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嫣月一旦做出一个决定,就如同她敢在京城命令警卫排开枪一样,或许随着她的出走人们已经淡忘了这位徐家大小姐,但她心中的魔性和怨念只会随着时间的流逝不减反增。
放下手机的她静静的看向窗外,晚上八点,是该做个了断的时候了。
南市大富豪里,徐一凡敲门进了徐二少的房间,寻问道:二哥,你真要与那个臭娘们讲和吗?
此时,站在窗边俯视着大半个南市的徐二少优雅的转过身来,嘴角勾勒出一股淡淡的笑容,道:还记得咱们小时候,母亲是怎么说的吗?
记得。徐一凡点点头,重复道,为了上位,不择手段。
所以,咱们的妈妈由一位见不得光的情妇变成了如今的徐家少奶奶,你说我会和她讲和吗?徐二少的笑意愈发的盎然和灿烂。
可是徐嫣月已经离开咱们家了。徐一凡皱了皱眉头,试着问道。
在他看来,这样一个女人已经掀不起风浪,就连她的亲生父亲都不支持她,只能说是她人生的悲剧。
野火烧不尽,春风吹又生。重新转过身的徐二少继续打量着与京城相比不太繁华的南市,没人能看到他嘴角扬起的那抹狰狞是如何的骇人,更没有人知道他内心深处那种见到血的兴奋,她害得他远走他乡,如今他回来了,这或许就是君子报仇,十年不晚,一凡,记住了,踩人就要踩到底,把他踩成肉泥,即使是熄灭的火,也要浇上一泡尿,让他们永不翻身。
二哥,你还是和原来一样,我以为你出去几趟,就变了呢。这时,徐一凡以最真诚的心在说着,这才是他认识的二哥。
在他的心里,大哥杀代果断,行事以雷霆手段著称,所以,他从军了,至于这位二哥,在他的心里一直是以智囊著称的,虽不能说有王侯将相的才智,却也绝对算得上人才中的精英。
这也就直接导致了他的依赖性,至于后来有了名正言顺的身份,他也变得越来越跋扈。
我想做的事情,即使失败了,我也会记得,徐嫣月就算一次。徐二少道。
二哥,您的意思是今天要对她再次下手?徐一凡瞪大了眼睛,在他看来,这里不是京城而是南市,徐家的力量被无限的弱化,要真出点事情,在南市的他们顶多和徐嫣月打成平手,这样没有把握的仗是不妙的。
你不想吗?徐二少慢慢的转过身来,平静的注视着心思复杂的徐一凡。
徐一凡摇了摇头,道:二哥,徐嫣月在南市有几分势力。
我知道。徐二少坦然的面对着,道,如果不能让她臣服,那她就是我心中永远的痛。
你是想把她彻底赶出徐家,让她彻底与徐家决裂?徐一凡有点明白徐二少的意思了。
徐二少满意的点头,语重心常道:三弟,反正我已经与徐家划清了界线,将来也不会继承徐家的任何东西,以后也会在国外发展,但你是我弟弟,我要给你留下足够你挥霍的资本。
徐一凡黯然,从小到大,兄弟三人的感情都很好,老大老二无时无刻不在为他着想,而他也不是白眼狼,一切都记在心里,只是感激的话从来没有说出口。
哥徐一凡眼睛有些热,泪水在眼框里打着转儿。
不要哭,母亲都没有哭过,咱们大老爷们更不能哭,更不要说感谢的话,记住了,咱们是一个娘胎里出来的,一荣俱荣,一损俱损,咱们三个,老大才是最有出头之日的,也最有可能掌控整个徐家,也是你可以肆意挥霍的最大资本,以后的日子里,如果你感觉值得,就在老大最危险的时候挺身而出,或许是替他挡子弹,或者是替他当刀子,亦或许是替他背黑锅,你懂吗?徐二少幽幽的说着,目光平静的看着这位从小时候就最听他话的弟弟,心中的个中滋味,一时难明。
二哥,我明白你的意思,只是你说这些,难道这是你最后一次回来吗?徐一凡点着头,目光炯炯的盯着平静的徐二少。
徐二少笑了笑,道:哥也有自己的人生,当我走出徐家那一步,就不曾想过要再回来,世俗的道德也不允许我再回来,所以,这也是我最后一次回来,如果你以后日子里你还知道有这个哥哥,就出国去看我,当然,你最好不要出国,守着老大,他需要左膀右臂,需要人的保护和支持。
此时的徐二少心中多少有种寂寞的情绪,恐怕谁也不曾料到,这位徐二少年轻的时候就心机似海,联合两兄弟要强爆徐嫣月,完全是要把这位徐家的大小姐挤出徐家,然后让老大顺理成章的继承徐家的家业。
一位弱冠少年,能有如此舍己为人的心机,不得不说,他的思想几近妖魔化。
但是这些,他从来没跟别人说过,甚至他的母亲,他的哥哥和弟弟,这一切,都只需要他一个人来承担。
这或许就是大家族里的斗争,残酷异常。
时间过得很快,当大后的一缕阳光恋恋不舍的消失时,天地间变得昏黄一片,徐嫣月驾驶着她的猎豹车心情复杂的朝着大富豪行来。
临下车前,她把手枪上堂了,这就是徐家大小姐,同样的事情她绝对不允许发生第二遍,要不然,这就是她的悲哀了。
下了车,她迈着坚定的步伐,心情平静的往大富豪里走去。
侍应生见到是一位开着军用猎豹的MM,知道对方来头很大,也就不敢怠慢了,引领着徐嫣月进了大富豪。
当来到前台的徐嫣月报了徐一凡的名字是,侍应生就带着她朝着徐一凡的包间行去。
不巧,这一切都让正要出去的贾胖子看到了。
来到徐一凡的包间里,徐嫣月看着站着的徐二少和徐三少,静静的没有说话。
大姐。见到面无表情的徐嫣月,徐二少挤出一抹真诚的笑容,道,谢谢您的赏光。
有什么事情直说。说着,徐嫣月自顾的坐下了。
大姐,我来这里不是求你原谅的,我也知道你也不会原谅我,这是我最后一次回国,因为我知道父亲病了,是白血病,而你有办法救他。徐二少情绪低落,甚至带着低潮。
是的,我不会原谅你。徐嫣月丝毫不给这位足智多谋的徐家二少面子,直接说道。
一时间,气氛变得十分尴尬。
但徐家二少好像丝毫都不在意,也没有往心里去,反而道:大姐,你也是徐家的一份子,父亲倒下了,对谁都没有好处的。
我也是徐家一份子吗?徐一嫣重复的反问着,紧接着说了一句,我怎么不知道我也是徐家的一份子?
好,那咱们就换一种说法。徐二少缓缓道,即使你不是徐家一份子了,至少还流着父亲的血,断骨尚且连筋,更别说这种天生的血脉关系,当初是我们三兄弟的不是,我在这里向你道歉,但这件事情你不应该牵怒于父亲,他只是一个爱孩子,疼孩子的男人,同时也承担了家族繁荣的重担。
这有用吗?徐嫣月嗤笑一声,道,当初你为什么不说,这算是亡羊补牢,看着我还有利用价值,再利用上一把?
大姐,你误会我的意思了,我是真诚的希望你回到徐家照顾父亲,因为我自知罪孽深重,以后都不会回国了。徐二少伤感道。
罪孽深重?徐嫣月露出一道凄然的笑容,很美也很冷,道,那你就应该在我面前割脉自杀,以示诚意。
大姐,你不要欺人太甚,二哥已经向你承认错误了,他是真心的希望你回到徐家的。听到徐嫣月话的徐一凡腾的一下站起来,激动道。
徐二少压了压手,示意徐一凡不要激动,然后看着平静如水的徐嫣月,道:大姐,我就知道你不会原谅我,我也没有奢求过你有一天会原谅我,放眼这世界上,谁做出这等乱*伦之事,都是畜生所为,我不是人,我是畜生,我不是人,我是畜生 说着,这位徐二少还真有魄力,一巴掌接一巴掌的扇在自己白晰的脸上,没几下,脸上就多了数道错宗复杂的指痕,显然,在扇自己耳光的力度上,他并没有留手。
徐嫣月只是静静的看着这位徐二少的表演,偶尔扫一眼怒极的徐一凡,她就是不会叫停,有些事情错了就是错了没有反悔的机会。
或许是天气有些热,徐嫣月有些口渴了,看了看桌子上的酒和水,她毫不犹豫的选择了水,拿起水杯,轻轻的抿了一小口。
清水带着淡淡的甘甜,很快进了徐嫣月的腹中。
见到徐嫣月喝下杯里的水,双脸红肿的徐二少停下来,幽幽的叹息一声,道:大姐,我就知道不管怎么做,你永远都不会原谅我。
是的,永远。徐嫣月感觉有点晕,看徐二少竟然出现重影,不由得使劲眨了眨眼睛。
所以,从开始我就没有指望你会原谅我。徐二少站起来,缓慢的朝着徐嫣月走来。
你扑腾。
徐嫣月不醒人事的趴在了桌子上。
把她的枪收了。看着昏迷不醒的徐嫣月,徐二少的声音含混不表,双颊一阵火辣辣的痛。
我让你把她的枪给收了。徐二少转头看了眼犹豫不决的徐一凡,冷静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