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此宝物,着实不该暴遣天物,诸位觉得呢?”
一位年轻剑修含笑出声,众人皆是点头附和。
这一枚天然压胜剑术的剑修刻印,落到这波年轻剑修手中,将来九州天下必将多出一位大剑仙,即便杀力不如闻溪、陆玄楼之流,恐怕也要胜过许多功成名就的大剑仙,而落到青芜手中,撑死了也就是一位上三境剑修。
青郮身为青家天才剑修,其实早就知道这一枚剑修刻印的存在,只是青笑笑将青芜护的极好,而青芜喜欢安静,从来不与人走动,让他有心无力。
今日是青鸾宗老祖寿辰,青砚拉着青芜出来散心,千载难逢的机会,青郮不愿错过,竟是找到数位年轻剑修,欲图谋夺青芜的的那一位枚剑修刻印。
看着身边蠢蠢欲动数位年轻剑修,青郮忍不住心中冷笑。
不管怎么说,青芜都是青家弟子,而那一枚剑修刻印则是陆玄楼送给青芜的定情信物,无论是他,还是青家剑修,都不好直接出手抢夺,不得不假借他人之手,然后自然有青家强者出手,决计不会让这一枚剑修刻印流落于外,白白便宜了他人。
青郮敢与虎谋皮,正是因为身后有青家强者推波助澜。
虽说有青家大家长一言九鼎,但青家九脉各有门庭,人心如何,都是海底针,谁也说不准。
有人忧心说道:“此女平平无奇,倒也好欺负,可那陆玄楼凶名在外,只怕是不好相与啊!”
他们这波年轻剑修虽然没有参与南域的那场厮杀,却也知道,陆玄楼一剑一杀,打得数十位年轻剑修意志消沉,剑心几乎破碎,此后更是剑斩大剑仙,威风凛凛,一时无两,即便是九境巅峰大修士,也忌惮不已。
于这一波年轻修士而言,陆玄楼就是一座大山,压的他们这些同辈抬不起头来,堪称一枝独秀。
“一介魔头,在南域作威作福也就罢了,在我中州,哪有他仗剑行凶的地方?”
青郮早有说词,数位年轻剑修也都信以为然,毕竟时至今日,陆玄楼在三教祖庭那边,仍旧留有红名,晾他也不敢跑到中州来兴师问罪。
数位年轻剑修坐下来,合计一番,拿定主意,甚至将那一位教修刻印的归属都做了安排。
殊不知,他们口口声声不敢在中州行走的陆玄楼此刻就在青鸾宗,而且正往青鸾宗后山而来。
…………
青芜正在低头想些事情,忽然觉得眼前一暗,不由抬起头来,就见数位年轻修士居高临下的望着她,而这些年轻修士龙行虎步,举手投足之间,自有一股无形的迫人气势,这让青芜有些慌乱,举目四望,却也找不见青砚的身影。
数位年轻修士相视而笑,不怕她软弱,就怕她倔强。
今日毕竟是青鸾宗老祖的寿辰,若是动静闹得太大,惊动许多人,也难以收场。
这位年轻剑修都是名躁一时的剑仙胚子,此刻聚在一起,怎么不惹人注目?
有人疑惑问道:“百剑炉的徐骏,岐山剑宗的王炬,青家剑修青郮……,这些人怎么聚到这里来呢?”
此时此刻,在青鸾宗后山深处,聚集了一大批年轻剑修,比拼剑术高低,更有一位大剑仙言传身教。
大剑仙的言传身教,可遇而不可求,这几位年轻剑修不去请大剑仙指点迷津,反而聚在此出,无所事事,着实令人匪夷所思。
“那位姑娘又是何人?”
有人认出数位年轻剑修,却也识不得青芜。
在一众目光的注视下,百剑炉的徐骏径直走向青芜,拱手说道“在下百剑炉徐骏,不请自来,青芜姑娘不怪罪吧?”
虽然要行巧取豪夺之是,但礼数很足,不会让人挑出毛病来。
“你有事吗?”
无事献殷情,非奸即盗,青芜并非不谙世事,自然而然的生出警惕之心来。
“听闻姑娘有一枚剑修刻印,极为难得,在下是剑修,见猎心喜,故而想观摩一番,不知姑娘意下如何?”
徐骏将心思隐藏的极好,可眼眸深处的火热与贪婪还是出卖了他,等那一枚剑修刻印到手,还与不还,就是他说了算的。
“这……”
青芜眉头微皱,尽是犹豫之色。那一位剑修刻印是夫君赠于她的定情信物,即便是与她关系最为要好的青砚,青芜都舍不得让她多看两眼。
青郮适时插嘴,说道:“青芜,只是靠两眼,不碍事的。难不成你还担心徐兄有借不还?”
徐骏叹气说道:“不成想,我在青芜姑娘眼里竟是个小人,那此举确实冒昧了。”
众人一唱一和,就让青芜骑虎难下,犹豫片刻,最终还是拿出了那一枚剑修刻印。
青芜虽然极少走动,却也见过青郮,就想着同为青家弟子,青郮不会联合外人坑骗她,却是忘了画虎画皮难画骨,知人知面不知心的道理。
那一位剑修刻印甫一出现,就有一股沛然剑意盎然升起,隐约有一股剑势,让数位年轻剑修如芒在背,不愧天然压胜剑术之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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