离开兴城之地后,在陈安的催促下,大军一路风餐露宿,终在数天之后,抵达金牛国边境。
昨日便有斥候回报,前方大河无桥,大军若要渡河,全凭渡船。
但渡口并无大型战船,只有附近的村落,有着几条打渔的小船。
若真的渡船过河,以他们现在的人数,恐怕没个十天半月的,根本就无法完成。
看着横亘于前的大河,薛六十分兴奋的跑到陈安身边。
“主上,根据带路之人所言,渡过前面的这条大河,我等便可踏足金牛国之地。”
陈安点头。“传令三军,就地休整。再命人入山伐木,为大军造桥!待到桥成之日,再行出兵。”
“末将得令!”薛六抱拳,眉飞色舞的离开。
大军前去伐木的时间,陈安领着王钢铁等人,准备到附近的村落里面看看,和那些村民打听、打听河水深不深,河里面鱼虾多不多等情况。
结果到了村落里面才发现,除了那些低矮残破的茅屋、木棚等物之外,别说是人了,连只鸡都见不到。
“主上,估计这里的人,都上山躲避兵灾去了。要不要我带人上山去搜寻一番,将他们给抓回来?”薛六开口。
听他这么一说,王钢铁也是神色一亮。“大哥,让我去吧!我之前跟着山上的那些土匪混过一段时间,知道什么地方可以藏人,绝对一抓一个准!”
陈安一听,顿时没好气的瞪了他一眼。“咋了?你是吃不饱?还是穿不暖啊?听你这话的意思,是还准备上山当土匪不成?”
王钢铁一听,急忙开口道:“嘿嘿……当土匪哪有跟着大哥有前途啊!我就是听薛六说上山找人,一时兴起。”
陈安没再理他,而是在村子里面转了一圈,这才对着身边的辛去疾说道:“去疾,你带人将这村中的那几条渔船抬去河边,作测试水深之用。等到桥成之后,每船另附百钱,当做佣金,再行送回。”
辛去疾闻言,当即抱拳应道:“末将得令!”
有船为辅,便不用再担心会有士卒涉水遇险,经过探查,大河虽宽十数丈,但这一段河面的深度并不是很深。
浅处可见滩涂,水没脚踝,最深处也才丈余。
随着自山上砍伐的那些木材被运送下山,军中的那些木匠和石匠们,便开始进行桥梁搭建。
浅滩之处,凿石为基,辅以原木。深处以木为桩,夯百木入河为基,辅以大木为梁,撘铺直木为道。
耗时三天,一座横亘在河面之上的木桥,这才搭建完成。
辛去疾前来复命。“主上,桥梁已成!对岸并无哨所,大军今日可过桥入金牛之境!”
陈安点头。“传令三军,埋锅造饭!吃饱喝足后,大军过河,兵发金牛国!”
近四万人,依次踏桥过河。
直到看不见对岸的大军踪迹,那些躲在附近山中的渔民们,这才扶老携幼的开始下山。
等村民返家之后,很快便去查看家中的那些渔船。
前几日在山上,他们可是亲眼见到那些大军在河中所乘渔船,都是他们这些村民家中之物。
“这些兵马,也不知道是从何而来?竟然在用过我家渔船之后,还肯返还,简直闻所未闻。”
“先别说这些,赶紧看看船还好不好才是真的。”
“是啊!不是自己的东西,用起来不心疼。那些兵卒多为莽夫,用起船来,哪有我等疼惜?”
很快,一众村民们傻眼了。
“我家那原本破洞的渔船,竟然被修葺如新!还放了一袋子东西和一块写着字的木板在里面。”
“你家船也被放东西了啊?我还以为只有我家的船被放了东西呢!”
“话说,那袋子里面装的东西是啥?我都没有见过。”
“谁知道啊!别说你没有见过,我也没有见过!”
“不过那些东西既以布袋装置,应该是挺贵重的吧?”
“这谁知道?不过那些木板上面有字,要是看懂的话,就应该知道的。”
众人一听,便纷纷找来那些刻有字迹的木板,仔细打量起来。
“咦!这个字我见过,好像是十!”
“这个!这个我之前在城中卖鱼见过,好像是钱!”
在满村之人的共同研究之下,最终认出两个字。
一个是“十”,一个是“钱”。
得知那些布袋之中的物件皆是钱财,村民们是既喜又愁。
“这些兵卒真好!用了俺家的船,还给俺们留下的钱财,比城里的那些老财主们都好!”
村里的二大爷也是点头道:“是啊!是啊!老头子我活了几十年,从未见过有这样的兵卒。话说,他们是都是谁的部下来着的?”
“我知道!我知道!这个我知道!前些天我听那些在山上伐木的士卒们言说,说他们的主上叫做陈安,是天下第一狂士。”
众人闻言,也是纷纷点头。“那便是陈家军了哦!”
就在众人点头不已之际,有妇人忽然发出惊呼。
“咦!这些钱财,咋与我们现在用得钱财不一样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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