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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雪儿,我很抱歉。”
罗二少一步步上前,停在桑桑跟前,目光只朝画板上的作品扫了一眼,然后就盯在桑桑脸上。
他用视线一寸寸描摹着桑桑的容颜,将桑桑的样子刻入脑海,仿佛在透过桑桑看着记忆中的倩影,一时恍惚一时清醒。
桑桑被他看得不自在,垂眸抚摸着腕间的绿藤镯子。
“雪儿,我很抱歉。”
罗二少蹲下身,跟桑桑平视,目中有着痛苦。
桑桑沉默不语,应该说,重生之后,她对罗二少的心情最复杂。
欺负过她的人,她可以放手复仇,怎么痛快怎么来,像桑书文,像七爷,像还有没出现的朱琳。
可是罗二少,不至于恨到让他死,却也不想他快活,知道他是中了雪千寻的暗示,心中莫名的有些痛快,又有些说不清的酸涩。
没人知道,当年她有对罗二少动过心。
有权有势,有才有貌,这样一个男人,不嫌弃她的过去,也不把她当杀手看待,给她安稳的生活,让她学手绘学礼仪,甚至带着她出席宴会,是个女人都会动心吧。
好在的是,没等她真正把心放到罗二少身上,朱琳就出现了,让她一瞬间清醒。
替身。
她是替身。
很好,其实她也早有察觉,只是还抱有一丝幻想,也许罗二少是老天给她的补偿,不是也好,爱情这种让人变得软弱的东西,不需要存在,她就当个完美替身,日子总比当杀手好过。
“雪儿,我说过。就算是母亲,我也不会让她伤害你。可是在你面对危险的时候,我什么也不知道。她是我母亲,我没想到她这么疯狂…”
罗二少的忏悔。桑桑觉得可笑。
雪千寻可真厉害,罗二少因为她,连母子之情也不要了。玉夫人虽然是因为暗杀罗大少才被关,但这事却是被自己给捅出来,而罗二少竟然跑到陷害母亲的私生女跟前忏悔。
“时间不早。你有事快说。”
桑桑看了看时间,打断罗二少的深情演说。
罗二少的神色越加痛苦:“我要开始管理家族事务了,不能再陪着你。”
桑桑眯了眯眼睛,请别觉得我很期待你陪着似的。
“在我心里,全世界只有你最重要,如果世界上只有一个人能活,我希望那个人是你。”罗二少认真说着,站起身来,一手搭在椅背上,目光紧紧盯着桑桑的眼睛:“现在的我。保护不了你。我会变强,总有一天能跟大哥一样,站在你身边替你挡风遮雨,给你撑起一片自由的天空。”
桑桑头皮发麻,心说不愧是做惯花花公子的人,说起甜言蜜语来好像发自肺腑一样,可惜倾诉的对象搞错了。
还有跟罗大少一样给我挡风遮雨是什么意思?
她看起来就那么弱,那么需要男人保护码?
桑桑推开俯身贴近的罗二少,把画板上的作品取下来,放进空间纽:“虽然我不需要人保护。但祝你早日变强。”
罗二少张开双臂,在桑桑后退前轻轻的拥住了她,下巴抵着她的头顶。
“雪儿,我要走了。”
桑桑挣扎:“嗯。再见。”
罗二少深深吸了一口气,放开桑桑,向后退了两步。
“再见。”
罗二少说完,猛地收回流连在桑桑脸上的目光,转身大步离开。
桑桑摸了摸已经冒出一个个小疙瘩的手臂,皱眉看着罗二少背影。眼前的罗二少跟未来的罗素然越来越相似了。
罗二少当夜就搬出了城堡,桑桑回到房间,发现客厅墙上多了一幅画。
星际十大奇景之一――破灭的恒星。
这是紫罗星系,被命名为紫阳星的恒星在万年前爆炸了,整个星系远远看去成紫罗兰色的星云漩涡,最深处仍然有有爆炸发生,非常的炫丽。
如果说桑桑的《星空图》像水一样柔和,星云孕育着新生。那雪千寻《破灭的恒星图》就如同火一样炙热,那浓烈的感彩,就像爆炸的恒星,要将人的灵魂烧成灰烬。
这是雪千寻的爱情。
晚上十点,大兵们精神力修炼课结束,齐大师坐着飞椅离开,门一开,差点撞上桑桑。
“师傅…”
“现在是小孩子的睡眠时间,有什么要紧事不能明天说?”
桑桑看了看周围,捕捉到一双双好奇的眼睛。
齐大师转头,横目一扫:“你们很闲,想要补课?”
“啊,小公主好,是做晚操的时候了,我们先走一步。”
“小公主晚安。”
“老师晚安。”
“老师再见。”
一群大兵化身残影,呼啦啦散得一干二净。
桑桑抿了抿唇,拿出《碧水图》,双手捧着递给齐大师:“师傅帮我看看这幅画,对人有没有害。”
齐大师不爽的吹胡子瞪眼,但还是接过画,认真细看,用手抚摸着画面上的水滴,神情专注。
半晌,转头看向桑桑。
“准备送给萧朗,还是罗毅?”
桑桑如实回答:“萧朗。”
“给他还行。”齐大师点头,又皱起眉,指尖戳着画面:“这画用了你的异能吧?催眠暗示的效果很强,确实能让人加快恢复速度。”
桑桑眼睛一亮。
齐大师又道:“不过,过犹不及,什么都要有一个度。这幅画之所以能提升恢复速度,是因为伤者受到催眠暗示,以为自己得到了治疗,从而激发潜能力,等于透支未来的精神力本源,身体强健的年轻人能用。但对老人或者病入膏肓的人来说,是让他们走向死亡的加速器。”
“哦。”桑桑有些沮丧。
“罗素然给你搜刮了不少治愈作品挂在画室里,你多看看,多临摹,不要急于求成。”齐大师将画还给桑桑。教训道:“你还小,别人十二岁才开始学手绘基础,你已经能画出原创作品,很不错了。别拿自己跟大画师相比…”
第二日一早,因为今天要提早去蓝星画室,桑桑缩减了晨练时间,早餐时间也相应的提早,桑桑将《碧水图》交给罗沫。请他帮忙转送萧朗,也是间接向罗大少报备的意思。
“小公主,阿朗听说昨晚你特意给他画了治愈作品,兴奋得一夜没睡,正期待着呢。”夏邑边开车边调笑。
消息真灵通。
桑桑暗自腹诽,不接他的话题:“夏邑哥是殿下的侍卫队长,给我当司机也太大材小用了吧。以后我坐白上下课好了,不用专人接送。”
“给小公主当司机可是热门工作,未免那些牲口们争抢打起来,还是我自己出马比较好。小公主可是殿下的宝贝…嘿嘿。”夏邑也不知道想到了什么。笑得有些猥琐。
周末清晨的校园很是寂静,只有偶尔几个机器保安巡视经过。
“老师,早上好。”
古德在给鸟雀们喂食,看到桑桑,点了点头,将添食的工具递给身边的人鱼机器人,背负双手,转身往屋内走。
“你到了,跟我来。”
他一转身,原本叽叽喳喳吵吵闹闹的鸟雀们闭上了嘴。病蔫蔫的趴在笼子里。
老人领着桑桑走向他的卧房,床头边有扇门,门后是一个长长的地下通道,两侧是抽象的笔画。自动传送履带发出轻微的摩擦声,在封闭的空间中很是明显。
壁画单独看如同打翻了的颜料盒子,毫无逻辑可寻,但移动起来,画上的色彩流动,仿佛两条充满漩涡的长河。又像科幻影片中玄妙离奇的时空通道。
“会油画吗?”老人突然开口,声音在通道中回想,显得很是诡异。
“懂一点基础。”桑桑小声回答,目光从壁画中收回,垂眸盯着脚下的履带。
“最好的暗黑作品,必定是油画。”老人说着,传送履带已经走到尽头,那是一个巨大的地下展览厅。老人握住桑桑的手,吩咐:“收敛精神力,不要乱看。”
大厅灯光很足,亮如白昼,但依然给人阴暗的感觉。
厅内很多圆柱,圆柱上悬挂着一幅幅大大小小作品,有的用隔离罩蒙着,有的就这么摆着。
直接摆在外面的大多是肖像画,每一幅都栩栩如生,有男有女有老有少。
勾魂笔古德最擅长的就是肖像画,据说他画一幅画,就要勾走一个人的魂。
桑桑目光从哪些肖像画上移过,猛地心中一惊,觉得毛骨悚然。
这些画,虽然上面的模特完全不同,神态姿势也各异,但每幅画的主角,都有一个特别相似之处,那就是眼睛太过有灵性了!只看眼睛,还以为他们是活着的人类,眼神竟然还会变。仿佛里面囚禁了一个个灵魂,正张牙舞爪的想要扑出来,索人性命。
“你看出来了?”
古德停下,转身低头看向桑桑,灯光从他头顶射下,他大半张脸处于阴影当中,咧嘴露出了白牙,神情狰狞恐怖,那双眼睛,隐隐泛着绿光,很是渗人。
桑桑没有慌乱,更没像普通小女孩那样尖叫,镇定的点头:“勾魂笔果然名不虚传。”
“胆子挺大,很好,作为黑暗画师,除了天赋,最需要的就是胆大。”老人抚摸着最近的一幅画作,那是一个银发紫瞳的妙龄少女,在海边堆着沙堡,笑容天真纯然,只是眼睛成了整个画面唯一的败笔。
“这些都是我的作品,很美对不对?放心,别紧张,就算找回异能,我也不会画你的肖像。”
老人指腹拂过少女疯狂的眼睛,转身带着桑桑继续向前,走到大厅尽头,那里有一副巨大的画,宽足足将近十米。
画上是一个宴会场,穿着打扮精致高贵的富豪权贵们三五成群,有的相聚讨论、有的似在争执、有的相拥而笑、有的满脸虚伪。有人高傲、有人谦卑、有人愤怒、有人得意…每个人的神态都不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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