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九十六章 宴前(1 / 1)

大唐 荆柯守 4709 字 2个月前

?宣凝瞑目,由深沉的冥想中,逐分逐寸地苏醒过来。\。0m\\

御车还在前行,显是现实中只过了一刻时间。

刚才冥想之中,一瞬间,元精化为精气,流转全身,行大循环,精神几欲与某种不可测的力量结合。

天人合一,宗师之始,杨宣凝随手放下手中的《长生诀》,其实隋炀帝得此书,就曾经召集诸多学者破译,已经基本上翻译完毕,现在当然落到了他的手中。

只是,杨宣凝读了,就知道自己根本无法修炼,但是凭着这一物触类旁通,却窥得一丝宗师的边缘。

此时,雨丝纷飞。自御车之窗向外望去,只见密密麻麻的雨,将天地融合成一体,一阵风吹来,这些雨就被风吹得如烟、如雾、如尘。

“将此书原本和副本,归档内库。”杨宣凝突然之间开口说着。

“是,官家。”御车巨大,类似房子,分成几隔,本是隋炀帝车上玩弄女人之用,此时,外面的女官,应声说着,顿了一顿,又说着:“官家,龙舟到了。”

隋炀帝的龙舟,宽20米,长68米,>殿、侍臣房间。

下得御车,虽然有雨,自然有数十撑的大罩而引行,入得了龙舟之内,先上甲板,见得上千平方米的规模,心中大赞,这的确是这个时代的颠峰之作,单是木结构的支持力,就应该达到一个临界点了吧?

步进舱门,一条信道往前伸展,两边各有三道内舱的门户,直到一处大殿,原来这大殿的面积非常大。足可容纳百人会宴,这在船上的确非常了不起。

船体并非完全封闭,数个下着竹帘的小窗,使外面地风和光,受控制的入内。

“臣拜见官家。”一个女官上前折腰行礼,薄薄的露肩低胸宫裙。根本挡不住里面的春光,雪白而高耸的**,甚至那嫣红的**,都清晰可见,把女性线条明显更加沟划出来,她知道杨宣凝地目光落到她的**上,脖上略显几分嫣红,却还是问着:“官家,要掌灯不?”

“掌灯吧!”杨宣凝说着。心中还是大赞后宫佳丽之多。

随着杨宣凝的命令,银制烛台上的蜡烛一一点燃,船体之内。就算是白昼,也是昏暗,何况今日还下雨?此时一一点上,顿时大亮。

要知道。古代蜡烛是相当贵的,这点杨宣凝早就知道,不必到这个世界才学习。

是故读唐代诗人李商隐有“何当共剪西窗烛”的诗句。诗人为什么要剪烛呢?当时蜡烛烛心是用棉线搓成的,直立在火焰的中心,由于无法烧尽而炭化,所以必须不时地用剪刀将残留的烛心末端剪掉。这无疑是一件麻烦地事。

这还罢了。关键是这时材料一般是动物油脂。价格昂贵非一般民众所能负担。所以点蜡烛及以蜡烛点灯在古代都视为浪费奢侈的行为,梁太祖于开平三年正月元宵燃灯祈福。被当时史家认为是倒风俗於奢侈的举动。

不过,似乎记得,原本历史上,三百年后南唐烈祖李昪,曾找到以江浙所产地柏油柏蜡制烛代替,因此后世蜡烛的价格低廉,元宵的花灯风俗也渐渐游庚廷贵族之家走入民间,成为普遍民间流传的社会习俗。

这个李昪精明能干,颇得民心,建国为唐,史称南唐,保境安民,与同时割据诸国相比,南唐地大力强,由于兴科举、建学校,文化也比别国昌盛,只是七年后,这家伙因服丹药,中毒而死,实是可惜。

这想远了,他想了想,怕自己随念就忘记了,就吩咐地说着:“起居舍人何在?”

“臣在。”一个年三十的文官,和一个女官同时拜下,起居舍人分立二重,正事由文官记录,而内事有女官记录。

“录我所思,寻松柏,得柏油柏蜡以制烛。”

“是,已录。”二人立刻挥笔写就,记录在帝王的起居案上,这时,全部灯烛也点遍,大批宫女也进入,而近卫武力也安排妥当。

杨宣凝安座,捧起茶盅呷茶,徐徐体会,又放下,然后说着:“杜伏威何在?”

就如他所预料,丹阳已下,杜伏威兵不满万,不堪再战,因此在几日后,就投降之,并且前来江都。

没有多少时间,一个头顶高冠,年约五十,脸容古拙的人,进来,跪拜而行礼:“臣杜伏威,拜见王上。”

真按照历史,大业十三年,这个白手起家,并且建立赫赫基业的男人,其实只有十九岁,但是这个世界,虽然事迹相近,却已经是五十岁的人了,而且此人还没有儿子,不然也不到处抓人当干儿子了。

只是此人跪拜之际,举手投足之间,尽显一流高手风范。

“杜卿,你既来见寡人,寡人也知你地诚意,寡人有路二条,你看如何?”杨宣凝居高临下,坐于上座上,俯视说着。

杜伏威感觉到了小小殿中,七八道深沉气机锁定自己,还有十几道气息关注自己,不由渗出几丝冷汗,说着:“请王上示下。”

“第一条,寡人封你为开国归南伯,田地六千亩,世袭不替,你需解得兵权,也自享福清贵,只要你不谋大逆,自可子孙延续,寡人还不会出尔反尔。”

杜伏威眼睛一亮,开国归南伯,地位看似低了一点,但是实际上,这是归于古礼,与隋朝动不动就封公完全是二回事,有实在地利益和爵位,要知道,封有封邑,虽然是古传统,但是实际上,到了隋时已经很罕见了,就算有,一般也是指个地方遥领,按照岁入标准享受收成就是,而不是实际上控制,更不可世袭。

而且,历代都有爵位隔代自行减等地规矩。许多贵族,数代后直接沦为白身百姓,也是大有人在,一个世袭,一个封邑,这是何等恩遇。只要不公然造反,就世传而下,对家族来说,实是最重要的根本,有这个册封,只要唐国不灭,就富贵不绝了。

而且,此爵相当于正四品,按照唐法。县七品,郡五品,一般来说。居住在郡县中,当地官员上任,还要前来请安,自是不必受气。

“王上所意。就是臣等旨意,还请王上示下第二条。”

“第二条,你入我军系统,可自你原本军中,选二百亲信,之后军队改编。寡人任你为正四品将军。先领一万五千军。寡人命你讨伐李子通,如有战功。再积累之,等日后随寡人得了天下,一并封赏,如何?”

“臣愿选第二条路,为王上效力。”杜伏威略一思考,就答应地说着。

“那好,你可退下了。”杨宣凝等他离开之后,又说着:“召见东溟夫人和小姐。”

这同样没有多少时间,一个女子进来,她一身湖水绿的华服,高髻云鬓,身段体态都高雅优美,

丽,看上去,不过三十岁的贵妇,这就是东溟夫人了

而在其后,一个少女,就着夏衣裙,青丝发乌黑闪亮,肌肤玉骨冰肌,此女就是东溟公主单琬晶了。

当然,她随身地一个老者,是尚公,身材高大佝偻,但皱折重重下的眸子常闪映着奇异的紫芒,似有神若无神,非常慑人,留在了殿外。

“拜见唐王。”

杨宣凝嗅到了自她们身上产生的淡淡幽香,非常诱人,心中却没有半点波澜,本来他想娶这母女为后宫,但是此时,见得她们,却一点此种想法也没有了。

“你来迟了,而且还不知时务。”杨宣凝冷然俯视二女,淡然自若的说着。

“唐王何以此说?”东溟夫人冷静的说着。

“寡人自起兵,得一郡二郡时,你如投靠,当不失大位,就算流求为王,也可许得。”东溟派占领地,就是那个琉球群岛,总面积大约为3500平方公里,这点土地当然翻不了什/.谓。

“寡人得五郡六郡时,你如投靠,可大有作为,流求为府,你等为公侯,也是当然。”

“寡人得岭南之前,郡十几数,你等投靠,还算是明智,也不失爵位,而现在,寡人得数十郡,南方几是一统,水师数万众,你等见寡人,却还是称唐王,不跪下称臣,以息寡人之怒,岂不是不识时务?”说到这里,目光再落在二女身上,哑然失笑的说。

东溟公主单琬晶顿时怒红了脸,就要开口说话,顿时觉得全身一镇,周围隐藏的气机立刻压到她的身上,再见得杨宣凝目光中,已露出几分杀机,却心中一寒,没有敢于说话,而东溟夫人沉吟的说着:“弱肉强食,胜者为王,妾身也没有想到,唐王成事如此之速,自夺一郡到今,直到现在,也不过二年而已,妾身识人不明,见不得真龙,还请王上宽恕,不知王上要欲如何?”

杨宣凝点头说着:“这话说的还不错。”

说着,举步负手,踱步而行,自上而下,又油然说着:“现在寡人有水师五万,要灭你根基,实是翻掌之间,不过,只要你等知趣,寡人也不会如此,寡人就建流求县,你可任一人为其知县,而你等兵器制造之业,也必归于工部。”

单琬晶终于忍耐不住:“你作梦!”

这一句话一出口,顿时,杀机形于室内,杨宣凝目光森然,眼见口中就要吐出一个“杀”字,立刻高手尽出,将这个东溟公主单琬晶乱刀分尸,扔下江中喂鱼。

时至今日,这种美女,与他而言,实和大白菜差不多,彼此又没有感情,杀了就和杀一条狗,没有什么区别。

“我女无礼,还请王上恕罪。”东溟夫人连忙行礼说着。

杨宣凝到底还有几分顾忌,东溟夫人武功,已经接近宗师,与他现在的程度相当,现在他身边力量,配合许多武器,也有很大把握绞杀此二女,只是,单琬晶肯定死定了,但是东溟夫人说不定还可逃亡,最重要的是,她是祝玉妍的女儿,杀了她们二个,祝玉妍势必与他不共戴天,虽然说南方已定,但是祝玉妍真地鱼死网破,那造成的破坏也是很大的,因此他冷哼一声,收敛了怒意。

“不过,流求是我一手存建,王上就要一手尽毁吗?”东溟夫人也问着。

“哼,如论实力,寡人实无必要再顾忌,只是你是岳山之女,而岳山也算是寡人之师,你如献出武器制造之业,寡人也不会欺得你等,必有其它方面来弥补。”

“还请王上示下。”

“云梦湖,你可知道?”

“妾身还是知道。”

“我封你为云梦子爵,可在云梦湖附近得田三千亩,而且,寡人也把君山封给你等,作为你派之根据地,让你等祭祀上古湘君湘妃二女神,世袭不替。至于流求,也由你派人担任知县,可任三届,如何?”

东溟夫人顿时一动,她地派别,虽是魔门,实是上古巫女派的道统,祭祀的神,其中很大部分就是这湘君湘妃二女神,君山面积虽然只有一平方公里,但是72个峰,四面环水,气候温和,雨量充++绕,土地肥沃,宜于竹类和茶树生长。

岛上所产的特色绿茶——君山银针,甚是名贵,而此时流求,虽然面积广大,但是人口也不过数千,相比之下,并没有吃亏,当下默然,然后说着:“既然王上旨意已定,那妾身就只有如此行事了。”

“既然如此,那你等就下去吧!”等她们离开,望着单琬晶愤愤不平地脸,嘴角飘出一丝笑意。

“时日不早,还有二人,就宴后见得吧!”杨宣凝说着:“就布置宴会,恩,让寡人先见见尚大家。”

“是,官家。”一声令下,顿时乐师入内,肃坐恭候,显是宴上伴奏的班子。

而五十余宫女,入内,一一安排宴席,由于早已经准备好,因此也快的很,乐队弦管并奏,悠扬的乐韵,绕梁回荡,已开始试之。

再过片刻,尚秀芳入内:“秀芳拜见唐王。”

杨宣凝直望过去,紫衫红裙,也是当时薄式,眉目如画,青丝流彩,凝脂如雪,既有着清雅的天生丽质,又有迷蒙慵懒气质。

“尚大家何必多礼,调试琴音吧!”

尚秀芳轻垂螓首,显露出如天鹅般优美的修长粉项,柔声说着:“是,唐王。”

杨宣凝亦不由心中一动,她地确是丽质天生,使之我见犹怜,也是自己势力日大,所以这等女子,也前来演奏,要知道,在原来,她可是李唐地座上客。

尚秀芳来到筝前坐下,伸出洁白纤润地玉手,开始调教着筝弦,“叮咚”几声,顿时响彻厅内。

试音之后,又过了片刻,她静了心气,伸手按在筝弦上,一串清滑轻脆的筝音立时填满厅内地空间,这筝音,在空中引发共鸣,使杨宣凝心中大动,他再望了望她,只见这时,她已端身而坐,神色投入,几忘身心。

杨宣凝细致的体会,慢慢的生出几分敬意,不管她是身份到底是什么,至少在此时,她是全心于音乐之上,所以才成大家吧!

筝音把他引进了一个音乐的奇异境域里,她透过婉转不同的调段,呈现出某种丰富多姿,又令人难以捉摸的味道,低回处伤情感怀,不经意地流露出来那种迷失在音乐世界的美态。

一曲完毕,杨宣凝张开眼,吐出二个字:“传宴。”

顿时,其它乐师迎宾曲而出,数十个有资格,参与宴会的人员,都各自登上龙舟,并且入得大殿之中,参与王上召开的夜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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