手下重臣的直言不讳,让汤皇顿时虎躯一颤,两眼圆瞪。
“为何?”
殿下那人应道:“臣方才说了,炎帝之心,远交近攻!”
“我汤国与大炎接壤。若能为大炎所用,炎帝便会视我汤国为兄弟邦交之国。”
“若不能为炎帝分忧,便是在大炎受难之际,袖手旁观。事后,炎帝也必将兵发我汤国之地。”
汤皇闻言,顿时无力瘫坐回皇位之上。
周边诸臣见状,立马再次陷入争辩之中。
“白鹿!你口口声声言我汤国必灭,到底是何居心?”
“不错!张口灭国,闭口灭国,我看白大人,不是鱼国的奸细,便是大炎的暗子!”
“此言,有理也!”
“放肆!白大人为我汤国重臣,岂会私通外国?”
“不错!白大人所言,虽然有些冒犯,但是却句句发自肺腑,是为我汤国社稷着想!”
“够了!都给本皇住口!”
就在两方人马争论不休之际,高坐皇位之上的汤皇,猛然开口,喝止了众人。
殿下诸臣闻言,当即噤声不语。
汤皇深吸了一口气,这才看向站在殿下的白鹿。
“能得尔辅佐,乃我汤国皇族之幸!”
“方才卿之所言,字字珠玑,为护国良言也!”
听闻此言,白鹿顿时心下一松,当即稽首行礼道:“臣为陛下之臣,自当为陛下排忧解难!”
“若非陛下圣明,恐臣今日,便要血溅当场,死于非命矣!”
汤皇抬手。“爱卿快快起身!”
“谢陛下!”白鹿谢恩起身。
等他返回先前所在位置后,汤皇这才开口道:“兵部听令!传本皇之意,即刻点兵,征伐鱼国!”
汤国兵部统帅闻言,当即上前抱拳应道:“末将得令!”
……
大炎三年,仲夏,下旬末。
汤国朝廷,出兵十万,征讨鱼国。
消息传回大炎帝都,收到飞鸽传书的陆逸,当即抓了羽扇,便匆匆出门。
“速速备车,我要进宫面见帝君!”
正在喝茶的陈安,眼见着陆逸提着裳摆,匆匆而来,顿时放下手中的茶盏。
“君上,汤地飞鸽传书来禀,言汤皇下令,命汤国兵部发兵十万,为护我大炎威名,征讨鱼国!”
猛然得知这个消息,陈安顿时两眼一眯。
“这个汤皇,不简单啊!”
陆逸闻言,却是笑道:“是啊!都说汤皇无能,可他却是个善于听从属下建议的皇帝。”
陈安心下一动。“你的意思是说,替我大炎出兵征讨鱼国的主意,不是汤皇自己想出来的?”
陆逸点头。“是啊!听闻是汤国朝堂之中的重臣白鹿,冒死直谏,说服汤皇的。”
陈安一听,顿时来了兴致。“具体事宜,你可知晓?”
陆逸点头,当下便将自己收集到的情报和具体过程,给详细讲述了出来。
听完他的讲述,陈安也是点头不已。
“看来这汤国朝堂之上,也是不乏能臣武将的啊!”
陆逸点头。“那白鹿有勇有谋,如今已是汤国朝堂重臣。日后,必为托孤近臣。”
“我大炎若想收归汤地,此人当为变故。为保君上大计顺利施行,臣以为,此人断不可留!”
“嗯?”陈安皱眉。
陆逸以为他是没有听懂自己的意思,当即便更加直白的明说道:“君上,我的意思是,为了防止日后这家伙在我大炎收归汤地之时,从中作梗。臣以为,当先下手为强,先把他给杀了再说。”
“如此人才,为何要杀?”陈安反问道。
陆逸应道:“如今汤国朝堂之上,唯有那白鹿,对我大炎,心生防备之意。若他不死,恐误君上大计啊!”
陈安却是摆手道:“你的意思,我都明白。”
“但是,若那时汤国上下,举国皆降,仅他一人,也难挽狂澜。能居安思危,当为大才!既为大才,为何不能为我大炎所用?”
陆逸苦笑。“道理我都懂,可臣就是担心,那家伙万一是一根筋,只认汤国皇族的话,届时……”
陈安摆手。“行了!这些都是你想的而已。大势若成,一人之力,根本不足为惧。”
“若是能为我所用,自然最好。若是不能为我所用,你还担心我大炎没有人能够对付得了他不成?”
“眼下,你最该关心的事情,应该是鱼国才对。”
陆逸点头。“君上教训的是。”
“我听说,最近那个鱼皇,飘得很呐!不知道我大炎水师,如今训练的如何了?”陈安开口。
听他这么一问,陆逸也是笑道:“大炎水师,老兵新卒,共计十万,今已如臂使指,随时可战!”
陈安点头。“那就先看看汤国的人马,能不能替我大炎,打下鱼地吧!”
“对了,替我向汤皇问好。他这么向着我大炎,我们也不能寒了他的心。”
“回头你去和胡一刀说一声,让户部护送一些物资到汤国,给他们一些甜头。”
陆逸闻言,当即点头道:“君上放心,臣知道该如何处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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