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好养也只是微微一笑,安慰我道:
“”大家都是穷苦人,你也要好好活着. . . . . . .活出个人样来“”
. . . . . . . . . .。
后来李好养大哥一瘸一拐出去了. . . . . . .。
我从石头缝中看到他不时回头望,估计这是在对我做无声的告别!
可能是两个大老爷们,同病相怜,遭遇相似,太肉麻离别的话,当面不好说。
. . . . . . .。
洞里只剩下我一个人,我硬是在这个石头堆后面躲了三天,躲在里面饿了就啃食荒草,三天三夜都没有上厕所。
可能是我没吃什么东西,肚子里没有货,所以不想上厕所。
李好养大哥再也也没有来过,估计是他没办法前来. . . . . . .也估计他在养伤。
直到第三天晚上,我实在在洞里憋的受不了,爬了出来。
看到外面太平军都撤走了,留下一大堆散乱的物品,衣服 鞋子 车轮子 断了的刀,破损的锅,折断的长矛,几乎是应有尽有。
军营大营帐那里还有几堆燃烧的火,火光冲天. . . . . . .。
火光照到远处若隐若现的土包上,这些土包就像人脸上的麻子,密密麻麻的,一眼望不到头,延伸到天际。
作为战场老兵的我,此刻肯定知道这些都是战死士兵埋葬的坟墓!
当时不管是哪一方胜利,都会打扫战场,掩埋双方的尸体。
这并不是什么良心发现,或者是人道主义,而是尸体不及时掩埋容易产生瘟疫!
谁都怕自己的部队被感染,部队一旦感染,立马失去战斗力!
一旦产生瘟疫,有的时候要持续好多年才能消失。
千百年来因死人产生的瘟疫数不胜数. . . . . . .。
我在散乱的军营,转了一圈,想要找点吃的。
估计是太平军撤走时,能拿走的就拿走,拿不走的直接烧掉!
有些物品对我来说还有点用,可找不到一丁点吃的!
太平军的军营连绵几公里,我就一边走一边翻,给自己找了不少衣服穿,又捡了一双军官穿的棉鞋。
直到在丢弃在路边一个破锅上,我终于找到了一点残留的稀饭。
稀饭已经冻成冰,洒落在泥土上,饿昏的我竟然丝毫不嫌弃它脏,直接抓起泥土上的冰块稀饭,往嘴里塞。
那一刻我仿佛,吃到了世间最好吃的食物!
尽管嘴里都是泥土,现在回想起来还是回味无穷。
. . . . . . . . . . .。
直到后来,我发现有上百人衣衫褴褛的妇女和小孩跑了过来,
他们在这散乱的战场上翻找有用的物品,主要是寻找吃的。
这些妇女和小孩估计当时的难民,很少看得见成年人。
妇女们衣不裹体,破烂不堪,有的甚至连鞋子都没有,用草编织做成草鞋,冻得瑟瑟发抖。
小孩子瘦的像猴一样,面黄肌瘦的,天太冷,有的孩子鼻涕随着呼吸一出一进。
把地上仅有的稀饭吃完之后,我坐在地上 看着远方无边无际的坟墓,又看了这些可怜的难民们,他们的男人都参加打仗,也不知道死在哪里。
看着死了的人这么可怜,活着的人这么可悲,我坐在地上痛哭,放声的大哭。
那些坟墓大部分都是和我一起并肩作战的战友啊!
我想起了我的父亲母亲
也想起了在一起战斗的战友
可他们都因为这个乱世离我而去!
. . . . . . . .。
直到后来我才暗自发誓,我就算饿死,我再也不当兵上战场了,战场上没有关系的是很难出人头地的,大家都是去送人头。
战场上大家根本就不是人,大家都是拼个你死我活嗜血的野兽
. . . . . . .。
发泄完心中的情绪,我没有去找湘军别的部队,而是一直往东边走!
从此以后我再也没有见过李好养大哥. . . . . . .。
也许他找了个位置,隐姓埋名的生活,娶妻生子,过着他心中理想的日子。
也许他早已死在某个战场,死在某个不知名的地方,留下了一具无人掩埋的尸骨!
每当想起参加太平运动的那个时候,想起二狗,想起李大哥,想起一同人来人往的战友们,想起当时战斗那么惨烈,我不禁老泪纵横. . . . . . . .。
这就是王奎在三河镇之战的亲身经历,就算过了这么多年,现在想起来依旧是历历在目 . . . . . . . . .。
我们把话题回到还在三河镇外围要塞湘军李续宾这。
当李续宾听说自己手下金国深带领的主力冲锋队被太平军围在烟云港大平原。
湘军李续宾立马带剩余的人去接应。
奈何太平军包围太深,很快被打回了大砖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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