早在进城之初,那些土司头人便已经发下许诺,进城两日不封刀,你可以做你想做的任何事,你可以去发泄你任何的欲望,你可以去劫掠你所看到的任何的你感兴趣的东西,无论是女人,还是钱粮,还是马匹,你看到什么都可以去抢。
凉山这片土地出产的粮食不多,各家支自古以来就相互征伐,为的就是一口吃食,为的就是女人。
而现在他们知道自己要攻入一个汉人居多的城镇,汉人的女人自然更是美貌。
他们出产的布匹,他们的粮食,他们的牲口,他们的美酒都将归于自己。
自己身为征服者,这座城市在向自己敞开怀抱,她将属于自己两天的时间,自己可以去干多少个女人,自己可以去抢多少的财物,自己马上就可以成为一个富翁,自己可以有更多的女人,可以生更多的孩子,把他们培养成勇士,让自己的家族在家支中更具有声望,更具威名,想想就让他们兴奋。
看着面前的这座还沉睡在黑暗里的城市,他们不禁兴奋的发抖,不禁发出一声嘶吼。
从喉咙发出的低沉的像野兽般的嘶吼提醒着他们,战斗马上就要开始,他们的眼睛正在慢慢的变得通红,他们感觉到弑杀的基因从骨子里冒出来,他们渴望鲜血,他们渴望着用土枪打穿敌人的心脏,渴望用彝刀一刀剁下对方的头颅,将对方的头都绑在自己腰间,作为自己的功勋,作为自己勇士的凭证,这才是自己梦寐以求的、可以过上的生活。
所有人都在自己的头人、土司那里得到了两日不封刀的许诺之后,每个人都感觉全身散发出一股力量支撑着他们使劲的多杀几个人。
两日不封刀,简直就是魔鬼的许诺,这简直就是最为凶残的决定。
因为这种命令之后,这座城池最后变成的就是一座死城,这里会被屠城,妇女会被糟蹋,会被很多人一起反复地糟蹋,然后变得麻木,然后身体脱水,下体撕裂,大出血,最后直至死亡。
孩童老人会被杀掉,儿童会被穿在枪尖之上四处的示威游行,而老人则会在他们出声之前就会被一刀给剁掉脑袋。
男人同样也不会都留下,要男人干什么?种地吗?
留下一点点作为奴隶就好了,多余的把他们都杀掉,用他们来磨刀,真正的好刀只有杀了足够的人才会异常的锋利,才不会变钝。
在某国古代历史长河里,这种不封刀的命令出现过无数次、无数次,而一座座城市就这样在不封刀的命令下变成一座死城。
在民国的时候,这种命令已经很少了,但依然存在,之后的高峰时期则就是抗日战争。
日本人根本就不会说什么不封刀的命令,因为对他们来说,不封刀是必然的结果。
 战争之后整座城市就是你的战利品,烧杀抢掠,每个人都变成野兽,他们要发泄自己的shouyu,这群畜生。
彝族叛军下达这种命令,但他们并未通知那些城中的大户,因为其实在他们的心里,他们怎么会放任是大户跟自己平分这西昌城内的权柄。
进了西昌城,他们也是羔羊,有了杀掉西南治安军,拿到他们的枪支,那三家大户不足为虑,大家都有洋枪,我人还比你多,干嘛还要留着你,就算是你给我开了城门,那又怎么样,成大事者不拘小节,别真以为这些少数民族就是真的全都是淳朴善良。
他们其中的头人都是在那种权力之中斗争过很多年的老人,他们深知权力的腹黑,深知做人就要狠,冷酷无情是他们的本性,过河拆桥是他们的常态,对他们来说,杀掉这三家大户,屠光这三家大户,把大户主人漂亮的老婆和女儿抢过来扔上床上去发泄自己的欲望,这是最正常不过的事,有什么不能做的。
最后在将西南治安军杀光,重新拿下这大凉山地域的时候,你以为个个家支之间还可以相互共荣吗?
那个时候大家的野心才会真正的暴露出来,打下西昌城,西南治安军的枪火在加上之前那些驻守在西昌城内的原来撒南康省新军的枪火肯定会被那些大的进城早的土司和实力强大给瓜分,有了枪干嘛还要留着那么多的土司,现在清王朝都倒了,留那么多土司干什么?
之前大家手里的家伙是差不多,冷兵器时代嘛,硬拼只能拼人。
现在你们手里的洋枪比我的洋枪少,那就活该你被杀。
到那时候你就是猪,你的肉就活该被我吃掉。
之前冲的快的人已经冲过的那些街巷房屋,冲进了这些街巷之中,他们正快速的向前冲去,在带路党的带路之下直扑军营,他们要去争夺那份荣誉,争得头筹的荣誉。
人人都在争先恐后的涌进西昌城,城门处逐渐拥堵起来,近城门的那一块地方乌泱乌泱的全是人,就算是黑夜也能感觉那边人影在不停的耸动,砸过一块石头,连看都不用看,一定能砸中一个人,而这个时候也到了动手的时候。
西南军为了以防万一,在四门之处都埋伏着人,但真正的城门被打开之时,通过消息的传达,已经知道其实是东西北三门被打开,南门的兵力开始抽调一大部分支援这三门,但同样也要留下一部分的兵力,以防是否有变。
而在另外三处的埋伏的兵力之中领头的军官不约而同的吹起了挂在胸前的钢制哨子,尖锐高昂的天鹅音响彻这一片区域,而在这军官之旁的士兵则在一瞬间按下的起爆器。
“彭!彭!彭!……”数个巨大的火亮的蘑菇云,在这城门处绽放开来。
原本隐藏在黑暗里的还在沉寂的西昌城被唤醒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