魏武脸上的笑容消失,沉声道:“你们号称中原八义,自以为义薄云天,其实比起铁传甲,狗屁不是!
要说江湖中有谁能担得起‘义’字的?
铁传甲绝对算一个!”
铁传甲嘴角动了动,刚准备开口说话。
魏武扭头看向他,霸气道:“若不想再被点穴,就老实听着。”
铁传甲木讷的眼中闪过一丝无奈,还有一丝感动。
翁天杰的事情,他藏在心里二十多年了。
他的心酸,他的苦涩,除了他自己,没有第二个人知道。
他也想过将真相说出来,可关系到朋友的声誉,他只能忍辱负重,将真相烂在肚子里。
李寻欢抬手拍了拍铁传甲的肩膀,以示安慰,然后提起酒壶灌了一口酒。
他是一个怕麻烦的人,所以有魏武在,此事就全权由魏武处理。
魏武曾经说过,他不怕麻烦,谁惹他,谁有麻烦。
既然如此,李寻欢也乐得清闲。
易明湖冷声道:“阁下说铁传甲是大义之人,难道我们兄弟都是狼心狗肺之人?”
“不是。”
魏武缓缓摇头,感慨道:“你们不过是一群可怜人,真正该担责任的那人已经死了。”
边浩怒道:“阁下虽然功力通玄,我等自知不是对手,但你若侮辱我大哥,我们兄弟就算拼上一死,也要向你讨个说法。”
“可怜!可悲!可叹!”
魏武怜悯地看着边浩,轻声道:“江湖上都知道翁天杰为人豪迈慷慨,能急人所急,颇有有孟尝之风。
只要有江湖上的朋友上门求助,但凡开口,他从来不会拒绝。
是与不是?”
“是!”
翁大娘剩下的一只眼睛中满是自豪,高声道:“我夫君天生一副热心肠,能想别人之所想,急别人之所急。
只要有人前来求助,他从未拒绝。
一次都没有!
出钱出力,绝无二话。”
易明湖几人也都满脸自豪,能跟翁天杰做兄弟,是他们此生的荣耀。
魏武笑了笑,继续道:“上门求助的人是不是大都囊中羞涩,请翁天杰慷慨解囊啊?”
易明湖沉声道:“一分钱难倒英雄汉。
都是江湖上的朋友,谁都会有难处的时候,我大哥是金钱如粪土,从来不会在钱财上吝啬。
而且只要上门求助的朋友,我大哥都会大摆筵席,热情款待。
待对方离去之时,还是赠上一笔不菲的盘缠。”
西门烈高声道:“江湖上受过我大哥恩惠的人,不知凡几。
现在提起我大哥的名号,也有很多人感恩戴德。”
说书先生朗声道:“翁大侠仗义疏财,解人危难,真乃大义士!”
魏武点头道:“的确是个好汉子!”
翁大娘等把人,听到魏武夸奖翁天杰,对魏武的恶感稍减几分。
你看,人都喜欢听好话吧?
魏武话锋一转,突然问道:“翁天杰出手如此大方,那他的生财之道是什么?
难道他家里有藏宝盆,或者家里有金矿银矿。
钱财取之不尽,用之不竭?”
简单理解就是,花钱如流水,家里有矿吗?
此话一出,瞬间把翁大娘几人问住了。
翁天杰虽然有些田产,也有些店铺,可挣来的钱,跟他花出去的钱相比,简直就是杯水车薪。
直到此刻,众人才突然反应过来。
翁天杰花钱如流水,他的钱是从哪里来得?
尤其是翁大娘、张承勋、金凤白三人,反应最为激烈震惊。
翁大娘是翁天杰的枕边人,虽然不是对翁天杰的收入了如指掌,但多少了解一些。
翁天杰大手大脚花钱,明显是入不敷出。
至于张承勋与金凤白两人也察觉到不对。
是因为他们一个是万牲园张大善人的嫡子,一个南阳府一帖堂金家药铺的少东家。
直白点说,两人都是富家少爷,自小跟在长辈身边,耳濡目染,也都精通经商之道。
以前他们从未想过,如此大的开销,翁天杰的钱是哪里来的?
如今一想,完全不合常理。
就翁天杰那个花法,有金山银山也顶不住啊!
魏武缓声道:“想必你们也察觉到,翁天杰花钱如流水,但赚到的钱有限,这中间就会出现了巨大的窟窿。
有窟窿怎么办?
自然要想办法填补!”
翁大娘八人脸色难看,气势也渐渐弱了下去,没有一人出声反驳。
魏武说的都是事实,没有一丝诬蔑。
魏武直接道:“我也不卖关子了。
翁天杰想到填窟窿的方法,很简单,但很有效。
那就是绑肉票!”
听到这里,翁大娘八人的脸色瞬间垮了下来,气势全无,好像被抽光了精气神。
气质上,能和颓废的李寻欢一较高下。
既然说开了,魏武干脆一股脑的都说出来。
“你们都是翁天杰最亲近的人,所以很清楚翁天杰的花销。
他的窟窿实在太大,所以疯狂作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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