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凡正在胡思乱想，那老人开口了：“荆长空，你说的不错，老夫正是为了你而来。”

果然，他就是锦衣卫的总督荆长空，赵凡此行要见的人。

“不知教主寻荆某何事？”

红莲教主道：“老夫近日武学有所突破，听闻江湖上你乃是当世第一高手，特地来找你较量一番？”

“教主夸奖了，第一高手的称呼，荆某不敢当。须知江湖藏龙与虎，那不知名的高手数不胜数。你我区区如意境，哪能称之为高手？”

“总督大人不必过谦，这方天地你我都知，只要半只脚踏出如意境，根本就不敢出手，否则瞬间就会被灭道者探知，神魂俱灭。所以，一些老怪物只能做那活死人，根本就不敢出手。”

赵凡在旁边听的目瞪口呆，不由自主想起了当日遇见的那神秘人，一指就将那道士泯灭于天地，自己当时要不是被破天宗令牌保护，估计也早已灭亡了吧。

看来，那空中凝聚的神秘人影应该就是红莲教主所说的灭道者了吧。

荆长空沉默不语，看来似乎也是在琢磨红莲教主的话语，半晌才说道：“教主此来，看来是武学上有了突破吧？”

“偶有所得，特来验证一番。”

“既然如此，请出手吧，”荆长空伸手道。

那老人，红莲教主不再说话，瞬间，身上涌起一阵红雾，将自己包裹在了其中，一股肃杀的气息充斥着天地。赵凡在这气息中，说不出的难受，内心骇然：“这就是如意境强者的威力？”

荆长空也不示弱，作为当世公认的第一高手，一阵青色雾气从身体溢出，将自身缓缓笼罩在其中。

相持片刻，两人同时向前。赵凡只见一青一红两团雾气碰撞在了一起，“轰”然一声，四周气流如波涛般汹涌，仿佛空间都要被撕裂，赵凡即便远离二人，也被这气息震的心口难受，忍不住想要吐血。

为了安全起见，赵凡小心翼翼的向着更远处走去，以免被两大高手的战斗波及。

场中青红雾气不停变换，两人你来我往，宛如灭世大战。良久之后，青色雾气突然伸出一只拳头，击中了红雾的左肩，顿时，红雾冉冉升空，上百米高的路边悬崖，须臾间，红雾已经升到了顶峰，同时，一声苍老但洪亮的声音传来：“总督果然实力不凡，虞某不是对手，你我后会有期。”

荆长空想要追赶，但也知道，到了如意境，即便实力不及，想要逃走，却也无人能够拦住。于是抬起的脚步又落下，青雾缓缓收进体内。

见荆长空抬头望天，赵凡起身往前走去，到了荆长空面前，恭敬拜道：“天中州紫阳府锦衣卫统领赵凡，拜见总督大人。”

荆长空道：“你是锦衣卫？”

“是，大人，先前卑职并不知那老者为红莲教主，所以……”赵凡惶恐道。

“无妨，”荆长空摆手道：“这红莲教主虞通向来神龙见首不见尾，江湖见过他的人寥寥无几，你不认识他也实属正常。对了，你不在紫阳府，怎么来到京城？”

“启禀大人，卑职本是紫阳府统领，但辖区内发生了一起灭门案，卑职追查线索，竟然追踪到了黄岳派身上。卑职告知了林龙指挥使大人。林大人让属下前往天文州，汇报给黄广大人。黄大人格外重视，亲自去了黄岳派印证此事。据黄大人回来说，虽然黄岳派不承认，但此事八九不离十。因为黄岳派高手众多，黄大人不便轻举妄动，特令卑职前来京城请示总督大人。”赵凡简短的将过程诉说了一遍。

荆长空听完，略一沉思，说道：“今日朝廷正与大风朝在边境起了争端，想不到这些江湖帮派也不安稳，处处生出事端。不过，此事也不能忽略，你且随我回去，待我请示武帝后定夺。”

“是，大人，”赵凡领命，忽然又道：“总督大人，卑职这里还有一封军情，乃是路上所遇……”随即，赵凡将遇到太子之事说了一遍。

荆长空看完，将书信收进怀中，说道：“你做的很好。这事我会在朝堂之上跟军方说明。你先随我回府。”

见荆长空步行，赵凡也不好意思骑马，于是，一老一少，在官道上向着京城方向而去。

进了京城，赵凡才算是大开眼界。这京城的繁华根本就不是下边都城和府城所能比拟的。大街上人来人往，酒肆店铺林立，街上行走的不止有走卒饭夫，还有部分达官富贾，端的是鱼龙混杂。

赵凡抬首望去，在京城的中心，有一座高塔，高高在上。高塔周围，似乎有未名的气息向着四周扩散，逐渐扩散到了整个京城。如果赵凡估计没错，那应该就是皇宫的方向。

赵凡随着荆长空，来到了一座古朴的大门。门口值守的两位护卫见了荆长空，赶紧行礼：“总督大人。”

荆长空点了点头，带着赵凡走了进去。院落里面异常广阔，不少锦衣卫有的在忙碌，有的在练习武学，见赵凡跟随荆长空进来，纷纷侧目而视。

来到正厅，荆长空对赵凡道：“你且在此稍作休息，吃些东西，我去皇宫一趟，去去就来。”

“大人，请便。”赵凡赶紧相送。

荆长空走后，有那侍从送上茶水和点心。赵凡半天没吃东西，也有点饿了，于是就着茶水吃了起来。

……

大约一个时辰过后，荆长空返了回来，见了赵凡说道：“我已经将事情给武帝汇报过了。按武帝的意思是，对这些违法乱纪的帮派就要狠狠敲打，绝不能任其为之，以为朝廷怕了他们。”

赵凡不便插言，只是恭敬聆听。

“你且回去告诉黄广，大胆行事，必要时可请求扬威军协助。另外，我会安排一名锦衣卫长老随你一同回去。”荆长空继续说道。

“多谢大人，卑职遵命。”赵凡恭敬行礼。

“你且在此稍候，陆长老很快就会来到。”荆长空说完，让赵凡稍候，等待其所说的锦衣卫长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