唐郁香未入林府之前,家中除了她以外,就只有一个许秀才,这个许秀才虽然屡试不中,但却颇有风骨,洁身自好,他心疼这个孤苦无依的小女孩,直把她当成了亲身骨肉,也正因为如此,才舍不得打,舍不得骂,使得唐郁香的性子多少有些娇惯。
许秀才文采一般,但对礼仪颇为讲究,并且自恃甚高,可以算的上是个老酸儒,自拣回唐郁香后,他一直碍于男女之别,与唐郁香保持着一定的距离,等唐郁香长大以后,甚至还在院中砌了一道土墙,以示清白。
试想许秀才如此自律,又如何会让唐郁香给他泡脚按摩?
所以平日里唐郁香对照着医书,都是拿自己的双脚来做实验,等试验准了,找到穴位的精确位置,再用红点标注在自己雕刻的木头脚足上,所以除了她自己的一双小脚丫外,这还真是第一次给别人泡脚按摩。
对上林敬之含着些许温情的双眸,唐郁香的小心肝不争气的忽然狂跳了几下,眼中闪过一丝慌乱,她赶紧将头低了下去,“二爷,其实也没什么大事,就是妾身嫁入林府十来天了,觉着闷的慌,想去大街上走走。”
眉头一皱,他没有立即答应下来,他先在林敬之以前的记忆中搜寻了一番,才明白唐郁香若想出府,必须得自己,或者林老太君点头才成,不过说实话,新媳妇才嫁进婆家十几天,就要出府逛大街,这绝对与礼不合。
唐郁香没有催促林敬之,只是轻重交替的给他按摩着脚底,小屋内,一时间安静了下来。
知秋立在一边,小脸上满是急切,三人中,她是最想出门逛街的,知冬则只是心中焦急,脸上倒看不出来什么。
“二爷,若是为难,就算了。”
良久之后,唐郁香突然开了口,林敬之闻言一愣,随即解释道:“不是我不答应你,而是你刚嫁入府中十来天,就要出门逛街,的确是有些不合规矩,当然,既是你闷的慌想要出去逛逛,我也不会反对,只是这件事老太君迟早会知道,我怕到时老太君会责备你。”
“那二爷可有什么好办法?”唐郁香抬起头,第一次对着林敬之眨了眨眼睛,耍起了调皮。
林敬之瞪了她一眼,缓缓的靠在了椅背上,故作苦楚的说道:“你出去逛街,却要我来想主意,我的命,怎么就这么苦。”
“咯咯…”
屋内三个女人闻言尽皆笑出声来,知秋与知冬捂着嘴也不管用,唐郁香笑了一会,见按摩的时辰不短了,就取过棉巾,帮他把两只大脚仔细的擦干净,那边的知冬早就麻利的拿来一双新鞋,唐郁香伸手接过,给林敬之套在了脚上。
“这事交给我来办,你明天一大早只管去逛街便是,不过到时候老太君若是问了起来,你可不能照实了说,这样吧,你就说我的身体还未完全康复,差几味珍稀的药材,得自己亲自去寻,嗯,还有,到时就说出府的事情,是我点头准了你不必去给老太君回报的。”
想了一会,林敬之编了这么个谎言。
唐郁香知道林老太君最看重的就是林敬之的病情,所以这个理由还是能说的过去的,但若是只因为要出趟府,就拿林敬之的健康来说事,貌似有些不太吉利。
而且欺骗长辈可不是小事,她一时间难以决择。
正想着,她就见一脸焦急的知秋连连给自己打眼色,示意她赶紧应下来,再想想自己出府还有大事要办呢,就应道:“那妾身就多谢二爷了。”
“小事一桩,不必如此客气,对了,逛街归逛街,你可不能回来的太晚,不然惹毛了老太君,你我二人免不了挨顿臭骂。”
唐郁香笑着应了一声,说自己知道,这时知秋眼珠突然一转,上前道:“二爷,二奶奶,时辰已经不早了,让奴婢们给你们宽衣吧。”
说罢,这丫头快步行到唐郁香的身前,就抓住了唐郁香的腰带,要帮她宽衣。
唐郁香吓了一跳,狠狠将那只小手拍到了一边,并接连后退了几步,俏脸瞬间变的通红,怒道:“死丫头,你要干什么,出去,马上给我出去。”
知秋虽然不惧这个主子,但也没胆大到敢公然违抗命令,只好一边暗叹自己出手慢了一拍,一边嘟着小嘴,与知冬一前一后退出了内屋。
知秋打的什么主意,林敬之与唐郁香哪会不懂,不自觉的,林敬之看向娇妻的眸子里,便浮起一丝火热的欲望,虽然他也知道如今身体不好,不适于做那等美好的事情,而且唐郁香也一定不会让自己得逞,但理智归理智,男人的本能,却不是他所能控制的了的。
对上那令人恐慌的眼神,唐郁香心肝猛跳的同时,也是羞的无地自容,尤其是这个家伙用那双不老实的眼睛,尽往她身体上羞人的地方瞧,于是她怒吼了一声‘登徒子,大色狼!’就飞速跑向了床榻,放下床纱,她连鞋也顾不得脱,就直接钻了进去。
被娇妻骂了一句,林敬之才重新清醒了过来,望着那床纱上曼妙的身影好半晌,他突然舒心一笑,走向了躺椅,这是自己的女人,这辈子,她都是自己的女人。
第二天一大早,天色还未大亮,林敬之就爬了起来,知秋与知冬没料到主子今天会起这么早,虽然醒了,但还未穿外衣,在外间屋的榻上躺着。
林敬之见二人惊了一跳,要爬起来伺候,赶紧摆了摆手,“昨天睡的晚,你们再休息一会吧,我有事先出去了。”
说罢,他在木盆旁胡乱的洗漱了一番,就直奔玉姨娘的小院,不管怎么说,他一个大老爷们,不能被自己的女人小瞧了去,不然日后在玉姨娘面前,怎么振夫纲?
在半路,他遇到了早到不久的侍墨,此时侍墨连连打着哈欠,一脸未睡醒的模样,小声嘟嚷着,“这么早就让人爬了起来,二爷,您说玉姨娘是不是在故意整咱们呢?”
林敬之想着玉姨娘一直对自己冷嘲热讽的,觉得也不是没有这个可能性,但话都说出去了,总不好反悔,就佯怒道:“闭嘴,玉儿身怀绝技,愿意给你传授武功,是你天大的福份,你不感激也就罢了,竟还敢出言不逊,信不信我叫人把你拉下去,打一顿板子。”
一听‘板子’二字,侍墨就本能的打了个哆嗦,其实如今的他之所以机灵能干,也是林敬之从小调教出来的,为此,他以前可是没少挨板子。
“二爷,奴才知错了,您就饶了奴才这一回吧。”
林敬之原本就没打算打侍墨,又狠狠的瞪了他一眼,就急步走向了玉姨娘的小院,这个时代没有钟表,估摸着也差不多就到卯时了。
侍墨现在不敢再抱怨了,紧紧的跟在主子身后。
一直走到了玉姨娘小院的门口处,林敬之才想起一件事情来,问道:“侍墨,那块大理石的事情,查的怎么样了?”
说到正事,侍墨的脸上浮起一抹为难,回道:“二爷,当年知道这件事的人太多,就算是挑明了一个个查过来,也得十天半个月,更别说这件事还得在暗中小心翼翼的查,这…是奴才无能,不能给主子分忧。”
说罢,侍墨就跪在地上,给林敬之重重磕了个响头。
虚扶了一把,林敬之道:“快起来,我又没有责怪你的意思,暂时查不出来也不要紧,你只要记得不要打草惊蛇了就行,嗯,我算了算日子,大管事庞禄就快回来了,到时就把这件事交给他来办理吧。”
庞禄,林府生意上的大管事,与后院的大管家徐福地位相当,不过由于这大管事是帮忙打理生意的,与林敬之接触较多,所以比起林老太君来,庞禄与侍墨一样,更忠心于林敬之,而徐福则因为是林老太君的直隶手下,他更忠于林老太君。
虽然这二人都是忠于林家的奴才,但只是有些许丝微的差别,办起事来,就会有很大的不同,就好比查办大理石这件事,如果林敬之交给徐福来办,那么只是前后脚的功夫,徐福就会将此事回禀给林老太君。
可这件事知道的人越少越好,就是林老太君,他也不想告之,毕竟那隐在黑处的手也不知道是哪个,万一是林家的哪个主子,就不好处理了。
说实话,对自家人下手,他还真狠不下心来。
玉姨娘小院的门是掩着的,林敬之推了一把没有推开,微微一笑,定是玉姨娘还没起来吧,想到这里,他十分不甘心自己立在门外候着,玉姨娘却在屋里躺着,于是抬起右手掌,对着院门就是一阵猛拍。
他用力很大,院门一阵摆动的同时,声音传了老远,‘哼,要我早早的从热被窝中爬了起来,你也别想睡懒觉!’
就在他得意之时,却不想院门吱呀一声,就打了开来,还好他收手较快,不然很有可能扇到人家的脸上。
“你吃饱了撑的么,敲这么大劲!”出来的不是别人,正是玉姨娘,今天玉姨娘没有在外边套上长裙,只是穿了一套黑色的紧身衣,将她原本就性感无比的身材,彰显的更加诱人,胸前两座峰*峦将衣衫撑了老高,极为诱人,后边的翘臀犹如两个放大版的白面馒头,又挺又圆,弹力十足,修长的双腿,小巧的玉足。
难道这就是传说中的魔鬼身材?
林敬之被晃的眼神有些不受控制,直愣愣的盯在玉姨娘的身上,一寸寸的打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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