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东眼睛大亮，笑着说，“小陆能有什么秘密，在曼国这么些年，我最了解他了，小陆这个人最没有秘密了，聿少知道什么就说吧，看看这秘密我知不知道。”

明聿笑意加深，眼底里有一抹神秘莫测的笑，“方总难道就是那个在这五年里保住他身份的让他在曼国畅通无阻做大生意的人？”

他这句话说得随意，听得人也好像只是听着一样。

但只有方东的脑子里忽然好像受到了警醒一样，笑容就这样僵硬在了原地，心里咯噔一下，然后，一下子扭过头来，看了明聿一眼。

明聿的那目光，是那样随性自然，昏暗的房间里，那灯光都显得诡异起来。

方东没说话，其余的人也渐渐好像察觉出了气氛的不对劲。

但，陆天鹰也没说话。

不过，陆天鹰此时的不说话和方东此时的不说话，却是两种完全不一样的含义。

那甚至有代表着默认的意思。

包间里，明聿是那个看起来最随意的人了，他随意地喝了一口红酒，再随意地换了一个更舒服的姿势，好像刚才什么话都没有说，好像刚才说这话的人根本就不是他一样。

方东的心思里惊疑不定，看着明聿的目光转了又转，深了又深，但是，却还是不敢确定。

半响之后，方东才是动作颇为僵硬地往身后一靠，“聿少瞎说什么呢，谁都知道，这曼国最牛的人就是小陆了，我方东也就是仗着年纪大，认识的老人多点而已，小陆保着我还差不多。”

明聿嘴角的笑容加深了一些，转头忽然看向陆天鹰，“我已经提交了退伍申请。”

无来由的，他对陆天鹰说了这么一句。

不管陆天鹰现在知不知道这个消息，此时，他说这句话就是亲自告诉他这件事。

陆天鹰脸上没什么表情，似乎多看一眼明聿都懒得，“你退伍关我屁事。”

“那就意味着，我们没有了绝对的矛盾点，这次你的这笔大生意，加我一个。”明聿声音懒洋洋的，说话随意。

方东松了口气，绿豆一般精明的眼睛里来回看了明聿和陆天鹰好几次才是完全放下心来，他笑着问道，“聿少这招退伍退的可让我们别的生意人可就要发愁了，商海上有你这么个人，其他人就赚不了钱咯！”

明聿浅笑着，“有钱一起赚。”

方东转了转眼，“聿少这次有没有把你老婆带上，我看网络上微博上爆出来的你老婆的照片，啧啧，真是一个尤物啊，果然是娱乐圈里混的，不过，聿少啊，这娱乐圈的女人，你可真是碰不得，脏啊，谁都知道，那地方，潜规则多啊，那地方出来的女人，都不知道被多少人玩过。”

他的话题，忽然转到了殷蓁蓁身上。

明聿浅笑淡淡的样子，忽然就变了，他的视线变得凌厉起来，他的脸色忽如冰霜，他的薄唇抿成了一条直线，浓眉斜飞着透露出他此时毫不掩饰的怒火。

他很生气，他非常生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