满脸阴鹫的汉子不安地回头看了一眼,眼中露出一丝凶光,自从出那酒楼之后,那艳光照人的女子和其同伴就一直不紧不慢的跟在自己身后,不知是什么用意。那粗豪汉子却没想那么多,反而心里暗自高兴,盘算着到了没人的地方伙同老三干了那男的,办了那小娘们。心里想着美事,脸上便露出一丝淫邪的笑容。
阴鹫汉子看了一眼老四,心知肚明他在打什么注意,不由心中贫然,这两个人公然地敢于跟在自己的后面,只怕不是什么好缠的角色,何况老四在酒楼中连接拉了好半天,这个时候还是脸色腊黄,还是不要节外生枝的好。抽出鞭子,冷不防地就一鞭子抽在老四的座骑上,跟着紧催座骑,二人狂奔而去。
跑了半个时辰,二人才缓下来,正想松一口气,身后马蹄声得得,阴鹫汉子脸色一变,回头看时,那一男一女二人又跟了上来。心中不由大怒,我不欲生事,你等反而步步相逼。心中杀意顿起。那粗豪汉子此时也看出了不对,恶狠狠地对同伴说:“他妈的,这两人不识好歹,找个地方做了他们。”
阴鹫汉子打量一上周围的地形,嘴向一边一努,二人向路旁一片松林走去。
飞扬和宛儿对望一眼,心中正中下怀,也是紧紧的跟了下去。
林子深处,二匹马儿正在那里安静地吃着草,马上的人却不见踪影。飞扬缓缓策马向前走去,一双眼睛警惕地四下打量着。
一阵风声突地从头上传来:“兔儿爷,给我躺下!”却是那阴鹫汉子手执一把缅铁刀,从树上飞扑而下,凌空下击的势头极是凶猛。
飞扬双腿一夹,马儿向前猛地一窜,已是避过了这当头一刀,那汉子在空中一个翻滚,刀刷地一声横切过来。
冷笑一声,飞扬斜身,伸臂,双指屈指一弹,叮的一声,正正地弹在刀脊上,阴鹫汉子手上一麻,钢刀几乎脱手飞出,心中大震,人已是落下地来。
就在飞扬遇袭的同时,宛儿也是遭到了偷袭,粗豪汉子从树上飞扑而下,两手箕张,口中不干不净地大叫道:“美人,到哥哥这儿来!”
宛儿眉头一皱,侧身一让,长长的袖子甩出,裹住汉子的左手,用力向旁摔去。
用的力量并不大,但落下地来的那汉子忽然杀猪般的惨叫起来,右手捧着自己的左手,在地上蹦来跳去。包括飞扬在内,二人都惊讶地回头望去,却见那汉子的左手在这转眼之间,已是红肿发亮,快有他的大腿粗了。
“毒!”阴鹫汉子倒抽一口凉气,对方神不知鬼不觉就下了毒,委实让人心惊。身形闪处,已是站到了同伴身边,情知今日已是讨不了好去了,刚才和对手一交手,已是知道对方武功极高,只是不知为何要跟上自己。眼珠乱转,开始想着安全离去的方法。
宛儿笑吟吟地看着那粗豪汉子,道:“胖子,那碗酒好喝不?”
二个汉子恍然大悟,感情是那粗豪汉子在酒楼中污言秽语冲撞了这二人,才不依不饶地赶了上来。粗豪汉子恨恨地看了宛儿一眼,只不过嘴上讨了点便宜,今日便连接两次中毒,正要开口大骂,身旁的同伴已是狠狠地跺了他一脚,将快到嘴边的话又赶了回去。
阴鹫汉子踏前一步,抱拳道:“原来是一场误会,在下天鹰堡欧阳无禄和兄弟欧阳无寿给二们赔礼了,我这兄弟人粗鲁,说话冲撞了这位姑娘,还请姑娘不要见怪。”
听到这二人的名字,宛儿不仅失笑,别家起名字总是要讨个口彩,他这二人倒好,一个无禄,一个无寿。
娇笑一声,“那定还有一个欧阳无福罗?”
欧阳无禄听出了对方的调侃之意,忍住了气,道:“那是我二哥!”
宛儿不由格格娇笑起来,“那你还有大哥,可不知叫什么?”
“大哥叫欧阳三无!”
哈哈哈,这下连飞扬也忍不住大笑起来。
欧阳无禄心中大怒,正待发作,就看见四弟的手此时竟是越肿越粗,红中发亮,口气又不由软了下来:“今日我四弟得罪了姑娘,我在这里给姑娘赔不是了,还请姑娘相赐解药。日后江湖上相见,我天鹰堡定对姑娘礼遇三分!”
宛儿笑道:“你得罪了我倒不打紧,但你得罪了他,可就难办了!”纤纤十指一指飞扬。
欧阳无禄转身道:“朋友,今日我兄弟无礼,得罪了贵眷,还请原谅则个。我天鹰堡在江湖上略有薄面,以后碰见了,阁下就是我天鹰堡的好朋友了!”口中一迭声地说着赔礼的话,心里却在盘算着以后邀上大哥和二哥,再来找回这个场子。一听对方竟然将宛儿当成了自己的内眷,飞扬不由一阵好笑,回看宛儿一眼,却是见她晕生双颊,连露在衣领外的脖子都红了,却是微微垂着头,并不出声反驳。看见飞扬回头看向自己,宛儿更是一阵羞涩,但心里却反而隐隐生出一比甜意。
回过头来,飞扬怪笑道:“天鹰堡,岂直是略有薄面,简直是大大有名啊!”
欧阳无寿大叫:“既然知道,你还不快送上解药,不然我天鹰堡跟你没完!”
飞扬眼中精光一闪,横了对方一眼。冷冷地对欧阳无禄说:“我有一事问你,老实说了,自然解药奉上,你二人也可以安然离去,否则。。。。”语气中的威胁之意已是表露无遗。
欧阳无禄眼中闪过一丝疑惑,道:“不知朋友想要知道什么?”
“你们为何要追赶猛虎帮之人?猛虎帮在上洛出了什么事吗?”
欧阳无禄脸色大变:“阁下是猛虎帮的朋友?”
飞扬冷笑道:“正是,还是交情不错的朋友!”
欧阳无寿大叫道:“猛虎帮已叫我兄弟几人给挑了,识相的,快交出解药,否则将你这对狗男女一块做了!”
飞扬脸色已是大变。手已是抚上了刀柄。
欧阳无禄后退一步,双眼紧盯着飞扬:“我兄弟不过是受神龙帮之托,忠人之事而已。”
“猛虎帮的人全死了?”飞扬的眼中已是杀气毕露。
受飞扬眼神之慑,欧阳无禄又是后退一步,道:“不,其帮主和一些重要的人物逃脱了,我们现在正在追赶他们。”
“可有两个使刀的?”飞扬又问道。
欧阳无寿又叫道:“那两个臭小子,老子正是被他们伤的,你怎么知道有两个使刀的厉害?”
飞扬傲然一笑:“因为他们是我的徒弟!”
唰的一声,飞扬话刚一落,欧阳无禄已是拔出了缅刀,欧阳无寿大吃一惊后,也是单手拎起了那柄沉重的方便铲。
“所以,二位,今天你们是走不了了!”飞扬缓缓地拔出钢刀,刀柄处的红樱高高飘起,刀上透出一股浓浓的杀气。
欧阳无禄兄弟二人都是脸色大变,李强李光二人的刀法他们已是见识过了,端地厉害无比,欧阳无寿一个不小心就被砍了一刀,不想今日在这里竟然遇上了他二人的师父,两人对望一眼,都是脸有惧色。只是不知眼前这人和那李强李光二人年龄相差不大,却怎的成了那二人的师父。
大吼一声,二人不约而同地扑了上来,缅刀砍向马蹄,方便铲则是擞头砸来,二人都知今日是生死关头,不约而同的选择了最猛烈的攻势,一攻飞扬胯下座骑,一攻飞扬本身,倒也不指望能将飞扬怎样,只求能占得一点先机,好多一份逃跑的机会。
飞扬哈哈一笑,有心要试试刚刚练成的大罗周天第三剑的功夫,看看威力如何。清啸声中,人已是自马上飞起。
“月下飞天镜。”空中已是没了飞扬的身影,只剩下了漫天的刀光,欧阳无禄见势不妙,身形暴退,险险避过,欧阳无寿却是奋勇向前,只听到一阵咯吱怪响,手中的方便铲已是只剩下一个把子。见对手能避过自己第一招,飞扬心中也是暗赞。
“云生结海楼!”三团气劲飞出,在空中已是变成了无数把尖刀,向二人胡乱攒刺,欧阳无寿惨叫一声,肥大的身躯转眼之间已是被刺了无数个小洞,血喷泉般的喷洒出来,倒在地上,双脚一阵乱弹,已是横死当场。
欧阳无禄此时已顾不得为自己的兄弟伤心了,飞扬第二招一出,他手中的刀已是不知了去向,身上到处血迹斑斑。身形已是摇摇欲坠。
“一弹流水一弹月”,飞扬刀上飞出无数的半月形刀影,快如闪电般自欧阳无禄身上穿过,欧阳无禄双眼转眼就失去了神彩,倒在地上,尾随着他的兄弟,一同鹤驾西归了。
还刀入鞘,飞扬飘然落地。宛儿看着满地的鲜血,不由弯腰欲吐。飞扬笑道:“走江湖上就是这个样子,你以后见多了,就习惯了!”
宛儿道:“云大哥,你的武功好霸道啊,这些人死得如此难看!”
飞扬大笑道:“一刀也是死,千刀万刀也是死,又有何分别了!”
在地上转了转,“嗯,这两个尸体怎样处置呢,放在这里可有些不妥?”
宛儿咯咯一笑,道:“你怎么忘了还有我啊,杀人我不再行,干这个却是得心应手。”跃下马来,走到两具尸体面前,伸手从怀里掏出一个小瓷瓶,轻轻地点了一些粉末出来,沾到那些伤口上,不一会儿,伤口便冒出了轻烟,尸体以肉眼能见的速度讯速萎缩,减少,不到一柱香的功夫,两具庞大的尸体已是化为了乌有,连地上的血水也被灼烧的干干净净。
飞扬眼见这毒如此厉害,不由暗自咋舌不已,心道这毒神二字可真不是虚的,端地厉害无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