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百二十七章 大魏天下(1 / 1)

带着闻溪重返界关城头,陆玄楼脚不沾地,架起一道剑光,直奔东荒。

魏帝陆啓从天幕极高处返回人间,东俣王魏帝陆啓就迎了上来,笑问道:“就这么让闻溪走了?”

魏帝陆啓摇摇头,说道:“朕从那小子身上感觉到了一丝若有若无的危险,或许那小子的杀力,不像我们看到的那么简单。”

魏帝陆啓叹了一口气,继续说道:“天妖狼死了,闻溪大道折损,朕就是天下最强者,所以人间有野心者,皆视朕如虎狼,少不得一场惊天动地联手围杀,朕不得不三四而后行。”

“陛下与蜀王殿下问剑,无论胜负如何,都是亲者痛,仇者快。”

东俣王陆吾顿了顿,继续说道:“但闻溪不死,始终是个祸患。”

魏帝陆啓轻笑说道:“闻溪被天妖狼斩了明月化身,大道折损不说,杀力也大打折扣,两百年内,掀不起风浪,两百年后,天下已大定,朕倒也无惧。”

东荒不周山,有剑光笔直落地。

陆玄楼将闻溪放了下来,随后大手一挥,整个东荒的灵气都汇聚而来。

“为什么救我?”

闻溪百思不得其解,这世上谁都有救她的理由,唯独陆玄楼没有。要知道,两人之间还有一场你死我活的问剑。

“为众人拾薪者,不可使其东毙于风雪中。”

苏时年淡然说道:“你为人族出剑,我就为你出剑,就这么简单。”

闻溪不置可否,沉声说道:“等我伤好之后,仍旧要问剑于你,依然要分生死。”

陆玄楼笑问道:“然后呢?”

闻溪说道:“你现在后悔还来得及。”

“救都救了,转过头就杀,岂不是多此一举?”

陆玄楼轻笑说道:“再说了,天妖狼斩了你的明月化身,污浊的那一轮明月,两百年内,你始终大道折损,难见巅峰,与朕问剑,并无胜算。”

天上有一轮明月,见证了斗转星移,沧海桑田,始终存在始终皎洁。

但今日的那一轮明月,落在那些绝巅强者眼中,却是一轮血月,往后两百年,也是如此。

“其实用不了两百年?”

闻溪一边说话,一边炼化陆玄楼随手招来的天地灵气,修补身躯上的伤势。

“只要我修补强势,就有绝巅巨头的杀力,而后仗剑再登明月,将天妖狼的气血、妖气一下拔除,重新凝聚明月化身,道伤自然痊愈。不破不立,我的杀力还要更上一层楼。”

陆玄楼问道:“需要多久?”

闻溪斟酌许久,微微有些丧气,说道:“百年左右。”

陆玄楼想了想,问道:“朕若出手,帮你拔除天妖狼的气血、妖气,又要多久?”

闻溪回答说道:“少则二十年,最多一甲子。”

陆玄楼点点头,说道:“朕与大魏铁骑再界关城头还有一场问剑,等这场问剑过后,朕就去往明月。”

闻溪蓦然不语,许久之后,才出声说道:“陆玄楼,我不是那些寻常女子,不会因为与你有一夕情缘就对你另眼相看,更不会因为你的救命之恩,就放下一场既定的问剑。你今日救我、不杀我,我来日还是会问剑、会杀你。”

“你闻溪是倾城绝色不假,但朕就是那种贪图美色的帝王吗?朕说了,救你、帮你,只是因为你为九州天下递过剑。”

苏时年笑道:“你若真心过意不去,等你伤势恢复一些,就替朕出剑一回,补还恩情,两不相欠,然后将来问剑,尽管倾力递剑就死。”

“好!”

闻溪点头应允。

“天妖狼死了,妖族绝巅巨头没了担忧,必然全力攻伐界关。九州天下本来势弱,而今天下剑仙城的那位老剑仙又死了,界关是守不住的。”

陆玄楼继续说道:“三教祖庭退守南域、中州,朕君临东荒,一朝一夕还好,时间长了,必然是相看生厌。朕与三教祖庭有一场就在眼前的问剑,问剑若是顺利,大魏一国,就是一座天下,朕将携一座天下的大势,向南问剑,与妖族再来一场决定两座天下归属的问剑,所以朕希望你能以最快的时间修补伤势,将杀力拔升至最高,你若有所需要,尽管开口。朕有的,都会给你,朕没有的,会尽可能替你寻来。”

“天妖狼死了,我被斩了明月化身,而今的魏帝陆啓,已经是两座天下的最强者,而你的大魏王朝也不弱。”

闻溪疑惑说道:“你与魏帝陆啓父子联手,完全有可能将两座剑下揽入怀中,为何舍近求远呢!”

“这就是朕与魏帝陆啓不同的地方。”

陆玄楼笑道:“魏帝陆啓要的是九州天下、云荒两座天下,而朕要的是大魏天下。”

大魏天下,即是大魏铁骑一寸一寸打下来的天下。

闻溪摇摇头,大魏王朝虽然不弱,但也只是一方豪强,想要孤军打下两座天下的疆土,难如登天。

“你若大道向前,登临绝巅,如人族始帝那般,孤身一人就能打垮妖族,大魏铁骑倒也有可能席卷两座天下。”

“大魏王朝的底子是薄了些,但过上几年,就不能同日而语了。”

浮屠、剑梦、颜沉鱼,只要跻身绝巅巨头,大魏王朝就能笑迎八方来风,巍然不动。

闻溪深以为然,凝声说道:“这一次的黄金大世,东荒和剑修的气运,着实强的不像话。”

九州天下年轻一辈中,最惊艳的,无疑就是陆玄楼,然后就是颜沉鱼、剑梦,而这三人都是剑修,都来自东荒。

云荒那边,虽然有个身负云荒气运的帝无,但冥冥之中,似有天大波折,纵然有天妖狼替他谋划将来,登临绝巅的道路,依旧是荆棘丛生,举步维艰。

不说魏帝陆啓如剑高悬,妖族绝巅巨头也是磨刀霍霍。

“闻溪,朕有一事,实在好奇。”

陆玄楼笑问道:“你就真的没想过嫁人生子?”

闻溪平静说道:“此身已嫁剑道。”

陆玄楼一愣,随即摇头说道:“那朕就说句你不爱听,朕是想过与你结为道侣的,倒不是因为朕爱慕你,是一种委曲求全,怕你一剑宰了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