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了,不用多想了。”林北凡在床边坐下,他知道即使再问些什么,寡妇卿也肯定一无所知,不如索幸占点便宜。
“林北凡,你起来。”寡妇卿太了解小林哥的脾性了,当即喝止道。
“我累了。”林北凡耍起无赖,直接躺在床上。
寡妇卿气乎乎的盯着林北凡,高耸的胸前急速的起伏着,道:“你不起来我走。”
“你走吧,你会后悔的。”林北凡淡淡的道,也不见这个神棍睁开眼睛,只是淡淡的道,“我听说有梁重这一号人物?”
赤着脚站在地上的寡妇卿听到梁重两个字,娇躯不禁颤了颤,转身道:“你是怎么知道的?”
“我是怎么知道的不重要,重要的是他有没有再骚扰你?”
“有。”寡妇卿肯定道。
“那他死定了。”说完,林北凡坐起来,下了床,边走边说,“你好好休息吧。”
“你给老娘站住。”寡妇卿双手插腰,一副彪悍的模样。
谁知,咱们的小林哥蓦然的转身,嘴角微微上翘着,露出一副人畜无害的笑容,道:“怎么了,改变主意让我留下来了?”
瞪着小林哥,寡妇卿强悍道:“梁重是清明会的人,你别去。”
“这不用你管。”林北凡直接回绝,义正严词道,“一个男人如果连自己的女人都保护不了,那他就枉为人。”
说完,林北凡留给心潮澎湃的寡妇卿一道高大的背影,兀自的出了她的卧室。
这一夜,寡妇卿彻夜难眠,林北凡那欠揍的笑容,贼贼的目光不断的在她的脑海里盘旋着,挥之不去。
天渐亮,东方亮起一抹鱼肚白的时候,寡妇卿才昏昏沉沉的睡过去。
林北凡却是心情复杂,一夜时间都在分析南市的复杂形势,似乎在冥冥之中,有一只大手在控制着这里的一切,这让他更有一种紧迫感和危机感。
同样是天亮的时候,这家伙闭着眼睛,呼吸逐渐变得缓而匀称…
南市,街头小巷到处都是人们议论纷纷的声音,许多人拿着一份最新的晚报指指点点,不时的交头接耳。
南市警察局,徐嫣月的桌头也放着这样一份晚报,头版头条就介绍了昨夜贵妃楼的暴炸事件,而据目击者说,被炸死的人是钱柜的一个保安。
“他死了?”无力的坐在椅子上,徐嫣月茫然的看着前方,机械的说道。
似乎小林哥帮她解围时的那种潇洒写意还就在眼前,如今她还没有报恩,两个人就天人两隔。
“姥爷。”拔通了老人的电话,徐嫣月沉声道,“林北凡死了。”
电话里,一阵沉默之后,老人语重心常道:“调查清楚了吗?”
“八九不离十。”徐嫣月虽然不是十分肯定,但南市晚报不会信口开河,基本属实。
“人算不如天算。”说完,老人挂了电话。
听着电话里的盲音,徐嫣月知道老人这是彻底放弃了,久久未放下话筒的她长长的叹了口气…
“林北凡死了。”宋局长声音厚重,听不出喜怒哀乐。
“老大死了?”贾家,贾公子呆坐在沙发上,旁大的体重让沙发都深深的陷下去,他则呆若木鸡的坐在沙发上,机械的道。
“一份报纸而已。”放下茶杯,贾父缓缓道。
“擦,这不可能…老大怎么会死了…”贾公子摇了摇头,努力让自己清醒一些。
“去调查一下。”这一次,贾父用得是命令的语气。
贾公子用超跃他身体灵活度的马利动作从沙发上跳起来,随着沙发的一声呻吟,他道:“我这就去。”
万南天桌头同样放着一份晚报。
“他死了,小琪的病怎么办?”
远在天边的另一头,万紫凝摸着日渐鼓胀的肚子,心情复杂道:“爸,您说的是真的?”
“报纸下这样说的。”
“砰…”万南天听到类似茶杯碎裂的声音。
“没事吧?”万南天关心的问。
“爸,我心情不好,挂电话了。”说着,万紫凝匆匆的挂掉电话,无人知晓心中五味陈杂的她泪流满面。
是喜极而泣,亦或者是悲伤流泪。
而林北凡的死讯甚至传到京城,这直接引来几个老头的暴怒,冷静下来的他们只能叹息,天妒英材。
“你死了?”临近中午才不情不愿醒来的寡妇卿穿着一件宽大的睡衣,盘腿坐在沙发上,手里拿着一份今天的晚报,嘴巴张成O型,死死的盯着带着玩味笑容的林北凡。
“有这样逗自己男人的吗?”林北凡调戏道。
“你是谁的男人?”寡妇卿一翻白眼,不予承认。
林北凡不以为意,道:“死了也好,一了百了。”
“由明转暗,阴死他们。”万思琪穿着一双米老鼠鞋托,慢慢的从楼上下来,语出惊人说道,“放心,我会保密的。”
一句话,万思琪说到林北凡的心里了。
这家伙就是这样想的,老虎再凶也只是望而生畏而已,倒不如暗中的眼镜蛇让人心生恐惧。
“好了,不用管这些无聊的消息,我死了就死了,注意,这件事情保密。”林北凡挥了挥手,示意两个人要吃饭了。
一方面,小林哥要保密,另两方面,乐坏了一帮人,急坏了一帮人,整个南市因为小林哥的消失而变得异常安静。
无论是高兴还是失落,均是坐在办公室里抽着烟,静而不语。
倒是小林哥静静的坐在别墅里,酝酿着新一轮的较量。
“小姐,他似乎变了。”即使在白天,鬼叔也总是站在最不起眼的,最容易让人忽略的角落里。
九姐一身紧身黑衣,漫妙的身材尽现眼前,依然托着香腮,凝望着外面一缕缕的阳光,缓缓道:“他确实变了,屠夫也懂得隐忍了。”
“这是好是坏?”鬼叔慢慢的说。
九姐站起来,拉开百叶窗帘,强烈的阳光让她不由得的闭上眼睛,道:“屠夫变了,那就不再是屠夫,而我依然是我…”
“那就是未变。”鬼叔肯定道。
林北凡死了,但他留下太多的念想和财富。
最逼真的是,这家伙竟然让寡妇卿办了一个灵堂,还真像模像样的弄了副棺材,而他就躺在里面,有吃有喝的等着人们来跪拜。
当然,这其中也是有曲折的,双方一阵讨价还价后,寡妇卿以林北凡家属的名意,额了小林哥一个美容秘方。
绫堂自建立起,来祭奠的人就络绎不绝,一些生意场上的朋友只是鞠躬,至于小林哥的那些徒弟们,则行了叩拜大礼。
“请节哀…”
“节哀顺便…”
夜,再次来临,小林哥盘坐在巨大的方桌上,一手拿着一根大鸡腿,另一只手则拿着一个酒壶,正在大口吃肉,大口喝酒。
“该来的人都来了,这绫堂是不是应该撤了?”寡妇卿累了一天,腰都快折了,不满的说道。
林北凡抹了嘴边的油,口齿不清道:“做戏吗,就要做真了。”
“你那青春不老方是真的假的?”寡妇卿期待的问,当她听说林北凡有延缓容颜衰老的方子时,即使是她也心动了,于是,强势的逼着林北凡把这方子给交出来,理由是万一他真的死了,也不担误她保住青春。
“当然是真的。”林北凡拍着胸膛保证,道,“延缓个三五十年是不成问题的。”
“…”
“等你六十岁了,还是这副模样,想累死我啊。”林北凡椰榆的笑道。
不过寡妇卿心情不好,大人不计小人过,撇撇嘴,道:“你吃这么多,要出去?”
“出去散散步。”林北凡随意道。
寡妇卿知道小林哥睚眦必报的性格,害他躺了一天的棺材,他哪里能轻饶了清明会。
但话说回来,清明会的是好欺负的吗?
想到这里,寡妇卿心里担忧了,但并没有说出来,“小心点儿。”
林北凡拍了拍寡妇卿的肩膀,道:“我还没给你治疗石女那病呢。”
当寡妇卿要打林北凡的时候,这家伙借着夜色逃之妖妖了。
“姐,你说哥是不是要大开杀戒了?”托着腮,万思琪看着消失在夜色里的林北凡,淡淡的问。
寡妇卿感觉心里空劳劳的,淡淡道:“他有这个能力吗?”
“应该有。”万思琪对林北凡有种盲目的崇拜,“哥是无所不能的。”
“但愿吧。”
“是真的。”万思琪纠正了寡妇卿的说法,道,“我可以做证。”
出了医科大的别墅,林北凡独自一人漫步在街头,目标依然很明确,清明会总部的刘家别墅 此时,刘家别墅里只坐着两个人,那就是清明会在南市的总负责人狂狮和青凤。
“你是不是太大意了?”青凤在一旁提醒着,无论林北凡死没死,他们都损失了接近三十名优秀的手下,如今摆这个空城计,怕被有心人有机可称。
“小看清明会不要紧,不要小看我。”深吸了口烟,狂狮嚣张的道。
“林北凡已经死了,你带我离开南市吧。”青凤接着道。
“不急,等清明会把万南天彻底解决之后,咱们就离开。”狂狮道。
“需要多长时间?”
“多则一个月,少则七天。”
狂狮透着无与伦比的自信,确实,清明会的力量很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