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您真的要放我走,那我可真的走了,哎哟。”马九哆哆嗦嗦地站了起来,突然有了生的希望,右臂骨骼粉碎的疼痛感潮水般的袭来,忍不住哼哼唧唧。
“滚!,趁我还没有改变主意,赶紧给我滚。”孙旭东冷冰冰地说道,不怒而威的气势威压了过去。
“我走,我这就消失,哎哟!….”马九挣扎着,左手握着软哒哒的右臂,跌跌撞撞离开。
看着马九跌跌撞撞离开的身影,孙旭东淡漠诡异的一笑。来而不往非礼也,马家老祖送来的“见面礼”,自己又“打包”给送了回去。希望这马九能给自己带来意想不到的惊喜,这根“刺”能扎进马家老祖的心里,那才是一件大喜之事。
人老多疑,这个马家老祖越是琢磨人,那就越是害怕被人琢磨。这马九不仅是来探路的棋子,本应牺牲的死棋,而且也借此借刀杀人,除掉这个马九。毕竟马云豹的消失,这个马九究竟知道马家多少事,对这件事又是知道多少,马家老祖心里没底,这才有了一环扣一环的精心设计。一是害怕马九的记忆被抽取,特别设置了记忆封印;二是骗了马九,把一枚最顶级的“雷霆爆裂符”交给了他作为救命符。
孙旭东偏偏反其道而行之,让这颗“死棋“活了,放马九回去,让马家老祖自己使劲琢磨去。另外,也没有少在“雷霆爆裂符”上动手脚,不仅在上面刻了一个传音阵,更是在上面刻了一个引爆的阵符。敢爆老子,老子还想爆你。你那“雷霆爆裂符”是把人工操作的,我现在把它改成半自动的,老子要是不爽,远程控制爆你。这马九只要回去,如果不出意外,像“雷霆爆裂符”这样的顶级玉符,肯定是要被马家老祖收回去的。那么,自己给他装的这个隐形的窃听器,希望他喜欢。
自己的这些“礼物”也希望那位扒灰太公公马家老祖喜欢,要是身为穆斯林信徒的马家人知道自家家主奸.淫的儿媳的、还搞出个娃的丑闻,那么脸上的表情一定很精彩。真要佩服马家家主的儿子,这头好绿。估计他在面对马云豹的时候心情也很复杂,自己的弟弟要偏偏要叫自己爸爸。
天大地大,肚子最大。这两个怂蛋,早不来,玩不来,偏偏吃饭的时候来。现在还把自己搞得一身臭臭的,直接影响食欲。回去,一定要先洗澡。
“回来啦?孙阳,没什么事吧?”毛大妈看着孙旭东从外面走了进来,还皱着眉头,担心地问道。
“没事,大妈。两个怂蛋,被我轻轻一吓,都吓尿裤子了,弄得我一身臭臭的,我一生气,教训了一下,赶走了。”孙旭东赶紧避重就轻地解释道,生怕大妈会多想。
“好吧,那你先去洗洗,洗完就来吃饭,我给你单独做了几道菜。”毛大妈满腹心思地吩咐道。
“好的,大妈。我洗洗就过来,菜够吃就行,不要再麻烦了。”孙旭东点点头,转身进了洗澡间。
痛痛快快洗了一把澡,孙旭东甩了甩头上的水珠,用干毛巾擦了擦,穿上衣服,重新回到饭桌上。冲着朱虹给了一个安心的眼神,接过她递过来的饭碗。
毛大妈看着两人“眉目传情”,笑呵呵地给孙旭东碗里夹着菜。
西北的马家。
马家以家族、血缘和宗教为纽带,起于草莽,兴于乱世。马家主要多为回族,撒拉族,信奉的是伊斯兰教,真正的马家老祖就隐藏在宁海郊外的清真寺里。
宁海郊外有座华阿结合型清真寺,伊斯兰的装饰风格与中国传统建筑手法相融汇。庄严神圣的大殿采用了白、蓝、绿等冷色布置。在重点装饰的天棚圣龛饰以彩画和金色花卉等图案,还嵌砖雕、挂金匾。在大殿以外的地方,或精雕细刻、或雕梁画栋、或置以香炉、屏风,使寺院充满富丽堂皇的气氛,又具有庄严神圣的宗教气氛。
庄严神圣的大堂,香烟缭绕。马家老祖一早早起床、沐浴、燃香,衣冠整齐作礼拜,聆听教长讲经布道,缅怀“亡人”,以示不忘祖先。
马云豹的陨落,留在家族的精血玉牌破裂,让马家老祖深深的心痛。这里面除了有家族血缘传承的需要,还有另一个原因,就是因为马云豹的妈妈,两人的那段情让他刻骨难忘。马云豹陨落的事,还一直瞒着他的母亲。马家老祖还不知道怎么去解释,今天选择了礼拜,祭祀“亡灵”。
马家老祖没有想到自己这个私生子会亲自带着东瀛高手去札玛隆镇,他原以为这个带队之人应该是马九。也不知道马云豹是怎么想的,偏偏以身涉险。这一点应该记在死去的毛三头上,这个出卖外甥女的畜生,偏偏把朱虹说的跟天仙下凡似的。作为饿中色魔,马云豹不单单继承了马家老祖风流的遗传,也许是一种自卑心灵的扭曲,更加的变本加厉。一听说乡间还有如此美女,就把马九排除在外,自己屁颠屁颠来了札玛隆镇。
还有一点,马家老祖没有想到的,在札玛隆小镇,突然杀出个“程咬金”,不仅山口组一行十七人的高手小队全灭,连自己最喜欢的“儿子”也陨落在札玛隆小镇。他恨不得现在就亲自出手,手刃杀子仇人。人老成精,没有摸清对手底细的情况下,他是不会轻举妄动的,这才有了安排马九的这么回事。
马家老祖这次是哑巴吃黄连,有苦说不出。他与山口组与虎谋皮,现在,山口组十七名金忍以上的高手全折在了自己的地盘,山口组的忍皇已经打来谴责的电话,山口组的人已经在路上。由此可见,当年争夺的那件宝贝绝不简单。
安排马九带山口组高手去札玛隆小镇,他心里有一个顾虑,那就是当年夺走那件宝贝的人是否还活着,这次就没有让马家的高手参加。当年的夺宝血战至今记忆犹新,马家老祖的担心是对的,结果偏偏把儿子给折在里面。自己可谓是白发人送黑发人。
“老祖,老祖。”
“步龙,不是说过,这三天礼拜不见人,你怎么来了?有什么大事,非要现在来见我。”
“老祖,您安排去札玛隆小镇的两个人,那个叫彭小四的人回来了,您要不要见他?”马步龙恭敬地问道。
“带他到偏殿去候着,我上一遍香就过去,让他等着。”马家老祖沉思一会,声音略微沉闷地吩咐道,他在想两颗“死棋”,现在怎么回来了一个。
清真寺偏殿。
彭小四低着头,哆哆嗦嗦跪在地上。
马家老祖坐在上座,端起桌上的“三炮台”茶,一饮而尽。语气低沉地问道:“说吧,有没有见到人?”
“见到了,老祖,是一个长得高大英武的少年,他一眨眼就抓住我们两个人的脖子,像老虎钳一样夹着我们的脖子,把我们提在半空上。后来,他说要让我传信,就把我放了,马九哥被他留了下来。我知道的就这么多,其他的就不知道了。”彭小四不敢隐瞒半句,在西北五省,马家的声名无人不知,无人不晓,他不敢有半点谎言。
“那人真的是少年?你没看错?你把他相貌仔细地描述一下。”马家老祖很是好奇地问道,他很是惊讶,对手是个少年,不是当年那人。那这少年和当年的那人是什么关系,他不相信一个少年能连杀这么多忍者高手。就是打娘胎里修炼,也不会有这么高的修为。除非是那人,不会,那人已经消失了快一年,再说,他也不会来到西北荒芜小镇,跟那家人扯上关系,突然提起的心,放了下来。
“老祖,真的是少年,我亲眼所见。他长得高大英武,至于面容,天太黑,我没看见,只是感觉这人身上的煞气很盛,他看着我,我就像被洪荒猛兽盯着。”彭小四努力地回忆着一句一句地回答着。
“你不是说了,他还有什么话要带给我,你说给我听听。”马家老祖有点期待地问道。
“老祖,他说的话,我不敢学。我如果学了,您老会打死我的。”彭小四吓得脸煞白煞白的,惊恐地匍匐在地上,抓住马家老祖的脚。
“滚,离我远点。赶紧说,否则别怪老祖对你不客气。”马家老祖气呼呼地呵斥道,一脚把彭小四提了四脚朝天,跟个死王八似的。
“老祖,这可是你让我说的,他说,马家,土狗瓦鸡尔;还有,他还说,对于出卖祖宗、出卖尊严、出卖良心,数典忘祖的罕见马家,只有死才能解决。他让马家人洗干净脖子,等着他来杀。”彭小四被马家老祖一吓,竹筒倒豆子全说了。
“啊!,你去死吧。”
“老祖,是你让我说的,你不能杀我,我是有功的。啊,马家人不得好死。”彭小四眼睁睁看着一只枯木一般的手掌拍向了自己的顶门,一道红色的光团从头顶蔓延了下来。
随着红色光团的蔓延,彭小四像被充气的气球一样,慢慢地膨胀,他的一身皮变得油光瓦亮。膨胀到极点,又快速瘪了下去。一身的精血慢慢随着红光倒流,快速地进入那只枯木一般的手掌。
“马家人不得好死,马家人不得好死,马家…..”彭小四的咒骂的声音越来越弱,最后湮灭无声。
“该死的混蛋,我一定要杀了你,啊!….”马家家主的怨念无限的放大,灰朴的眼眸厉光闪闪.
“嘭!,呯!”整个偏殿一片狼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