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六十三章:他心思深得好像失去过什么(1 / 1)

三国:谁让他做谋士的?正文卷第一百六十三章:他心思深得好像失去过什么“你是愿意跟我去许都伏诛,还是就在此处自行了断?”曹操在外,沉声而言。

眼神略显淡漠,他和袁术之间本来就没有往日的交情,此时能给他一个体面,也算不错了。

“否则,城外的十万流民,恐怕恨不得将你尸首斩碎,抛尸于山野。”

袁术听完久久不语。

俄倾,阴影之中传来了刀剑之声,再是一声闷响,接着便是宦人、妇女的哭嚎声。

此时护卫左右的这些宿卫也全都放下了手中兵刃,自然是全无战意。

皇宫已下,宫墙之内的人也都全数遣散,曹操分宫院内所藏的钱财金银与各部军士,以此为犒赏。

着主簿,写战报公告附近州郡,以告知战事得胜,张韩等人也都有了休息的时日,至于论功,他们其实各人都不是那么看重。

夜晚把酒言欢,庆功享乐,新添了一人到来,荀攸本是和曹操在庆功,不过刘备正在拜会,不便与荀攸私议,而荀攸也不想和刘备有过多交际,故而愿和张韩他们一同吃席。

几人聊起了此次寿春之战事,说起了袁术之败,继而同样也聊到了他的兄长袁绍。

袁氏一门,两位雄主,一北一南均有建树,若是相合只怕是天下无人能敌。

但偏偏就是不合,彼此相互对峙而战,相互割据,甚至还有暗害之心。

“袁术、袁绍,本质并无差别,不以天下人命为重,但袁绍麾下明臣众多,可以帮助治理,能否令政清明。”

荀攸对冀北颇有了解,除却自己有不少友人在冀州安家之外,他也曾听荀彧说过不少次。

于是也曾派遣人手到冀州查探,拜访贤士而知民意。

所以听闻袁绍治理百姓十分开明,惠政于民,但也有一种声音,说袁绍只是占据了冀北所有的名士,在他们的治理下,当然会有好的名声,即便是没有,他们也能控制得很好。

冀州、幽州与青州,此时所有的士族,肯定都是以袁绍为尊的,会全力为他掌控好治下的内政诸事。

“袁绍,本质上依旧看不起百姓、白丁,微寒之人不在其眼中,当时非海内名士不得拜见,其实也不光是其门槛太高,贤才兴旺。”

荀攸轻抚胡须,儒雅而笑,“应当乃是袁绍不喜寒门学子,因为他们有的能力,名士也有;而名流的声望以及家底,他们却怎么都不可能有。”

“所谓寒士、白身,不就是为了借此乱世扬名,历经千辛万苦,最终所得为何呢?不就是为了成为士族……”

荀攸淡笑摇头,这番话颇为深刻,张韩也是深有感触。

这不就是,翻山越岭到了某地,只为了和当地人一样,成为一位靓仔。

可他们却叫我叼毛,一样的道理……

“先生,对冀州局势怎么看呢?”

张韩喝了一口酒,淡笑着问道,反正闲着也是闲着,这宴席上倒也不是完全庆祝一路功绩,也可再畅谈一番未来的光景。

荀攸笑道:“我军精锐极多,战阵繁复,且将领均有上将之风范,又有奇才在帐下,奉陛下之命,横扫**。”

“袁绍举三郡之地,再谋并州,能得许多塞外骑军相助,加上四州之产出,外通胡市,可能十年之后,我等储蓄之粮只会越发拉大。”

“但,十年之内,我们定有胜机。”

“而且,兵不在多而在于精,可取多处关隘要道,便可得胜,最重要的是,要引袁绍来攻,而不是我军攻袁。”

“这,就需要司空以治南为主,方可得成。”

“呵,”贾诩在角落里冷笑了一声,但并没有人注意到他。

他是个极其内敛的人,善于隐藏自己的内心,若非是在无人注意的角落,不会露出这样的神态。

荀公达之见,和我当初与君侯所言又有何分别?君侯早已听过此论。

引袁军渡河,便是关键之所在,又岂会觉得新奇。

“先生之言,令韩茅塞顿开,如此应当力主治南,引袁绍心悸,若我们横在南北之间,袁绍必定会急于先取兖、徐,再下南疆。”

“不愧是,荀氏公达,被文若先生多次称赞之人。”

“有这等见识,以足够令人惊叹,试问天下间,能看好曹氏的又有几人。”

“而今虽在寿春建功,除却篡逆,但麾下文武之众,仍不及袁氏,恐只能比当年公孙瓒鼎盛之时也。”

贾诩:“……”

你当初听我论的时候,可不是这么说的!!伱甚至面色上一点波澜都没有!

君侯,你不要太过分了!

贾诩心里,一口老槽简直是不吐不快,但是表面上必须仍然要保持平静,不能被人察觉。

荀攸听完夸赞后,却没有笑,而是认真的看着张韩,道:“君侯不必藏锋于鞘,以此韬光养晦。”

“在下观君侯夺下庐江之法,收取人心为主,虽耽搁了一两月时日,却稳固疆域,收人心而御下。”

“此后,更是令庐江、淮南可得收容十万难民的底蕴,光凭此便已堪称为目光深远。”

“至于收服张绣、不使其乱之事,甚至跟这定疆之功比起来反而不值一提。”

荀攸性格虚怀若谷、淡泊名利,年轻时虽有热血情怀的冲动,但是这些冲动也已经在谋划刺董败露之后,全部磨灭收于心底,此后性子沉稳,善察不妄言。

所以他听得出来,张韩虽然在夸赞,听到意见之后虽然也面有奇异之色,可实际上,他肯定知道这些局势。

才会……提前重视南疆,先将庐江舒城治理得凝聚一片,后又派遣兵马前去皖城,这是要将庐江四方周围,尽皆收拢稳固于麾下。

目光,甚大也,不可为不毒辣。

张韩愣了愣道:“这样的吗?我真没想这么多,公达先生应该是谬赞了……我生性谨慎,也只是隐隐觉得这么做能够得更加稳固罢了。”

“呵呵呵,”荀攸轻笑而视,不做评价,一副洞若观火的模样。

你说是就是吧,君侯心思深沉,足智多谋,没有如此远见反而才奇怪。

当初那一句“君子论迹不论心”,直到今日,家叔都仍然常挂在口中。

都到了现在,又怎么还会有人把张韩当做是一个普通的年轻人呢?

他的眼光和心计,应该是举世罕见的那一类,甚至口才都是。

而且,荀攸其实暗中还有一种猜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