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玄楼问剑明月侯,事情来的太突然,所有人都没有心理准备,一时之间,众人鸦雀无声,山脉骤然寂静,落针可闻。
明月侯皱眉说道:“小家伙,你的刀是不是指错方向了?敌我不分,可不是什么好事情啊!”
借力是一种本事,将借到的力量发挥的极致更是一种能奈。
此刻的陆玄楼极为强横,除非明月侯与闻溪撕破阴阳神墟的规则,踏入涅盘境界,否则陆玄楼就是此间最强之人。
明月侯不得不承认,陆玄真的很惊艳,但陆玄楼的做法着实让她不喜,明明知道她的身份,却选择向她亮剑,无论怎么看,都有点不可理喻。
她刚刚苏醒,还不至巅峰状态,虽然能牵制闻溪片刻,倘若全力一战,绝非闻溪对手,此刻陆玄楼反戈一击,对她而言,无疑是沉重的打击。
“我需要一个说法,令我信服的说法。”
陆玄楼凝声说道,心中有怒火,杀意竟然有失控的态势。
“说法?本侯需要你给说法,真是笑话。”明月侯不屑说道:“普天之下,除了你父皇,本侯不需要给任何人说话。”
“此刻我不是以大魏皇子的身份与你说话,而是以一个朋友、一个兄长的身份向你问话。”
陆玄楼凝声问道:“小楼究竟怎么了?”
“原来如此,看来这个小丫头在你心中分量不低啊!”
明月侯了然说道:“本来告诉你也无妨,但你问话的态度很恶劣,所以本侯拒绝回答你的问题。”
“既然如此,那我就只有换种方式问话了。”
陆玄点了点头,随意挥动猛虎刀,刀光冷冽前行,在坚硬的青石上留下一道深深地刀痕后,陆玄楼自然死死锁定明月侯,杀意升腾,已然蓄势待发。
“我奉劝你一句,莫要因为愤怒失去理智。”
明月侯指着闻溪说道:“你我鹬蚌相争,只会让她渔翁得利。”
陆玄楼摇头说道:“谁人会得利,我会身死何处,这不是我所关心的问题,此刻我只关心小楼的安危。”
“狗咬吕洞宾,不识好人心,若非小丫头哭着闹着求我救你,本侯才不会从沉睡中苏醒,插手这件麻烦事情。”
明月侯说道:“你若真想知道这小丫头的命运,不妨去问问司空纵横,也可以去问你父皇,他们都知道最终的结果。”
“当然,你也可以选择向本侯出手,本侯甚至可以保证,本侯不会还手。”
明月侯说道:“当然前提是你能狠下心肠,送小丫头下地狱,毕竟我死了,小丫头也一定活不成。”
明月侯坦然伸开双臂,破绽百出,不见丝毫防御,只要陆玄楼愿意,挥刀即中,然而陆玄楼犹豫起来,迟迟不肯下手。
陆玄楼不在乎明月侯的生死,却不能不在乎司空小楼的安危,一体双魂,同生共死,这并非一句玩笑话。
明月侯以东荒仙门天骄性命为要挟,便让闻溪不敢越过她去追杀司空小楼;此刻以司空小楼安危为要挟,便是笃定陆玄楼不会向她出手。
不得不说,明月侯是为把控人心的高手,她看似给出了选择,其实始终不留余地。
“离开她的身体,本王不与你计较。”陆玄楼说道。
“很抱歉,此事我也无能无力。”明月侯摇头说道。
“理由呢?”陆玄楼问道。
“这是秘密,无可奉告!”明月侯回答说道。
“终有一日,我会让你离开小楼的身体。”
明月侯闭口不谈,陆玄楼也问不出什么来,唯有等走出阴阳神墟,向剑侯司空纵横与魏帝陆啓问清来龙去脉了。
陆玄楼回转身体,看向闻溪,横刀于胸前,朗声说道:“我就在此处,尽管杀我试试!”
“狂妄!”
闻溪不屑出声,陆玄楼再度借力,实力更甚方才,但若陆玄楼以为这样,她就拿他没办法,那就是大错特错了。
闻溪眼中升起一轮明月,气势暴涨,刹那之间,便踏入涅盘境界,恐怖的威压落下,挤压陆玄楼的身体,鲜血从伤口中潺潺流出,眨眼功夫,陆玄楼脸色苍白,俨然一个血人。
“陆玄楼,你的死期到了!”
闻溪咬牙切齿出声,剑气汇聚如潮汐,此刻她只需要递出一剑,陆玄楼必然死无全尸。
“我劝你最好不要如此,毕竟我也不想大开杀戒。”
明月侯戏谑出声,闻溪不由一愣,气息随之郁结,而后急转直下,不复凌厉与强横。
明月侯见状,不由喜笑颜开,果然如她所料,闻溪终究是没有魄力,将东荒仙门天骄的性命马上赌桌。
“东荒仙门天骄与你非亲非故,他们的生死与你也无关系吧!”
明月侯抚掌而笑,戏谑说道:“为了毫不相干之人,放过陆玄楼这种坏人清白的恶贼,月神殿主果然是大义凛然啊!”
“闭嘴!”
闻溪厉声说道:“你当真以为我不敢鱼死网破吗?”
“我仔细想了想,陆玄楼对本侯不敬,他死了,其实也挺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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