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到薛宝琴的话,晴雯等几女,不由都是大笑不已。
晴雯不由说道:“琴姑娘当真有钱的很,零花钱便有一万多两银子。”
“照我说,这一万两银子还不够呢,还要再要来十万两银子方妥。”
鸳鸯笑道:“琴姑娘,你千万别听晴雯胡说。这个生意,本是三爷怜惜我们,怕我们在家里无聊闷得慌。”
“这生意是让我们解闷来玩的,到时候,三爷自然会给我们一个铺子的。”
“因此,前期的投入倒也极为有限。撑死了也不过几百两银子罢了。”
“这些银子,我们姊妹们在一处就凑出来了,哪里还用琴姑娘拿银子?”
“琴姑娘只需要帮我们出出主意,设计几款服饰的款式便足够了。”
听到这里,薛宝琴微微点头,正要说话的时候,却听旁边惜春忍不住说道:
“这么好玩的事情?怎么不带上我?我也想赚点零花钱花呢!”
小吉祥看着惜春,认真地问道:“四小姐,我们姊妹几个,银子都已经凑够的了。”
“叫琴姑娘入股,是因为琴姑娘能帮我们画图样。不知四小姐会什么呢?”
惜春本来就是宁国府的小姐,自贾环入驻宁国府之后,惜春和她越发的亲近。
连带着惜春和晴雯等几个丫鬟子的关系都是极好的。
而惜春和小吉祥两人年岁相仿,因此她们在一起,经常玩闹的。
惜春听了小吉祥的话,不由气道:“好你个小吉祥,竟敢这么说我,看我不把你的嘴给撕烂的了。”
这门说着,起身便要去撕小吉祥的嘴。
小吉祥起身边躲边求饶道:“四小姐,好歹饶了我这一遭儿吧,以后再不敢了。”
惜春发狠道:“这话你一天也不知道要说几回,这遭儿再不能饶你的。”
众女看着她们玩闹,也懒得劝阻。
反正一天下来,她们也不知要这般玩闹几回。
等惜春跑累了停顿下来,鸳鸯才是说道:“四小姐想要入股,自然是可以的。”
“银子就不要四小姐出了,不过若是我们需要画什么东西,还望四小姐不要推辞的好。”
惜春听了,忙是欢喜地说道:“这是自然的事情,我既然入了股,总不会什么都不做的。”
“我也不图能赚几两银子,只是这门认真的做一件事情,倒是一件极为有趣的事情。”
这时候,小红不由说道:“这家成衣铺子,我们虽然并非是当成一番事业来做,外人听了,这可成笑话了。”
“但是既然要做,也要朝着好上去做才成。至不济,每月也要能多赚几两银子才成。”
“这样也能让三爷高看咱们一眼呢!正好如今将琴姑娘请了来。”
“咱们何妨听一听琴姑娘的意见?”
小红说完之后,众女齐齐点头,不由都看向薛宝琴。
薛宝琴咳嗽两声,清了清嗓子,然后说道:“既然姊妹们都相信我,那我便说说我的看法。”
“我想着,咱们既然要做,为何不从一开始,就想着做到最好?”
“咱们完全可以做到,引领京城的时尚,让整座京城乃至整个大夏的太太小姐们,都以能够穿着我们的衣服为荣?”
“咱们完全可以做到,能够让人觉着,穿咱们铺子的衣服,都是身份地位的象征。”
“咱们铺子的衣服,不求能卖出多少套去,反倒是要让人一套难求。”
薛宝琴的话语,让众女彻底傻了眼。
便是最为激进的晴雯,也依然停留在卖高档成衣,一套大几十两银子的地步。
薛宝琴所描述的情形,是她们想都不敢去想的高度,她们也根本不觉得自己果真能够做得到。
因此,听到薛宝琴的话之后,晴雯便忍不住问道:“琴姑娘,你说的那些,咱们哪里能做得到呢?”
薛宝琴不由反问道:“为何不能?你们可知慧纹?”
听到这里,众女不由一起点头。
慧纹,她们自然是知道的。
因为贾母房间里就有一件慧纹,贾母爱如珍宝,只有在重要的家宴中,才肯摆出来赏鉴。
说白了,这只是一件绣品而已。
但是因为绣这套璎珞的女子,是一位官宦人家的小姐,并非市卖之物。
且这位姑娘在十八岁时便夭亡了,故而极其珍贵难得。
贾府中原先也只有两三件,后来又将其中的两件进了上,只留下这一套璎珞,成了贾母的宝贝。
这套璎珞,妙就妙在刺绣的针法上。
每一枝花侧,皆用古人题此花之旧句,或诗词歌赋不一。
皆用黑绒绣出草字来且字迹勾踢、转折、轻重、连断皆与笔草无异,亦不比市绣字迹,扳强可恨。
薛宝琴笑道:“如今我们若是做到和慧纹一般,料子华贵,针法绝妙,并且也控制着流传出去的数量。”
“你们说,能不能做到和慧纹一般珍贵稀罕呢?”
薛宝琴说完之后,众女张口就要说不能,或是做不到。
但是仔细想想,却是未必一定做不到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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