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是漆黑的夜,静极了。除了拖拉机“突突突”的噪音,再也听不见任何声音。车开出了市区,山路越来越崎岖,车厢越来越颠簸。考了一天的试,闹腾了半天,又颠簸了几个小时,这会,车厢里的考生都迷迷糊糊的睡着了,还有一个人却陷入水深火热之中。
朱虹迷迷糊糊醒来,羞的装起了“鸵鸟”。再糊涂也知道自己枕着人家的腿,手里紧抓不放的火热东西是那啥玩意。忍不住在心里一阵轻呼:“好大”,很是羞耻感的忘记了松开。
耳边传来的粗重的呼吸声像致命诱惑的毒药,让她嗔羞不禁,羞恼的睁开了眼睛,四目相对,一触分开,像偷了腥的猫,心虚的潜藏着心思。小心的把头往外挪了挪,仓惶的缩回了手,羞赧的捂着火辣辣的脸。
孙旭东更不会没脸没皮的点破,自顾不暇装起了“秃尾巴鸵鸟”,这事闹的,怎么跟捉奸在场似的。
没过一会,朱虹在羞恼、心虚、窃喜的复杂恍惚中睡着了。一切又回到了原点,小脑袋又往里惬意的挪了挪,还不忘蹭了蹭,细腻的小手轻车熟路的又攀了过来,紧紧的握着那祸害玩意。
山路越来越崎岖,车厢越来越颠簸,就像漂泊在浪尖的小舟,颠簸漂浮。
“嘶!呼!真是要命。”孙旭东差点幸福的哼出声,越颠簸越要命,越来越像那啥。
也不知道过了多久,孙旭东忍不住低声阻止道“不要!”坚决的摇了摇头,紧紧握住那只笨拙细腻的小手。
小手的主人坚决的挣了挣,眼角闪烁着晶莹的泪珠,幽怨的瞪着他。就在刚才,孙旭东失神的时候,这只笨拙的小手笨拙的悉悉索索解开了拉链,勇敢的探了进去,冷冰冰的触觉让孙旭东从幸福的云巅一头栽了下来。
“唉!”孙旭东在心里叹了口气,女儿心,万钧重。都这样了,这厮还想立“贞节牌坊”。
四目对视,看着那双幽怨坚决的水眸,他的心快要被融化了,先前的坚决的心墙被洞穿了,默默闭上眼睛,紧握的手无力的放开。死就死吧!宁做有情郎,不负美人心。
苦涩纠结的心形小脸多了些许欣喜,幽怨的水眸闪烁狡黠得意的精光。细腻的小手笨拙的探了进去,像偷腥的小猫得到了心爱的鱼一般….
远处的星星点火,若隐若现。
“快到家了,看,灯光。”可爱的刘校长吼了一嗓子。
我艹!孙旭东差点就要骂娘,这该死老刘头,你大爷的,坏人好事。就差一点,一脚从云巅踩空。
朱虹如同踩了尾巴的猫,心虚的闭上眼睛,赶紧缩回了酸麻的手,蜷缩着脑袋装起了“鸵鸟”。
孙旭东不紧不慢的把朱虹抱了起来,拥着她,靠在怀里,鬼使神差的亲了亲小丫头绯红的额头,没皮没脸的拉起了拉链。
轻柔的触吻,如触电般在朱虹的心里划起了阵阵涟漪,浅浅的小酒窝笑出两个梨璇,小鸟依人般紧紧抱着他的胳膊,骄傲的挺了挺胸脯。
孙旭东忍不住心头火热,拥了拥峰峦凹凸有致的曼妙娇躯,嘴角微翘,划出得意的弧线。
可爱的刘校长这一嗓子的伟力惊人,车厢里的人迷迷糊糊的醒了,瞪大睡眼惺忪的眼睛,看着如连体婴儿般的两人。那个杀人的眼神足以照亮黑暗,酸味弥漫在狭小的车厢里。很多人都在心里翻着酸水臭骂道:“果然是一对狗男女,看着是清纯脱俗,说不定早被猪给拱了。”
孙旭东才不理会这醋意横陈的杀人眼神,紧紧拥了拥,让朱虹枕着自己的胳膊,蜻蜓点水般吻了吻额头,秒杀所有吃不到葡萄冒酸水的人。
望山跑死马,远远的灯光照亮回家的路,颠簸了两个小时,才看见远处的矿灯刺眼的灯光。
可怜天下父母心,这些家长早早迎在村口,从天黑一直等到现在,足足等了半夜。
“到家了!”
各回各家,各找各妈。呼儿唤女,各自回家。
“师傅,我在这。”多远就听见王二刚的声音。
“希律律!”白龙马得意的打着响鼻,讨好的撒欢着。
孙旭东不管朱虹乐不乐意,一手横腰抱着她,一手提着包裹,轻飘飘的跳下车,不理会周围怪异的眼神,径直走过去。
朱虹像树袋熊一般双手紧紧搂着他的脖子,嗔羞的闭着眼睛,小脑袋紧紧贴着他的头。
“拿着!”孙旭东随手把包裹扔给了便宜徒弟,轻轻的把朱虹放在马鞍上,飘身上马,一马双跨,从朱虹身后穿过去,一只手放在她的小腹上抱着她,一手抓马缰。
“驾!”
“嘶!”白龙马得意的叫了一声,风驰电掣般跑了出去。
“踏、踏、踏…..”
“喂,师傅,我怎么办?”王二刚苦逼的喊道。
“凉拌,两条腿长着干啥的?”
“咯咯!”朱虹莞尔一笑,银铃般的笑声如黄鹂婉转清脆,
“唉!师傅,你太自私了。有异性,没人性。”王二刚苦逼的喊道。这货也够倒霉的,白龙马就是马.眼看人低,愣是不让他骑,还是一路牵过来的。本想找辆自行车代步,自行车的“残骸”还在孙旭东的系统那旮旯子里睡觉,他只能苦逼的牵着马过来。等了大半夜,还要走回去,够憋屈的。
隔着薄薄的裙子,入手肉乎乎的,美人如玉在怀,孙旭东躁动的心更加的火热,火热的家伙更加不老实的顶了过去。
朱虹也好不到哪,软软的蜷缩在他的怀里,很是羞耻感的握着那的东西拨到一边,不让火热的玩意抵着自己羞人的地方。
“呂、呂、呂。”
孙旭东一拉马缰停了下来,差点狼狈的摔下马。
“朱虹,还是下马走吧。”孙旭东硬着头皮说道。
“怎么啦?孙阳哥哥。”朱虹低着头,呢喃的问道。
“这样不行,回去被你妈看见,准露馅。”
“嗯!咯咯!”
朱虹心虚的重重的捏了一下,这才意犹未尽的松开手。
孙旭东狼狈的跳下马,嗫喏的说道:“你就坐在马上,我牵着马走。”
“嗯!”朱虹蚊嘤的嗯了一声,双手死死抓住马鞍。
“朱虹,对不起!”孙旭东幽幽的说道,他越来越觉得自己还真够坏的,拐带无知少女,就一大尾巴色狼,还是披着羊皮那种。
“孙阳大哥,你别那么说,都是我自愿的。我也不知道自己是怎么了,心里全填满你的影子,可以为你哭,为你笑,为你痴,为你担心,深怕自己在梦中,一觉醒来,再也找不到你的影子。我知道孙阳大哥可以让我永远记不起这个梦,今天我,我那样,你不会认为我是个不要脸的坏女孩吧?”朱虹声音越说越低,低着头,诺诺不语。单纯如斯,心里很是紧张的竖着耳朵,就像等待着宣判命运无助的小女孩一样。
孙旭东无奈的摸了摸鼻子,苦苦的叹了口气:“唉!其实,我很想跟你聊一聊,一直没有机会,今天既然挑明了,那我就实话实说。你孙大哥不是圣人,如果说对你这么漂亮单纯的女孩子不动心,那绝对是假话。我主要是承担不了你给的这份情,感情债多了,辜负的人就多了…..”
朱虹是一个很好的倾听者,她认真听完了孙旭东的话,真正的了解了眼前这位孙大哥。她毅然坚定的说道:“孙阳哥哥,我需要的不多,只要你心里能有容下我的那一小块地方,我就知足了。我知道你先前不接受我,那都是为我好,可是我早已经陷进去了,再也不能亵渎自己的心,这都是我自愿的,你不要自责。”
“唉!感情债,来得快,迟早我会被这份债压得无法呼吸。有时我都在想,我究竟有哪点好,引来这身的情债,我改还不成么?”孙旭东感觉自己肩上的责任又重了一分,宁做有情郎,不负美人心,真的不是嘴上说说,心里想想那么简单。
“咯咯!活该,谁让你这么花心大萝卜。”
“我花心大萝卜,你还飞蛾扑火?”
“唉!像我这么纯洁的小羊羔,被一只披着羊皮的狼给祸害了,还让狼爱上了羊,你说我算不算飞蛾扑火?”朱虹点漆的水眸闪过狡黠得意的精光,幽幽弱弱的说道。
我去,人不可貌相,真不敢想象这些话从单纯如斯的小妮子嘴里说出来,陷入情网的女人,不管年龄大小,都是疯狂执着和勇敢的。今晚谁是大赢家?还是共赢?没必要分那么清楚。谁“沦陷了”谁?还真说不清楚。
孙旭东故作恍然大悟的说道:“原来你是早有预谋,让狼爱上了羊。这下,你小算盘得逞了。我还没问你是谁教坏了你?快说!”
“哼!,别得了便宜还卖乖。我这是羊入狼口,这辈子算是毁了。不过,这是我自愿的。”朱虹气哼哼的挥了挥粉拳,口不对心的说道。
“快说,是谁教坏了你?我可不相信是你想出来的,你要是不说,羊还没入狼口,还是可以放过这只小羊羔的,你要不说实话,那我就不要你了。”孙旭东对这个暗中给自己下套的人很感兴趣,他需要确认一下。
“不要!我说,不过这个秘密你要烂在肚子里。”朱虹算是逼得没办法了,只能变相的让步。
“好吧,入我耳,藏我心。”
“好了,千万不能告诉我娘是我说的,是我娘教的,她说你心软,看不得女孩子伤心,就让我勇敢追求自己的幸福。不过,那个,不是她教的,是人家一时好奇,所以就忍不住…”
我去!今天载的不怨,有这么伟大的母亲耳提面命,小羊羔也要变成“红太狼”。
“回来啦?考的怎么样?”毛大妈一脸诡异微笑的问道。
“下面恭迎我们女状元下马。”孙旭东打了个喏,想抱她下马,只见眼前白影一闪,朱虹俏生生的站在他面前,得意的向他眨着眼睛…..
我去,真的被坑惨了,这才是扮猪吃老虎,谁才是披着羊皮的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