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月春风,自在人间。
陆玄楼独立逐鹿山巅,先看天下明月,再看人间山河。
所谓死咒,大抵可以视作一种由术法神通构造而成的蛊毒。
这种蛊毒在侵入修士肺腑的时候,大肆破坏修士经脉,然后将修士生机磨灭。
而这种蛊毒侵入肺腑以后,即便是陆玄楼这样一剑破万法的绝巅剑修,短时间内,可以将那些黑色妖气清除七七八八,而剩下的三三两两,则会藏匿于经脉血肉之中,好似无形。
唯有花费大把时间,将身体经脉查个通透,才能将那些黑色妖气彻底抹除。如若不然,随着时间流逝,那些黑色妖气渐渐茁壮,等到将来一日,彻底爆发,后果一发不可收拾。
“一个李逐鹿,就想换南域妖族全身而退,真敢想啊!”
陆玄楼喃喃自语,满是讥讽与嘲弄的神色。
事到如今,偌大一座云荒,竟然还不清楚他陆玄楼到底是各种人物?
只是一道将他性命都威胁不到的死咒,就想让他陆玄楼知难而退,止步于此,简直可笑。
大魏王朝问剑南域,还要问剑三教祖庭,问剑整座云荒,哪一场问剑不是向死而生?
陆玄楼轻叹一声,拼底蕴,大魏王朝还是弱了些,所以,摆在他眼前的只有一条路,那就是问剑,不停的问剑,生生杀出一条血路来。
成了,自然是两座天下在握的喜笑颜开。
输了,其实没什么,总好过在东荒尽享两百年荣华与富贵,而后引颈待戮,束手等死!
山巅风大,将这位年轻帝王的长发吹的飘荡起来,其周身有剑光渐渐明亮,天地之间,有一股沛然剑意以逐鹿山为中央,缓缓荡开,荡向整座南域。
与此同时,坐镇青秀、白圩两山之间、与三教祖庭对峙的那位妖族绝巅巨头蓦然心神不宁,好似有所察觉,不由自主的抬头望向逐鹿山方向,然后蹙起了眉头。
李逐鹿,号称云荒山上术法第一,与妖族绝巅巨头平起平坐,皆是因为他那压箱底的手段,死咒。
这门术法神通真正恐怖的地方从来都不是如附骨之蛆一般难以清除,而是其有必中的效果。
只要李逐鹿施展咒术,管你境界多高,都要中咒,那位年轻帝王也不例外。
当然,以那位年轻帝王绝巅剑修的境界与剑气,只要数个时辰,甚至更短,就能将那些黑色妖气抹除九成。
然而剩下的那一成,偏偏才是最要命。
倘若那位年轻放任不管,那些黑色妖气反复爆发其次,侵入那位年轻帝王的神魂,便再无无法根除,自此以后,那位年轻帝王生生世世,都要受死咒折磨的苦痛。
“那位年轻帝王还敢如此催动剑气,找死不成?”
这位妖族绝巅冷言冷语,还要嘲讽几句,但好似突然想到什么,脸色骤然大变,然后抛下青秀、白圩两山妖族修士,疯狂向南逃窜。
只是下一刻,一道璀璨剑光从逐鹿山升起,至于天幕高处,剑尖向南,转瞬万里又一万里。
不过是刹那光景,那位年轻帝王已然立在界关城头。
昔年,那位年轻帝王立在界关城头,不肯使云荒妖族涌入九州天下。而今,仍是这位年轻帝王立在界关城头,铁了心要阻断妖族大军归乡之途。
大魏王朝,山上修士,山下百姓,早就将这座南域视作大魏疆土。
我大魏疆土,大好河山,岂是你云荒想来就来,想走就走的?既然来了,那就别走,把命留下。
……
此刻的界关城头,除了那位年轻帝王,就只有两位妖族绝巅巨头,龙族敖坤、远古天妖蛊雕。
这两位妖族绝巅巨头并肩而立,与那位年轻帝王无声对峙,气氛剑弩拔张。尤其是远古天妖蛊雕,双拳紧握,死死盯着那位年轻帝王,随时准备祭出天妖法相,与这位年轻帝王大大出手。
“敖族长,别来无恙啊!”
陆玄楼率先打破沉默,轻笑说道:“按照越定,此刻你该离开这座界关了!”
敖坤摇摇头,说道:“等妖族大军归乡以后,这座界关自然是你的。”
“怎么,你想为妖族妖族守住一条退路?”
陆玄楼笑了笑,脸色骤然一变,尽是寒霜,满是讥讽的说道:“你敖坤好歹也是一方枭雄,怎么还既当婊子又立牌坊呢?”
敖坤沉声说道:“你可以得到这座南域,但南域妖族修士必须安然归乡!”
“朕原本以为,你放任妖族绝巅巨头北上憾山城,是想借朕的剑杀人。此刻看来,是朕想多了,是你敖坤瞧不得朕春风得意,才给朕使了绊子。”
陆玄楼轻笑说道:“你大抵是没有想到,朕不声不响,就跻身绝巅剑修,不仅可以吞下这座南域,还可以将身在南域的妖族绝巅巨头宰个干净。”
陆玄楼将双手背负身后,微微挺直身躯,先有一股厚重剑气当头压向敖坤,然后不屑说道:“而今此时,朕已跻身绝巅剑修,与朕将道理,说条件,你配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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