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而紧接着,曹正韬话锋骤转:“但是殿下,还有一事,臣需禀报。”
“方才,陛下将御膳房的点心与马厩中那匹顶级大宛白马赐予了卫王。”
李承乾闻言,眉梢微挑,却仍保持着那份从容:“哦?那匹汗血宝马?”
“正是!”曹正韬点头,语气中难掩愤慨,“那匹马乃是殿下征服西域后运回的极品之一,本来就为数不多,如今却这般轻易地让卫王得到了。”
李承乾脸上的笑意却并未减退,他淡淡地摆了摆手。
“一匹马而已,本宫从未放在心上。”
“那本就是献给父皇的,父皇想要如何处置,都是他的自由。”
曹正韬听罢,心中虽感佩服,却仍替李承乾感到不公。
“殿下,依臣之见,那些领了肥差、吸朝廷之血的蠹虫,不如趁此机会一网打尽!”
“他们既是卫王府的人,这便是犯了朝廷的贪墨钻营之罪!”
“只要殿下一声令下,臣定当竭尽全力,将他们绳之以法!”
李承乾闻言,却只是微微一笑,摇了摇头:“此事不必操之过急。”
“你且继续派人监视,静观其变即可。”
“这件事要放长线,钓大鱼!”
曹正韬虽心有不甘,但见李承乾如此淡定从容,便也知趣地不再多言。
他深深一礼,领命而去。
心中却暗暗发誓,定要替殿下盯紧那些不安分的蠹虫,等待时机将他们一网打尽!
……
数日之后。
宫内熙熙攘攘,人声鼎沸。
四处皆是忙于搭建宴会场面的工匠与杂役,花卉争艳,装饰繁复,缎带轻舞,旗帜飘扬。
工部与礼部两部大员,倾尽全力,务求此次宴会场面宏大,彰显皇家气派!
然而在施工现场的喧嚣中。
有几个人双手背负,迈着从容的步伐,好似在自家后花园中漫步,完全不顾周围的忙碌氛围。
他们脸上挂着傲慢的笑容,目光中透露出对权力的沉醉。
其中一人突然停下脚步,指着一名正在忙碌的工匠,大声呼喝道:“你,过来!把这些木料搬到那边去!”
工匠抬起头,额头上满是汗水,眼中闪过一丝不满。
他累了一天,此刻却被这个无所事事的人指使。
但想到自己的身份和处境,他只能忍气吞声,默默地走过去搬运木料。
另一人见状,也走上前来,对着另一名工匠吼道:“你怎么这么慢?快点挑水过来!耽误了天家的事,你可担当不起!”
他的声音尖锐刺耳,态度更是嚣张到了极点。
工匠们敢怒不敢言,只能在这些人的催促下加快进度。
他们心中充满了怨气,却也只能默默忍受。
这些作威作福的人,不仅没有任何实际贡献,反而给他们带来了更多的负担和压力。
一位年长的工匠实在是看不下去,他擦了擦手上的汗水,走上前去,尽量用平和的语气说道:“诸位大人,我们已经在尽力赶工了。”
“这些重活本来就不是我们份内的事,能否请大人们高抬贵手,让我们专心完成自己的工作?”
那人闻言,却瞪大了眼睛,一脸不可置信地说道:“你竟然敢这么说话?”
“你们不过是些低贱的工匠,有什么资格在这里抱怨?”
“再敢多言,小心我让你们吃不了兜着走!”
年长的工匠被这番话气得浑身发抖,他深深地吸了一口气,转身离开,不愿再与这些无理取闹的人纠缠。
而其他工匠们也只能无奈地摇摇头,继续在自己的岗位上忙碌着。
众工匠与杂役虽心有不甘,却也只能默默忍受,谁也不敢出言顶撞。
这时,一位工部官吏实在是看不下去,便上前一步,拱手劝道:“诸位大人,货物运输自有太监役夫等专责,缘何让匠师们也跟着干此等重活儿?”
“他们需得即刻搭建宴台,若是因此耽误了工期,天家怪罪下来,可不是小事。”
那人闻言,却是一瞪眼,脸上露出不悦之色,呵斥道:“你新来的?知道我是谁吗?”
“我可是卫王府中的人!”
“此次宴会,酒水果台才是重中之重,外面装饰这类小事,何足挂齿?”
“休要多言,速速退下!”
那官吏被他一番话吓得不轻,原来是卫王的幕僚,怪不得如此嚣张跋扈。
他无奈地摇了摇头,只得退开去,不再与之争辩。
那人见状,脸上露出得意之色,继续指挥着工匠们忙碌起来,仿佛方才的小插曲并未发生一般。
宫内的忙碌与喧嚣,也依旧在继续着。
这些人既无真才实学,又爱在工地上指手画脚,胡乱指挥。
关键的工程项目,他们只是装模作样地插手,实则毫无助益,反而添乱。
正如此时此刻。
在繁忙的工地之上,一群本应在旁边安静观看的人却不停地指手画脚,惹得工匠们心生厌烦。
“哎,你们看看,这里应该这样搭才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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