车队在兰措补给了大量的饮用水又买了不少熟肉和干粮。
压缩饼干是最没办法时的妥协,但凡有别的东西能吃谁也不愿意吃那个。
暖暖说自带了装备不需要阿宁的,只是跟他们要了两个对讲机。
甥舅俩的车也并入车队,因为都懒得开车又从阿宁那里匀了个藏人司机,黑瞎子坐了副驾驶。
张起灵和吴邪坐了另一辆车,偶尔他们也会调换一下。
每当他们五个独自一辆车没有外人的时候,阿宁总忍不住猜想他们在研究什么坏主意。
实际上呢,不过是在偷吃而已。
由俭入奢易,由奢入俭难。
吴邪跟着车队吃了五六天的干粮也没觉得如何,但自从跟暖暖接上头后,他再吃那些干饼都觉得嗓子疼。
小花就更吃不得那些了,他的嗓子可金贵,于是几个人躲在车上吃小灶。
不光好饭好菜还有冰淇淋和水果,比起探险,他们这辆车更像是去郊游。
至于其他人可就没那么舒服了,离开戈壁后逐渐进入沙漠,连些干枯的蒿草都没有了。
空气又热又干燥,周围景色也是一成不变,可以说,在各种探险中沙漠探险是最乏味无聊的。
不过,吴邪他们的好日子也只去持续了3天,第4天周围便刮起了一阵一阵的旋风。
随后风越来越大,能见度直线下降,最后车与车之间的距离不得不拉大到一百米以上,车速也慢到了最低标准。
又顶着风开了半天,车和驾驶员同时达到了极限。
什么也看不见什么也听不到,无线电也联络不上,已经无法再开下去了。
自从出现极端天气,黑瞎子和张起灵就坐到了头车跟尾车稳固队伍。
他们好歹是这次行动的名义负责人,该担负的责任还是要担负的。
外面的天已经完全黑了,并不是到了晚上,而是浓烈的沙尘遮天蔽日。
吴邪他们这辆车已经停住,至于其他车是不是还在开那就管不了了,只能等沙尘暴停了再说。
目前开车的是一个高加索人,副驾驶坐着吴邪,后一排是解雨臣和暖暖。
吴邪把脸贴在车玻璃上努力想看清外面,可惜徒劳无功。
大自然的力量毁天灭地,除了怪兽嘶吼一样的风声,外面仿佛成了一个黑色的整体。
这还不是最糟糕的,如果他们能安全的待在车里,沙子并不会给他们再造成太大的伤害。
问题是,他们没办法一直待在车里。
因为如果不出意外的话,队伍里会有很多车陷进流沙里。
至于是哪辆车,呵呵,那还用说么。
吴邪坐哪辆车就是哪辆车,这是大宇宙的意志,也属于不可抗力。
暖暖给车上的三个人发了个小型防护头盔,现在外边飞沙走石的别再给开了瓢。
随后小丫头就下了车,发现车子确实在下陷后拉开车门让几个人也下来。
在这种环境下已经完全没办法用语言交流了,暖暖指了指车轮几人就明白了。
看来车是不能坐了,否则这就是个铁棺材,他们只能找一块足够大的山石或深沟来暂避沙尘暴。
暖暖在恐怖世界经历过不少极端天气,这沙尘暴对她确实有影响,但如果只是她自己,想要生存半点问题都没有。
现在的问题是,还有舅舅和吴邪哥哥呢,这俩肉体凡胎可没她那么结实。
要是被卷进龙卷风里,那估计就是落地成盒的下场。
想到这儿暖暖跳到车顶上往远处望了望,好在还能看到车子的轮廓。
那就先顺着车子往前找,起码把人都聚集起来也免得走散。
他们下车后风越刮越大了,被吹飞的已经不光是沙子,其中还夹杂着不少石块。
幸好暖暖提前给他们戴了头盔,不然砸上就是头破血流。
前面车子里的人好像还没预感到危险,有的在聊天,有的竟然在打牌。
暖暖挨个敲门让他们都出来,有些人还不太情愿。
他们走的路线是干涸的河床,土层本来就不怎么牢固。
即便现在没塌陷,如果风持续的这么刮,早晚也会把车子都埋上。
前面的车子并非全部都有人,有些可能提前下车了,暖暖这边找到十几个。
但这些人里并不包括扎西一家也没有阿宁和黑瞎子他们。
继续找下去这边的人容易走散,暖暖只能先把找到的人安顿好。
这种沙漠河床两边都会有潮汛时冲出来的支渠,一般有两三米深,短期避风还是可以的。
暖暖早已把塔木坨的地图烂熟于心,支流水渠大约在河床两侧五六百米的地方。
若是在天气好的时候,直接就可以肉眼可见的。
只是因为现在黄沙漫天刮得人晕头转向,所以这五六百米成了难以逾越的鸿沟。
若只是暖暖自己,她用不了2分钟随随便便就能过去。
但后面这些人就比较麻烦了,越走的慢越容易迷失方向。
若是一直来回转圈,猴年马月也未必找得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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