见林默过去观察后,张文恺便主动带人将周围守住,防止有人靠近发现情况,毕竟这些事儿,还是能瞒则瞒吧!不然不论对家属还是谁,都不是什么好事。
至于俞承杰,已退下去到了前面,以各种由头,配合匡大成几位亲属,将闲杂人等,打发走。
也不能说打发走,这里让匡家一家人,住着都拥挤,更别说办理丧事了,所以灵堂设在此地,而吃请待客则放到不远处的俞家。
就连平常随匡大成租住在城内的妻儿,眼下也暂借住于他家,匡家又要设灵堂又要住人之类,实在住不下了。
当然,匡家这宅子也不算小,至少在农村不算小,但家中丁口较多,也确实住不下,像其幺弟还未结亲,而匡大成儿女,其实也已快到结亲年龄,儿女多,孙辈更多,整个家已事实上处于挤爆状态。
话归正题,俞承杰与几名亲属配合,已快到饭点,要做菜、需要招待人等等由头,将闲杂人、小辈等等都打发去他家那边。
“…有发现…”负责检查上衣的程华涛,轻声开了口,但言语间,夹杂着几分兴奋。
其身侧,杨睿手拿放大镜,也立马凑了过来,另一侧的宋明也一样,包括林默也把头伸过去,凑得更近了。
程华涛,就是负责像痕检方面的那位,而杨睿,负责的则更倾向技侦的活。
当然,分得并不是那么分明,双方工作多有重合,甚至包括法医也一样,三者相互配合协助,不然也不会三人都检查衣物。
只不过也有所侧重,像程华涛侧重于对现场物证的搜找、固定及提取这些,宋明侧重尸体上面的物证,杨睿则侧重,通过放大镜、显微镜乃至试剂这些,对物证进行更细致检查、检验及比对等。
也就是一个针对现场,一个针对尸体,一个则侧重便用各种工具之类,像杨睿,放大镜不离手,胸前还挂着相机。
“你们看这衣服左肩上面的缝线上,明显新被扯出来了一小段,而且你们看我扯开另一边的,虽受过水迹污染,但比对过两边的毛刺这些,其明显也是刚扯出。
这套衣服,穿的时间已不短,轻易绝不会将线扯出来,一定是极用力拉扯才行,虽无法完全确认与案件有关,但估计八九不离十。”
林默听完,也凑过去看了,确实是,左肩缝合处露出的线,明显存在分段,一段略显陈旧,这是之前便裸露在外,风吹日晒下所形成的,而另一端,之前明显是被布料遮盖,显得更鲜亮。
“水渍沾染较重,应该不会是捞起尸体,为其脱衣时留下,警局那些人也真是,衣服剪下来才合乎要求,现在还要排除他们造成的影响干扰……”
对于警局人员的专业性,宋明也颇有微词,以前他没少培训这些人,可惜最终能听进去的,却是没几个人。
“对衣服缝线,全面进行一番检查吧!综合起来考量,排除此可能,另外,也要排除,尸体因水流冲刷勾挂而形成的可能。”
宋明提醒了下,便回到了自己的位置,仔细查验起,自己所负责的物证。
程华涛点头,细细检查一番缝线后,又发现了几处缝线被轻微微扯出的痕迹,但几人一番讨论,也未将痕迹串联起来,推测出因何造成的此情况。
不过,扯出缝线的位置,都位于上衣的上半部分,宋明也给出方案,过会儿尸检,对对应部分进行细致检查。
程华涛还细致检查了衬衣,可惜衬衣较新,且穿在内侧,缝线上并无明显差异,就算有撕扯,也难以分辨,主要是撕扯较轻微。
而很快,宋明和杨睿也都陆续有了发现,宋明发现,匡大成鞋子的后跟处,有新的摩擦痕。
但痕迹比较怪,既有像是自己所造成的擦痕,但正常情况下自己是很少会造成这种痕迹的,也有像是拖拽之类残留下的痕迹,让他一时想不通是什么情况下能造成的。
林默也仔细查看了,在宋明指点下,借着放大镜,林默也勉强分辨出二种痕迹的不同。
林默若有所思,问道:“自己造成的,会不会是跟踪人时,借助墙角或其他地方隐藏身形时,鞋跟与掩体接触造成的擦痕。”
宋明闻言,仔细观察一番,微微点头道:“确实有可能,前种痕迹基本都被后一种覆盖,也就是说,两者有明显的时间先后。
不过,若痕迹乃您言的方式形式,那他在近期,必然没少做这件事情,当然,也可能是他比较紧张之类,此举动比较频繁或做的较为用力。”
余下两人都凑过来看了看,也都点头确认,再抬头,看向林默的目光有点怪,不过对此林默却非常熟悉,吴良栋没少露出这副神情。
“别这样看我,我不是透过痕迹观察出的,而是先假定案情,再反推迎合,这点,你们别学我,你们需要的,是客观切实的,透过痕迹这些得出相应结论,案情推导,由我们来即可。”
这么说,一方面自然是不想被缠上,他们每人负责的,都是一门严谨且专业的学问,林默粗略可能知道一点,但肚子里确实没什么硬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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