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个,一个,青色的文字,字字如同龙在飞舞,接连飘出,古朴,玄奥。
眨眼之间一个一个的青色龙形文字又诡异的钻进了鼎面的青龙雕刻之内,消失不见。
青龙,东方甲乙木水银也,澄之不清,搅之不浊,近不可取,远不可舍,潜藏变化无尽,乃是上古顶级真灵之一,与白虎,朱雀,玄武齐名,并称四圣兽。
自幼起,天赋异禀,遨游九霄,幻化龙体,为兽,为人,千奇百怪,无所不能......移形幻体.......潜藏.......变化无尽......
林九天两只眼睛死死的盯着一个一个飘出来的龙形文字,牢牢地刻在了神识之中,默默的复述了一遍,又手一翻,一块玉简随之出现。
小心翼翼的将一个一个龙行文字不停地刻在了玉简之上,反复默念,一个字一个字的比照着,深怕遗漏或者出现一个字的误差,直到最后,林九天坚信一字不落,没有丝毫差错,才将玉简小心翼翼的放在了天幻之盒之中,然后收进了鼎盖空间,深怕会出现一丝意外。
虽然修仙者神识强大,记忆牢固,然而修仙千变万化,万一神识受到损伤,或者万一记错一个字,那么整个功法的意思将会出现偏差,哪怕只有一字,代价也是无可挽回,真要这样,那么自己连哭的地方都找不到,找块石头自己砸自己也徒劳无功。
《真灵幻化诀》
第一层:移形缩骨。
改变身体,变幻容貌,分化经脉,转换灵力,无人能辨,无人能识。
第二层:真灵变体。
由真灵幻化形体,变化万物,由真灵变化为人;吞噬青龙精血,修成真龙之体,幻化为真灵。
此时的林九天嘴巴张的能够吞下一座大山,眉开眼笑,虽然现在的他只能修炼第一层,可是配合九元造化鼎鼎低的上古仙匿术,就能够做到天衣无缝,不会有任何破绽。
还有半年的时间才到拍卖会,林九天决定就在客栈之内修炼第一层移形缩骨诀。
移形缩骨也分小成与大成。
移形缩骨诀,初步修炼,必须全身涂抹洗髓丹液,丹液随着功法的运行渗透进肌肤骨骼,以至于五脏六腑,疼痛难忍,如蚂蚁钻心之痛,凶险万分,轻则失败,重则经脉寸断,骨骼崩裂。但是一旦修炼小成,则可以随便改变容貌,改变身高,藏于千万人之中而无可寻迹。
林九天正是怕被鼎幻谷的修士发现自己,才决定远离东元大陆,否则一旦被宁武德之类发现的话,将会是灭顶之灾。
林九天既然决定参加拍卖会,可是半年的时间也不能全部躲在客栈之中,何况参加拍卖之时,一样有很大的暴露嫌疑,却好上苍赐予了又一次的奇遇。
洗髓丹液用下品洗髓丹和凝血草混和碾碎所制,能够洗筋伐髓,控制血液的循环速度。
现在正好有着充足的时间,林九天将储物袋中所有的洗髓丹都拿了出来,由于在离开废丹房一年前时林九天的修为就在十二层巅峰无法存进,他辛辛苦苦种植的灵药炼制的整整一万颗洗髓丹就剩余了下来,于是混合着凝血草,不停地捣碎。
整整十一炷香的时间,才堪堪将所有的洗髓丹液混合而成,随着洗髓丹的捣碎,整个客房都是被浓郁芬芳的香气所充塞,这要让别的修士看见,一定会睁大着眼睛傻傻的发呆,一万颗洗髓丹那得值多少灵石?五十万下品灵石啊,真是一个十足的败家玩意啊!
可是这对于现在的林九天来说,五十万?哪怕是五百万也得把移形缩骨诀练到小成,能够掩藏自己,将自己的安全提高才是最重要的。
客房之中,蒲团之上,一个原本赤身裸体的少年,不停地在身上涂抹着洗髓丹液,由浑身白皙渐渐变成了一个彻彻底底的绿人,连头发眉毛也没能放过,远远望去,就是一个绿色的树木疙瘩,哪里还能分辨出是一个人!
林九天深深的望着还没涂抹完的洗髓丹液,一咬牙,就将剩余的混合液全倒在头上,汁液随着发丝不停地流向全身,还好汁液粘稠,加上凝血草又有凝固的效果,转眼一个绿色疙瘩就变成了一个椭圆形的巨蛋。
随着功法口诀的运行,林九天全身剧烈的颤抖起来。
每寸肌肤在此时此刻都宛如被无尽飞剑不停地撕裂,肌肤中不停的迸射出丝丝血花;
每寸骨骼宛如被泰山压顶疯狂碾碎,要不是在绿色疙瘩似的巨蛋支持下,估计就得成为一堆肉泥;
五脏六腑被碎碎的骨刺所戳的千疮百孔,心在滴血,肺在漏气,要不是灵力的支撑将会残废当场。
然而与体内不同的是,绿色的汁液是那么的生机勃勃,代表着浓浓的春天般的气息,让人无限憧憬。
而一瞬间,绿中就透出丝丝红意,微红,粉红,赤红,两相呼应,胜似柳枝碧绿,远胜桃花嫣红。
随着咯吱咯吱的声音不断响起,迸出的血液在凝血草汁液的凝固下并没有散落一滴,而是伴随着洗髓丹液强大的药力一起,疯狂的对着林九天浑身的毛细血孔以及崩裂的肌肤全速浸入体内。
洗髓丹液在体内疯狂的释放者药力,无边的疼痛,彻底的毫无约束的爆发而开,刚刚崩裂的肌肉在快速收缩,刚刚碾碎的骨骼在神奇的愈合,五脏六腑继续发挥着应有的功能。
“嗷”
犹如狼吼,胜似狼嚎的声音不停地在客房之内回转。
林九天身体里,骨骼刚刚愈合就又快速碾碎,刚愈合的肌肤再次崩裂,如果不是洗髓丹的功效,凝血草的凝固效果,恐怕在每一寸肌肤不停迸射的情况下就会失血而晕,血尽而亡,骨碎而瘫。
好在龙凤阁的客房,每一间都有法阵隔绝,一切气息,声音都无法进出,唯有靠一张法符自由出入。
不然的话,林九天早就招来了无尽的遐想。
“呃,什么人这么惨啊?不会是被人宫了吧?也只有这样,一个男人才会叫的如此的此起彼伏的凄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