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家宰之言确实有道理,只是就如你所言,楚国就一定会赢吗?”,有人不服的反问道。
“我又何时说过此战楚国就一定能赢?”,田氏家宰看向那人,脸上闪过一丝嘲讽,之后又一脸正色的看着齐相田恒说道:
“楚国虽然联合了秦、宋、卫、陈四国一起攻打晋国,但晋国如今力量三分,比起先前晋室力量六分还要集中不少,外加晋国有桃林之塞为倚靠,秦国这头饿狼恐怕很难冲开这座牢笼。”
“陈、卫、宋三国纵有十万兵,却很难对晋国形成强有力的牵制,所以一个使不出全力的楚国对上一个被牵制了力量的晋国,胜负应该五五而分,而且两国短期之内绝对难以分出胜负”,田氏家宰对齐相田恒说道。
听完田氏家宰的话,齐相田恒认同的点点头,若有所思地继续问道:“那我们齐国应该怎么做,是作壁上观,还是参与其中?”
听到齐相田恒的话,田氏家宰微微皱起眉头,低头沉思了片刻后,缓缓抬起头来,眼神坚定地回答道:“臣建议齐国作壁上观为好。如今晋楚之间打得难舍难分,齐国的力量就显得至关重要。此时,齐国只需坐山观虎斗,待双方消耗殆尽时,再出手干预,必能一举定胜负。”
田氏家宰顿了顿,接着说:“当晋楚之间打得不可开交之际,齐国的地位将变得举足轻重。那时,无论是晋国还是楚国,都会意识到齐国的重要性,他们必然会争先恐后地向齐国示好,争取与之结盟。因此,我们齐国只需耐心等待,看两国交战的结果,最终必定能够与胜利者一同分享霸权。”
齐相田恒听了田氏家宰的话,眼中闪过一丝赞许,但仍有疑虑未解。他眯起眼睛,再次问道:“既然如此,我们齐国为何非要站在胜者的一方呢?”
“相国的意思是?”,田氏家宰一脸疑惑地看着齐相田恒,皱起眉头,不解地问道。
他实在不明白齐相田恒为什么会这么说,毕竟这次战争对齐国来说可是一个难得的机会,如果能够帮助晋国打败楚国,那么齐国就有可能成为天下唯二的霸主,但是现在齐相田恒却要他们坐山观虎斗,这让他感到十分困惑。
“齐国与晋国平分霸权已经近百年了,实在无趣,而今我们齐国有甲士十万,车四万乘,我们完全可以先站在一旁观战,等晋楚打得两败俱伤之时,我们齐国就可以率领大军,一举击败晋楚,压服晋楚两国,从而让齐国独霸诸夏,如何?”,
齐相田恒嘴角微微上扬,眼中闪过一丝兴奋,对着田氏家宰和其他大臣们说道。
他心中暗自得意,他十分满意自己计划,这样既能避免齐国军队受到损失,又能让齐国在战后成为最大的赢家。
田氏家宰听了齐相田恒的话后,心里不禁一动,他仔细想了想,觉得齐相田恒说得确实很有道理。
自己只想着维护齐国的地位不变,但却没有想着齐国还能更进一步,从均分霸权到独霸天下。
如果齐国选择坐山观虎斗,等到晋楚两国两败俱伤的时候再出手,那么齐国就有可能轻松击败晋楚联军,从而成为天下霸主。
想到这里,田氏家宰连忙站起身来,向齐相田恒躬身行礼,表示赞同他的想法,并赞叹道:“相国的雄心壮志非我等能及也!”
听到田氏家宰的叹服的话,齐相田恒脸上的笑意顿时绽放。
“启禀相国,臣有话要说”,就在这时,一名身穿黑色服饰的中年人从人群之中起身走来。
“陈大夫,你有什么意见呢”,当齐相田恒看到这人之时,眼里闪过一丝笑意。
此人乃是陈逆,是田氏宗族的族人,数年之前,他在阚止的府中充当了田氏的内奸,为田氏清除阚止还有齐悼公的势力立下汗马功劳。
所以陈逆事后也被田恒封作上大夫。
“相国,臣以为晋楚之战至少持续一年或者数年,齐国可以在晋楚两败俱伤之时出兵一举压服晋楚两国,成就霸业,但在此期间,齐国不应该只是等待,浪费时间,臣以为齐国还有更重要的事情要做。”上大夫陈逆一脸严肃地对齐相田恒说道。
“哦!还有什么事情?”齐相田恒皱了皱眉,疑惑地问道。他心中暗自思忖着,齐国已经做好了坐山观虎斗的准备,难道还需要做些别的吗?
“齐相应该去完成数年之前,齐国没有完成的大业——灭亡鲁国,一举平定淮泗地区。”陈逆的话语坚定而有力,充满了决心和自信。
陈逆的一番话语也撩拨到了齐相田恒的心弦。
数年前,他曾亲率十五万大军征讨鲁国,本想一举将其吞并,却因楚国及时驰援而功败垂成。尽管齐国已占领了部分鲁国城池,但未能实现最初的目标,这让田恒心有不甘。
陈逆的话虽然让齐相意动,但他的话却如同一颗巨石投入湖中,在齐国公卿的人群之中引起了轩然大波,屋内的其他齐国公卿们都一脸惊讶的看着陈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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