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四十八章 落汤鸡(1 / 1)

“说好的一视同仁!我不管!其他东西我们都是用一样的,为什么饭盆要有差别!”

作为新加入这个家庭的小成员,雄鸡的心理明显敏感的紧,太想融入了,所以看上去有些小题大做。

“好!”周灵应的痛快,毕竟也不是缺这么个饭盆,她缺的是清静,是这跟着她一起游历的这两小只能给她一份清静!

得到了想要的答案,雄鸡明显得意的很,高傲的脑袋仰着,在微风中轻轻浮动的羽毛,被阳光一照,好似五彩斑斓的红,炫彩耀眼。

周灵给他们准备了些灵兽专用的丹药,能养伤的同时,还能顺便提升自身修为等阶,这段日子他俩一直在灵兽袋中修养,难得有出来的时候,自是不急着回去。

外面的风光美如画,已是近午时了,雄鸡遂了心愿,追寻本性,一蹦一跳的扑腾到小沙发扶手上,扯着脖子打了个响亮的鸣。

周灵一行人见怪不怪了,继续忙着手里的事情。

虽然修仙了,但母女二人都没辟谷,一日三餐,在生活安逸没有外物影响的时候,她们几乎就是顿顿不落的。

虽然出门在外,没有趁手的厨具和地方,做饭什么的,有些受限,但有时娘亲在桌上点个小灵炉,摆上小铜锅,一家人涮个锅子吃也是不错的。

锅底是娘亲下了苦功研究出来的,香醇浓郁,麻辣辛鲜,刷羊肉和各种蔬菜皆是一绝。

就像自己平日嫌麻烦,不常做螺蛳粉一样,这锅底虽然好吃,但同样麻烦,娘亲也是难得才做一次。

周灵很珍惜这难得一次吃锅子,往桌上摆肉类和蔬菜的时候都在忍不住咽口水,心情正是美滋滋,可下一秒,一阵劲风袭来,周灵正满脑子都是待会儿刷羊肉时蘸那种料好吃哪能防备在自家小沙发的结界范围内会出现什么意外啊!

于是沉浸在美食幻想当中的周灵,眼睁睁看着自己惦记了好久的锅子,掀了……掀了啊!

锅子里的锅底已经烧开了,被掀翻的时候还在咕咚咕咚冒着泡,尽管周灵现在已经是修士了,身体强度上去很大一截儿,可被这烧开的锅底浇了一身,还是没忍住,烫的扯着嗓子干嚎。

听这边的动静不对,还在择菜的周黎马上冲了过来,她的反应还算快,一个净尘术打出,将周灵衣裙上这油滋滋的汤底清理干净,紧接着又是一个召水术,将就近空气中的水凝结过来,往周灵被烫到的位置冲洗降温。

现场的情况一目了然,那只原本还站在沙发扶手上打鸣的雄鸡,此时已经成了只名副其实的落汤鸡,浑身羽毛沾着自己调配熬煮的锅底汤,除了能避水那点翅羽,其他小绒毛全被打湿,看起来狼狈,实则不只是狼狈,好像还有点不行了。

“喂!”

周灵顾不得自己身上还疼,皱着眉伸手将雄鸡捞起来,提着它翅膀晃了晃,发现它整只鸡都软塌塌的,像是死了!

哞……“不对劲,小灵儿,左前方那座山峰之上有人在吹笛子,那声音不对!”

大牛略带焦急的声音在脑中响起,周灵没听见有什么笛声,但大牛的话她百分百相信,迅速扭头,目光锁定大牛所讲的方位,果然见到有个人影在那边。

还不等周灵有所反应,他们这小沙发的结界上,忽然猛的砸下来了一滩血污!

混着羽毛和内脏,殷红的鲜血顺着结界往下流淌。

刚刚还专心琢磨吃饭蘸什么料的周灵,此刻看着那一滩血污,差点没吐了。

但紧接着,就如同下饺子一般,又一只混着羽毛的血污砸在了结界上,摔成肉饼。

三只,四只,五只……

情况不对,周灵停止了小沙发的前进,停在半空,瞠目结舌,看着遍布天空,那些正在急速下坠的鸟儿。

大牛之前所说的笛声,在小沙发停止前进后,好像也能隐约听到些了。

“大牛,这只鸡跟那些鸟是什么情况?是被这笛声所影响?”

周灵捧着那只像一滩烂泥似的鸡,心中也渐渐泛上焦急。

相识的时间不长,但这只鸡来历不小,也助她良多,她不是忘恩负义之人,她有难时,这只鸡拼死相救,现在这只鸡出了问题,她也不能坐视不管。

哞!“是!”

大牛眨了眨眼睛,前蹄做了个刨土的动作,一双湿漉漉的牛眼,紧盯着山峰之上吹笛子的人。

他不是分飞禽类的灵兽,但同为兽类,对声音有一种特殊的感知。

那个人吹的笛子很有问题,那怪异的曲调,蕴含着某种难以明说的力量,似能影响神魂!

那些鸟和这只鸡,一定是被他所影响!

“娘,一起去看看?”

自从经历上次的事情后,周灵被提着耳朵教训,以后绝不能单独行动,所以必要的时候,她不管做什么决定,都要提前问问娘亲。

周黎没及时回答,蹙眉犹豫了一会儿。

没穿来这个世界之时,她的身份是女巫,不论是对预知,还是对危险冥冥之中的感应,都是超绝。

几乎所有的巫师都有这个能力,不论男巫女巫。可拥有这个能力的前提,是他们对他们那个世界天道的契合,要比寻常人更高些。

这还是她了解如今所在的此方世界之后,所得出的结论。

不管哪里的世界,都有天道存在,以前她那种冥冥之中的感应,是在感应那方世界的天道。

可到了现在的这个世界,明显不管用了,或许,此方的天道在排斥她,不允许让她感应,因为她是个外来者。

好在她的女儿是在此方世界出生,女儿的父亲也是此方世界土生土长的原住民,所以她失去的能力,得以在女儿身上重现。

曾经她带着女儿,靠这个感应的能力,躲过了不少危险。

可现在,她看清了女儿眼底的复杂。

虽未明说,但她知道,底下吹笛子的人,绝非善类。

“静观其变。”

她现在会的词儿是越来越多了。

握住女儿的小手,轻拍两下,示意她安心。

其实,她虽然失去了借助天道的感应,但她还能用自己的老本行,问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