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三章群龙争斗第十五节谬举
郑王提起七月,就觉得脸上无光“那妖女先是犯上,后又鼓动飞仙宗高手集体叛逃,郑陈谷道时又故意收买人心博取美名假惺惺的助战,当时本王所以没有作,就是不愿落人话柄如今与周国停战,国内局势百废待兴,上下团结一致,唯独这飞仙东宗让人放心不下本王想托请左庶长追捕那妖女,平王觉得……”
平王大吃一惊,想不到郑王对七月介怀至这种地步堂堂郑国左庶长,郑王竟然想用他去追捕一个逃犯传了出去,天下人都会笑话说荒唐平王听说过八方道战斗时左庶长的威风,明白郑王所以会有这种荒唐念想,正是觉得只有左庶长才能够拿下七月
虽然荒唐,但平王却觉得有趣原本郑王重重用左庶长、还夺走他兵权的事情就让他介怀,如今想到左庶长当个武夫千里跋涉的去与武尊七月激斗,失败被杀最好,即使能够擒杀七月,也足够累他半死,是一桩笑料
‘堂堂左庶长竟去追捕逃犯,实在有趣……’
“犯上重罪不可饶恕,君上确实应该如此,倘若继续对那妖女不加惩治,天下人必然以为郑国无人,以为君上龙威可犯”
郑王听他出言赞同,不禁显欢喜“平王也以为此事可行?”
平王忙不迭带的点头称好,末了,心念疾转,直道“飞仙东宗高手如云,左庶长虽然武功盖世,但正所谓双拳难敌四手,如果有信侯及神宗高手一起去,必然能够一战成功无一失”
郑王皱眉道“好是好,但让左庶长屈尊已属不妥,还让信侯同去,未免……”
“君上对外只说让他们巡查燕地的军政事务,能够为君上办此事,左庶长父子一定也会受若惊,自然明白这是君上对他们的信任,哪里还会觉得屈尊?”
郑王缓缓点头,思量片刻,道“那么此事就交给平王去办,务必要对左庶长客气尊重些”
平王连忙领命,末了又道“至于招降北君的事情……”
“再议那北君将郑都烧成了废墟,是否招降还要看朝中大臣是何看法,军民百姓是何看法,不能匆匆决议”
平王无可奈何,只好告退出去
平王出宫后就直奔左庶长府,路上碰见辆车,对方见他来,忙就让开
平王认出里面的人是升迁不久的死士营总指挥使王卡,也不好对其无视,撩起帘子招呼道“王总指挥使是要入宫?”
车里的王卡忙恭敬答话道“见过平王,属下奉命入宫”
“好,好”平王这才命人走那驱车之人本是平王心腹,这时不屑道“平王何必理会那等人”
“那王卡自然不是什么好东西,只是如今大权在握,也不必与他无端交恶李威无识人之能也只能怪他自己”
那赶车的心腹不齿道“世上竟有王卡这样的人得志也不知道对神魂国战事时他用什么手段陷害李家一个通敌大罪,如今李家男丁全部问斩,女子都被充为官奴,王卡这还不算,前不久还把李威的妻妾全买了回家,听人说李威的妻妾日夜被他**虐打,好不可怜毕竟他是李威一手提拔,如今竟然如此恶毒,实在可憎”
车里的平王听了不禁哈哈失笑道“李威有yi女之恶癖,说不定曾与王卡的夫人私通”
那车夫听了,也不禁吃吃笑,只觉得若真有这样的事情,倒是件笑料
“平王或许猜个正着,我还听说过去那王卡对他的夫人十分疼爱,自从李家被抄后,夜里王府的人都听见王夫人的哭泣求饶声,好似也被那王卡恶毒虐待着呢”
平王笑道“**不离十了”
这时车到左庶长府,管家见是平王,连忙拜礼请安,又匆匆入内传报片刻,左庶长在凌落和天籁公主的陪同下出门相迎,请了平王入内
见凌落也在,平王暗觉省了趟路
当即把郑王的旨意说了,左庶长听了后犹自镇定,凌落与天籁公主却禁不住面面相窥,无论如何想不到郑王会有这种荒唐的念头
眼前局势紧张,郑国因为战事伤亡兵马许多,郑国大片土地被神魂军烧杀抢掠一空,郑都王宫都还在赶工重建这种时候兵的招募和训练、物资军械等诸多问题尚且人手不足,反而把主持大局的两个重臣派去追捕一个与国无害的七月……
凌落正要说时,被左庶长以眼神制止
“辛苦平王走这一趟,请代为回禀君上,臣等领命”
平王十分满意的告辞走了
留下凌曌父子与天籁公主三人默不作声
许久,凌落还是忍不住道“不如让公主入宫劝劝君上,如此多事之秋,百废待兴之际,却要去对付七月,未免荒唐”
天籁公主没有说话,自顾喝茶
左庶长却道“此事让君上颜面无存,飞仙东宗如今又将飞仙宗的战斗力严重分流虽说为父也不愿出手对付郑飞仙的爱徒,但事到如今,眼看那七月与君上呈水火不容之势,也只能将她除去,以免成为日后大患了”
“父亲”凌落不由大急,这反应让左庶长微微皱眉
“你这是做什么?”
天籁公主便道“信侯与武尊交情匪浅,是不可能下手的”
“公主”凌落知道天籁公主吃醋不快,又无从解释,叫了一声,又无话可说
天籁公主见他如此,不禁心软道“武尊能够为郑国助战,可见没有忘记师尊的教诲,我自然会设法劝阻君上,只是,恐怕难以成功”
凌落闻言大喜,感激不尽的道“多谢公主心胸宽广”
“去也徒劳”
左庶长不以为然的态度让凌落着急又不解“父亲不是常说,七月是郑国栋梁,如何今日毫不怜惜?”
“彼一时此一时,如今飞仙宗即使没有七月,也有别人能够支撑大局而那七月太过我行我素,君上不能相容,早晚会被推到与郑国为敌的境地如今君上有令,也只有除去”
“父亲”凌落还带再说,但左庶长已经不想理他,径自起身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