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今天下几乎每一名有识之士都认为金汁粪田之术确实大利天下,但却必将会让本就紧张的国际局势愈发激烈。
一场大战不可避免!
魏缭、杨端和等大将朝臣也做好了应对天下大战的准备。
但,没有!
齐国在等赵国出兵、燕国在等赵国出兵、赵国在对内嘎嘎乱杀。
除了燕丹的书信引得嬴政大醉一日之外,金汁治粪这等大事就好像滴入水盆的一滴墨水般。
虽然注定会改变整盆水的颜色,却未曾激起任何波澜!
以至于秦王政十四年十月二十日的内史郡充盈着丰收之喜、休息之乐。
他这么些年见过的名士权贵可是不少,就没谁看不上他的!
萧何幽幽发问:“但刘贤弟可知,这分科举士的第一关乃是以笔答题,全场禁止说话。”
但实际上,现在的刘季和萧何不过是认识而已。
曾贤心里一跳,有些紧张的说:“正是曾某,两位寻某,莫不是……”
“蜂蜜苌楚糕嘞!长安君研究的蜂蜜苌楚糕,壮士要来一份吗?”
萧何侧退一步,避开了刘季的拥抱,而后对小贩道:“拿上十块,五五包好。”
华服男子显然没想到刘季竟能说出如此话来,被气的胸膛明显起伏,最终却也只能一甩大袖,怒而呵斥:“吾从未见过如你一般无亲无孝的禽兽!”
华服男子坦然道:“我等何必骗你?”
曾贤:???
曾贤面皮顿时就绿了,甚至不顾《秦律》,撸起袖子就要与面前男子既分高下、也决生死!
然而华服男子却不紧不慢的说:“假的真不了、真的假不了。”
就在二人心生警惕之际,一阵呼声从二人身后响起:“敢问可是沛县刘季当面?”
萧何微微皱眉,回头后望,便见一名男子正环抱双臂站在自己身后不远处,左右手各拿着一把肉串,脸上还挂着熟悉的洒脱笑容。
手腕过膝、身形高大的申屠傲警惕的拱手一礼:“正是在下,诸位是?”
刘季脸色一肃,双手持肉串的拱手一礼:“萧兄所言甚是。”
萧何平静的看着刘季。
刘季的表现若是让外人见了,定会以为刘季和萧何之间颇为熟稔。
萧何望了望远处的大秦军校,最终还是先走进了这片集市。
华服男子继续说道:“只不过尊良人再有半个月就要临盆了,我等提前先来恭贺一番。”
瞥见一个正在售卖蜂蜜苌楚糕的摊位,萧何随口道:“给某包上五块尝尝鲜。”
“某观这集市之内美食繁多,若是一开始便吃的多了,后面便是见了心仪之物也早已腹中满满,再难享用。”
华服男子人都懵了:“然后?”
“笔墨纸砚皆有之,二三子岂不知考场如战场,笔墨如甲胄乎!”
“谁会与故魏王室子弟那群逆贼为伍啊!”
“若是为假,曾某便是豁出性命也要保良人清白!”
但虽然人数众多、场面热闹,每一处摊位却都排列整齐、干净整洁。
终究才二十四岁,虽然已经是当父亲的人了,可心性却总还是带着几分跳脱和好奇。
“《秦律》大全,包含历代律法修订记录,数量有限,先到先得啊!”
“刘某怎么没有印象了呢!”
“是真耶?”
刘季顿时就来了精神:“不是刘某跟你吹。”
曾贤快被气笑了:“曾某两年前便外出游学,吾的良人怎么可能为吾诞下子嗣!”
“现在连他们自己都只能东躲西藏、苟且度日,刘某又怎忍心给他们增加负担!”
无奈之下,周巿、张耳等人只能各奔东西,投奔老友。
申屠傲匆匆跑出集市,那华服男子却转向了另一人:“敢问可是戈阳曾贤当面?”
“刘某所缺,不过是个机会而已!”
刘季自知是个负担(看到了张耳的海捕文书),便豪爽的主动请辞。
“曾兄大可寻近些日子才来咸阳的同乡问问,若是吾错了,吾任由曾兄痛殴之!”
然而待那华服男子走后,刘季的笑容却是缓缓收敛,呲牙道:“是骗耶?”
华服男子笑而摇头:“曾兄家中并无人病重。”
然而一道大大咧咧的呼声却自身后响起:“那蜂蜜苌楚糕恁小,五块恐是连塞牙缝都不够!”
刘季无所谓的双手一摊:“家父死或不死,与某何干?”
“且方才那人即便被刘贤弟如此挑衅都没有动手,定是熟读秦律之人。”
看着华夫男子不似作伪的模样、想到在大秦斗殴的恐怖后果,曾贤缓缓收起拳头,冷声而喝:“待曾某查清真相,若是为真,曾某叩首以谢。”
华服男子怒道:“吾乃是好心给你带来消息,尔便是如此作态乎!”
长安乡。
“令郎病重,危在旦夕!”
申屠傲身形一震,不敢置信的发问:“果真?!”
萧何笑而发问:“所以刘贤弟意欲来咸阳城试试此番分科举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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