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柱子来了没有?”
一大爷见姜其良朝着他跑了过来,当即神态急切的问道。
姜其良当即摇了摇头,看着一大爷的眼神中,带着几分不满。
“傻柱说,他就不过来了,让您自个儿看着办,还说,就算他来了也没啥用,这不,我就回来了!”
一大爷瞬间就被气到了。
“现在水患的形势这么严重,他身为轧钢厂的领导干部,他就是这么干领导的?”
不过好在也不是没有好消息,就在一大爷正气哼哼的打算去找何雨柱的时候,一个青年把手伸出门外试了试,然后朝着一大爷兴奋道:
“一大爷!雨停了!”
一大爷一愣,然后亲自伸手出去。
雨果然停了。
一大爷不禁松了口气。
随即一阵疲惫感袭来,他感觉自己身上乏力,而且头也晕乎乎的,显然,已经适应了多少年睡眠习惯的他,乍一熬夜,身体不适应是很正常的。
他准备回去睡一觉,有什么事等天亮以后再说。
在他看来,都已经到凌晨两三点了,还有几个小时就会天亮,而且现在雨也已经停了,估计今儿晚上可以暂时睡个安稳觉了。
他当即安排起了常常倒夜班的老陈。
“老陈你安排俩人值夜班,等明儿一早我再过来替你,现在全城水患的情况这么严重,估计明儿也没法上班了,除了值夜班的,其他人,都先回去休息吧!”
老陈点了点头,吩咐他儿子给他拿了张凉席,铺在了门口的门廊处,他自己则是坐在门廊下,背靠着墙,然后从兜里掏出个烟袋,将烟锅里塞满烟叶之后,又把他那杆老烟杆往嘴里一塞,划了根火柴点燃,接着咂巴咂巴几口,烟雾顺着门廊下昏暗的灯光,似腾云般围绕在整个廊洞里。
“轰轰~!”
“隆~轰隆~隆!”
一大爷他们离开也就不到一个小时,乌云再次升腾起来,厚厚的云层不仅没有散开,反而随着时间的酝酿重新聚拢,仿佛像是在积攒可以摧毁一切的力量。
“哗哗哗~!”
酝酿了许久的云团,终于散落下来,这一阵雨,与以往几次降雨都有所不同,她并没有由弱转强这样一个过程,而是在她降落下来的时候,就是一阵倾盆大雨。
豆大的雨滴就像是散落一地的珍珠,急赤白脸的砸落下来。
睡得迷迷糊糊的老陈,被正蹲在他面前的儿子给摇醒。
“爸、爸!快醒醒!下雨了!下大雨了!”
老陈儿子的语气中带着一丝慌张,老陈缓缓的睁开眼睛,这才发现,不仅他的裤腿已经沾上雨水,甚至就连他屁股底下的凉席,也已经被悄悄漫上来的雨水给浸湿了。
老陈赶紧起身,然后嘱咐他儿子跑去找一大爷报告,他自己则一手拎起一个沙袋,开始加高起门口的沙袋来。
也不知道是不是因为摞沙袋的时候动作太过于匆忙,亦或是干活的时候有人根本就不上心,所以这么干所导致的后果就是,等一大爷带着一群人,每人头戴一只折叠过的粮食袋子,顶着暴雨火速赶到的时候,前院的积水,已经没过了人的脚面。
一大爷本打算在前门廊下再次筑起第二道防水线,只可惜沙袋的数量有限,剩下的沙袋只摞了不到三十公分高,水位就已经快要漫上来了。
一大爷当机立断,手指向中院的方向,大声吼道:
“拆!拆二道门的沙袋!动作要快!绝对不能让水势漫延到咱们院里来,不然就算等洪水过去,家里的房子跟家具被水一泡,就全都泡烂了!”
众人一听,忙火急火燎的跑到了雨中,只可惜现在的雨势太大,而且院里也已经积了两砖多厚的水,跑动时很是不便,结果这帮人跑出去一半,最后又全都跑了回来。
有人当即诉起苦来,大声的吼道:
“不行啊一大爷!雨下的太大了!根本就跑不过去,要不我看咱们干脆就把门口的沙袋给扒了,然后咱们再重新筑起第二道防水线,您说呢?”
没成想他这个建议,还得到了现场好几个小伙儿的拥护跟支持,所以提建议的这个人,还以为自己这番话说的很漂亮,颇有些沾沾自喜。
一大爷用仿若看白痴一样的眼神、瞅了提建议的那人一眼。
这时候不想着完善起第二道防水线,以阻挡洪水漫进院里,居然还想着去拆第一道线来补第二道,这不是纯纯的脑子有病吗?
一大爷都不用猜,心想一旦要是拆掉第一道防线,那到那时候,水势就会彻底失控,院里就立马变成了鱼塘。
眼前这些个人根本就不堪大用,他只能皱着眉头,努力思考起对策来。
三大爷这会儿也起来了,他不起来不行啊,不说他身为院里的三大爷,遇到这种大事需要抉择的时候,他必须得在场,更何况他的眼镜片还不小心被他自己给踩碎了,要是不在一大爷面前刷一波存在感,显得他为抗洪事业劳心又劳力,不然等回头去找一大爷给他报销眼镜片的时候,他可就没那个脸提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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