再也不好奇了!
房门在身后合上,桑桑扬声喊:“公主,这个房间依旧是禁区,如果有好奇的人,你提醒一下,进去了会死人。”
公主回答:“好的,我会随谁关注,没问题。”
这里本是一个小杂物间,平时没什么人来。桑桑走过静悄悄的长廊,天帝也不说话,气氛安静得诡异,连脚步声都下意识放轻了。
天帝有些受不了,戳了戳桑桑:“我觉得眼前老是有游动的画在晃。”
桑桑转头看了他一眼,没有表情。
天帝嘀咕:“我还要听歌,洗脑。”
桑桑的情绪还没有恢复,冷声道:“问我做什么,让小金给你放。”
天帝抓了抓头发,嘿嘿笑:“我这不是怕把你的歌乱传,你生气嘛。”
桑桑哼了声,不说话。
“小金,放歌!”天帝喊着,突然一个弯腰,抱住桑桑就跑。
桑桑一惊,用力拍他:“你放下!”
不过她那点力道,对天帝来说,等于饶痒痒。
“带你去看星星。”
天帝冲了几步,在走廊中间凭空消失,大白狼在他们消失的瞬间跟了上去,原地只留下不稳的空间波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