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姐,你这个丫鬟可真厉害。这简单的棍子竟然被她玩的出神入化。”逸哥儿边蹲马步边偷偷对陆娇娘说。
“当然要比你强。”陆娇娘翻了个白眼。“你还说会教我,自己也不过是个半吊子。害得我白白练了半年的什么基本功。”
“姐,这个你就不懂了。我让你蹲马步是为了锻炼好下盘,只有下盘稳了,和人对打才能更稳。”陆知逸笑着说。
“就知道贫嘴,我又不和别人对打,红衣说我根本就不用练什么基本功,平日里练些五禽戏就可以了。”
“姐,你没觉着,自己练完蹲马步后,再学五禽戏就特别快吗?这是为什么?这就是练下盘的重要性啊!”
“好好练你的马步吧!”
陆娇娘替他擦了擦额头的汗,又气又笑的看着他。
一年前,陆知逸还信誓旦旦的说会教陆娇娘用匕首,谁知道他本来就是只知道个皮毛而已,教了半年也都是让陆娇娘和他一样蹲马步。
每日清晨,娇娘都让还是三等丫鬟的红衣陪着她去蹲马步,就这样半年下来,红衣终于忍不住,教了陆娇娘五禽戏。
红衣耍了一套枪法下来,收起招式,冲着陆娇娘笑了笑。
“小姐,奴婢献丑了。”
“红衣,今日轮到学什么了?”
红衣从五个月前,每个月初都会教陆娇娘一个新招式,然后娇娘就用一个月的时间去熟练这个招式。
“小姐,这套匕首的招式一共五招,我都已经教给您了。接下来,只要小姐多加练习就可以了。”
“已经教完了!?”
“这五招,只要小姐精通熟练,碰到歹人一定能一击即中的。”
红衣教于陆娇娘不过五招,却都是近身的招式,目的也不过是自保。招式简单致命,唯一的弱点就是陆娇娘速度不快,所以红衣一直让陆娇娘练熟,只求能在敌人大意的时候可以自保。
陆娇娘听了红衣的话,默默地走到院角的木桩旁,一次次的练习招式。
练了大概半个时辰后,才回院中用早膳,她走的时候,逸哥儿还在练着蹲马步。
“小姐,蒋秀兰的亲生爹娘今日又去了蒋府闹了一场。”
陆娇娘吃着馅饼喝着粥,听着秋雁说着蒋家的事。
“蒋家给了他们一百两银子,他们按照小姐说的,拿着银子就不再闹了。”
“这样的话,就把剩下的银子都给他们,顺便送他们离开上京吧。”
“小姐,林府那边还没消息,现在就送他们走,是不是太早了?”
“也不算早,去了蒋家三次了,林府就是再迟钝也该收到消息了。等他们走了,我们才好做下面的动作。”
“是,奴婢这就去办。”
陆娇娘提醒秋雁说:“蒋秀兰家人那边,你没露过面吧?”
“没有,奴婢都是另找的婆子去的。”
“最后了,小心别露了马脚。”
陆娇娘盘算着,等蒋秀兰亲生爹娘走远了,就可以进行下一步了。
慧南姐走了快一年了,林胜军也可以再娶妻了,就最近蒋家传来的消息来看,林胜军怕是十有八九会立蒋秀兰为继室。
皇上最近身体越来越不好,几次都在金銮殿上晕了过去。
太子越来越被皇上器重,朝中大事基本都已经交给他去办了,连带着张均濡也忙了起了,已经有几个月都不在上京。
自从西南回来,张均濡俨然已经成了太子党。太子拿他当福将,他倒是也给太子带来不少好消息,只是云中高却是一直都没有逮到。
饭后,陆娇娘又连忙赶到于氏院中,她今年是及笄之年。于氏想要给她大办,可惜是在孝期。
陆府一年前的大火,烧了近一小半的房屋,外书房除了陆远山和两个姨娘,其他的下人也都烧死了。
这些人家,都是拿了银子去安抚的,紧接着修整院子又花去一大笔银子。
于氏还另找了人单独打造了个练武场地,这又是一大笔银子。
陆府这几年下来,几乎都是在用于氏的嫁妆。
陆娇娘好说歹说,才说通于氏不办及笄礼,十五岁生辰那日只是在家中吃碗寿面就好。
于氏总觉得对不住娇娘,又从自己私库里拿出许多物品,要补贴给娇娘。
“母亲,我真的不要了,你忘了祖母还给我许多?”
娇娘暗示于氏,几年前她从唐老太太那里得来的那藏在屏风中的物品。
于氏却知道,小玉玺就是那时候找到了,她已经将玉玺通过岚山郡主给了长公主。
最近太子颇受重视,她就知道是这小玉玺起了作用。这个小玉玺虽是前朝皇帝的私章,却有着无数的秘密在它身上,只要太子运用得当,会是个很大的助力。
“娇娘,你来看看,这屋子里的木材怎么样?这些都是我出嫁的时候,外祖母给我留着打嫁妆柜子用的。”
有些家底的人家,要是生了女儿,基本上在女儿小的时候,就开始准备嫁妆了,最主要的原因,是好的木材不好寻,要是碰见了,还是要赶快屯起来才好。
这满满一屋子木材,就堆在那里。
“听外祖母说,这里面还有些是她给我母亲留的嫁妆。可惜我母亲不争气,找了个穷书生,房子只有一进,只用了一小半。只打了一架床,两个柜子就嫁过去了。等轮到我的时候,也还是不怎么争气,找了个寡妇养大的孩子,这院子,还是我外祖父出面才另外买了两个院子才拼凑起来这么大的。这些木材,我也没用完。可是我外祖母说,她没精力再管我的孩子了,让我将这些木板都搬回来,将来留给我的孩子做嫁妆。”
于氏冲着陆娇娘笑了笑。
“娇娘,我没有女儿,你虽然不是我生的,我却是当真把你当成亲生的养的。”
“娇娘明白。”
“娇娘,这些木材早晚都是要给你打嫁妆柜子的,母亲只希望你找个房子大点的,别再想你外祖母和我一样,因为男方家中太小,连嫁妆床都不敢打大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