很多人喝酒的时候也是一种心态的表现,网络上不是有句话吗,我喝的其实不是酒,喝的是寂寞!高建彬今天晚上喝的很多,他倒不是感到寂寞,喝的是一种郁闷,自从进入官场以来,他还从来没有吃过这么大的亏呢!
酒这玩意,喝少了还能品出味道来,喝多了就像是喝水一样,只顾着往嘴里倒,难不难受那是喝完或者喝醉以后的事情了。
高建彬喝大了,其余的人也真没好到哪里去,尽管都是酒精考验的沙场老将。他们喝的比高建彬多得多,高建彬半杯一口,他们就是一口一杯,喝少了还不够丢人的,自己的兄弟都放开量了,他们没有理由缩到后面当逃兵。
喝的兴起,男人们就玩起了酒令,最简单的那种接成语,女孩子们玩的文雅一点,老虎棒子鸡虫子,就这样,想喝的喝多了,不想喝的也喝多了。
李盛华和张文华年龄偏大,中途就退场了,这么吵闹的地方他们不习惯,到了一点多,当烧烤场的客人们走了一大半的时候,女孩子们也回去休息了。
这群男人硬是喝到接近三点钟,才摇摇晃晃的相互扶着回了酒店,高建彬这次是乱拳放倒老师傅,纵然醉眼迷离,一路上吐了好几次,但成绩却不是最差的,吹嘘自己能喝的富伟宸路都走不成了,纯粹是被驾着胳膊拖回去的。回到酒店后,值班的服务员帮着他们上了楼,要不然还真是够呛。顶层啊。这样的状态。爬楼梯绝对要摔个半死的。
上楼的时候使了那么多力气,扶着楼梯几乎是连滚带爬上来的,加上风一吹,酒意顿时涌了上来。高建彬看到依稀是自己的房间,一推门,门居然开了,他就知道是自己的房间,和记忆中的位置差不多。别人也不可能给他留着门啊,必然是莫烟雨才会有这样的细心。他迷迷糊糊的对兄弟们摆了摆手,也不管别人能不能看到,实际上谁也不管谁了。
进了房间就关上了门,在墙上摸了半天也没有找到灯开关,摇摇晃晃的摸索着来到床边,伸手习惯性的一摸被子,入手却满是温软丰满柔滑的感觉,鼻子里也闻到一种淡雅的清香,抓得到是挺准的。
他嘴里嘟囔着说道:“怎么睡得这么靠外!睡觉也不盖被子!”把这个身体推得翻了个身。他倒是躺在人家的位置。
第二天莫烟雨醒得很晚,看了看手表已经九点多了。实际上所有烧烤场参加烧烤的人,都是没有吃早晨饭。高建彬就在身边,只是觉得他身上除了酒气,还有一种淡淡的香气,她也没有多想,那群男人喝的那么晚,让他多睡会吧,什么时候吃午饭再叫他。
酒喝多了还真不是个好事情,她的头有点疼,起来梳洗打扮完毕,出门下楼来到水边。放眼望去,满眼都是碧绿的荷叶和粉红色的荷花,也让她联想到了那句诗,接天莲叶无穷碧,映日荷花别样红。
吃过中午饭还没有聊几句呢,旅游公司的沃尔沃豪华客车准时来到了停车场,这群人定的是下午的飞机。高建彬和大家收拾好东西上了车,潘杨拿着他的银行卡刷了卡,依然上了辉腾轿车,跟在大客车的后面。
一路上两个多小时,高建彬精神有点差,说话也不多,大家还以为他没有醒过酒来,也没有觉得奇怪,只是莫烟雨总觉得有点问题,却找不出原因来。
在上飞机之前,李盛华还是觉得不放心,对高建彬说道:“建彬,你千万要记住我的话,不要把冯光海搞得太难堪,如果他因此威信扫地,阳西省的局面就会出现大的变数,这是首长们不想看到的情况。
又说道:“当然了,该抵制的时候我也支持你,纠正书记的失误是你这个省委副书记的责任,借着形势打压他一次两次的我不反对,可要掌握好火候和分寸,逼急了眼撕破脸皮大打出手,这对谁都没有好处,也会给阳西省带来巨大的损失。”
高建彬笑着说道:“我知道了,从你刚来就和我说这个问题,我敢不记在心上吗?”
李盛华说道:“我还不知道你,从来都是不肯吃一点亏的人,占便宜没够吃了亏难受。其实冯光海同志的身上,有很多值得你学习和借鉴的东西,你不要只揪着他的错误不放,只有看到别人的长处,你才能够得到提升自己的机会,要是出了问题看我批不死你!”
心急阳西省的局面,堂堂的政治中心委员居然说出这样的话来,传出去也是个奇闻。
许阳在旁边却有不同的意见,说道:“李哥,我觉得冯光海书记的思维有点固化了,从阳西省这几年的数据分析,工作根本就没有任何的亮点,平静的一丝涟漪都没有,可见他变的保守了,不再有发展创新的动力,隔靴搔痒的行为触动不了他。丰富的经验的确是宝贵的财富,但要看他能不能与时俱进。”
然后说道:“我们国家的环境在不断的变化着,高层的思维也在不断的调整,下面的领悟能力和执行力必须跟得上,要不然就会出现真空和阻碍,导致政令不能得到很好的畅通。对于这样的领导干部,就要不停地给他压迫感,建彬的作用就是警钟长鸣,督促他重新焕发工作的活力和创新精神。”
王湘民说道:“任何的工作都是可以创新的,只要坚持党的章程和各种规定,坚持自己的党性原则,抱着全心全意为人民服务的志愿,有很多办法可以快速的推动工作进度,没有什么是一成不变的。”
继续说道:“我们的首长高瞻远瞩,近期对党的建设做出了许多战略布局,正在逐步的推动落实,建彬应该利用这样的大好机会,做出一番成绩来,不要顾及那么多。冯光海要是全力的配合,你就支持他,他要是从中阻拦,你就坚决的抵制他打压他,尊重领导是一回事,实际的工作又是一回事,不能混为一谈。”
李盛华笑着说道:“你们这是专门来给我拆台的,那好,我就和你们说说,阳西省的局面之所以水火不相容,就是因为党委和政府的领导者工作理念的冲突,省长王鸿轩觉得冯光海党政不分乱插手干预,削弱了省长对政府工作的影响和决策,书记既然党政一把抓,还要他这个省长干什么?党委纵览全局,主要是把握政治方向的正确、决定重要事项、安排重要的人事、抓好思想宣传工作、维护社会的稳定,没有必要大事小事一起抓,具体的事务是要有政府来做的。”
接着说道:“冯光海却认为,党委是领导政府工作的,政府方面的事务他有权力进行必要的监督和管理。王鸿轩的省政府党组会议就能决定全省的事务,还要党委的领导干什么?最关键的是,冯光海认为省委决定重大人事安排,这是书记的工作,王鸿轩兼任省委副书记,在人事方面却经常掣肘,提出不同的意见。”
然后说道:“所以,这两人因为理念的不同,导致矛盾日渐加深,把心思都放在内斗上,相互之间争论不休,工作延误了不说,也不能全身心的投入。建彬要发挥的作用,就是把这种对立的关系拉到平衡状态,调节他们的矛盾,把心思从争斗转移到工作上,这样发挥出来的效用大,还是他自己单枪匹马过关斩将的效用大?你们应该能算得出这笔账。冯光海和王鸿轩,在阳西省已经工作十几年了,根深蒂固,对领导干部的使用如臂使指,建彬要想达到这两人的程度,以他的能力最低也要两年的时间,能耽误的起吗?”
回市区的路上,宋博玉发现潘杨和安然有点不对,看着高建彬的神色有点怪异,脸红彤彤的,而领导的脸色也有点不自然,更多的是一种尴尬,他不清楚是咋回事。
周一的上午,省委常委办公室很早就送来了会议通知,下午两点钟,召开全体省委常委会议,议题主要是讨论几个地市、省预防**局和省管国有企业人事安排,还有就是省委组织部长的人选。
高建彬看着通知书笑了,拿起电话就打给了王鸿轩,说道:“王省长,您那里一切照常吗?”王鸿轩的心情也很好,说道:“事先做好沟通了,没有问题,按照我们商量的办法实施。”
高建彬接着又给了赵凡民打了个电话,说道:“凡民同志,你那边的情况怎么样?”
赵凡民笑着说道:“网撒的大,大鱼抓不到也会挂几条小鱼的,有人已经在工作组的高压之下开口了,我可以随时对沈东华采取必要的措施。省厅的工作组现在对他的行踪和秘密住所,实施了极为严密的二十四小时监控,他跑不了的。”
高建彬说道:“好极了,等省委常委会一开始,就马上把沈东华抓起来。”(未完待续请搜索飄天文學,小说更好更新更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