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的胸很有弹性。”

殷蓁蓁的眼睛里还挂着眼泪，鼻子也红红的，眼圈也红红的，说完这句话又蹭了一下明聿的胸，仿佛感慨一般说道。

明聿失笑，挂了一下她的鼻子，弯腰贴在她的耳边用那低沉磁性的声音回了一句，“你的胸手感才好，又Q又弹性。”

殷蓁蓁白了她一眼，看起来情绪已经调整好了，她吸了吸鼻子，全部哭出来就好受多了。

想到这里，她又想起了草草来，草草那可怜的孩子，连哭都不能哭，想想就心疼难过。

人总有想哭的时候，不论是哪个年纪啊。

“我让沈凌亦去查一查李曈。”明聿想了想，低声说道。

殷蓁蓁在他怀里的身体一僵，然后点了点头，又抬起头来看着湛蓝的天空与白云，神色茫然又飘远，“我真不希望她是我的生母。”

“这样讨厌我的人，应该不是我的生母吧？”

“我生母一定不会这样对我，一定不会的。”

殷蓁蓁喃喃自语了几句。

明聿没有接话，他想到了殷蓁蓁的眼睛，想到了上官夭的眼睛，想到了李曈的那双眼睛。

以前没有想到，也没有注意，可现在将那几双眼睛联系起来，他就发现了。

像，太像了。

形状像，笑起来都弯弯的，看着人的时候专注又带着潋滟的水意。

只不过，殷蓁蓁的眼睛看起来更英气，更明媚，更让他一眼难忘。

上官夭在重症病房里连续闹了五天，医生都毫无办法，李曈更是没有办法，她站在重症病房里看着脸色一天比一天差的女儿，心如刀割般难受。

“夭夭，你，振作一点，就算不为了自己，为了我，为了你爸爸，你也要好好活着，你爸爸还没有找到，你怎么可以就这样自暴自弃地走了，你让妈一个人还怎么活？”

李曈站在床边，脸色也一天比一天暗淡，她心里着急，可对于自己女儿的坚持和执拗却是再清楚不过的。

上官夭睁着眼睛，那双从前流盼生辉的眸子，此时却是空洞一片，没有任何的颜色，充斥着绝望，苍白干裂的唇抿成了一条线。

她不愿意给予任何的回应，如果双手不是被固定住的话，李曈相信上官夭会立刻毫不犹豫地扯下呼吸机。

李曈伤感地站着，重症监护室每一次探视的时间，都是规定的，不能停留太长时间，可她一分一秒都不愿意离开。

但，上官夭自己没有半点的生存愿望，那这康复的时间就会更加漫长。

“夭夭！你不能就这样的死去！你是上官家族这一代唯一的孩子！你要是去了，家族就此断了！你想想你身上的责任你也不能就这样死！”

李曈咬咬牙，这样说道。

可床上的上官夭依然毫无反应，那睁着的眼睛看起来好像都没眨过，看上去就和死了一样。

“现在医学很发达的，你的伤不要担心，肯定是可以治得好的。”李曈接着说道，显得沧桑了很多的声音里透着伤感，“明聿那样的男人，世界上多的是，你好好养伤，以后妈给你好好挑选出色的男人做你丈夫！”

明聿。

难道，必须要让明聿在夭夭身边才行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