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女孩收起科机,换了滑冰鞋跟同来的朋友就走了,蛇仔凑上去不如一起吃饭什么的都被拒绝了。
回来时,蛇仔很兴奋。
“陈哥!你就是我的再生父母!”
蛇仔总是如此夸张。陈依没好气的道“差撞断骨头!”
“我知道陈哥最义气了!没的,大餐加黑猫喝酒我连请两个星期!”
旁人起哄他这个月还有零用钱?
“这个月我生日啊,之前我爸答应给我三千块请朋友吃饭庆祝,我回加到八千应该没问题,他就我一个儿子,一年一次生日多花有什么?”
蛇仔的父亲尤其重视男孩,也只有他一个儿子。所以对他尤其宠爱,蛇仔又是个很舍得好听话的人,自然尤其得父母欢心。每次都用类似的理由要钱,极少有被拒绝的时候。
“蛇仔,陈哥帮你大忙,你高兴请大家归请大家,可别忘了感谢陈哥。你看陈哥今天多义气,刚才那妞话多难听!”
陈依当时没跟蛇仔几个追那女孩到溜冰场门口,不知此节。
蛇仔看他疑惑,有些不好的意思的道“那妞是高傲了。她陈哥真仗义,拼了命的帮朋友泡妞……”
“就这?没什么。你加油不到就真让我努力白费了。”
陈依当然不在乎,是帮蛇仔没错。但之所以那么拼命可不是为了一定要帮他这种信念作崇,比赛时早忘了这问题,只是当时被那女孩的惊人手段震惊,绝不甘心没竭尽全力的就让她滑过终而已。
“蛇仔,多打篮球啦!你看那妞都快比你还高了。”
蛇仔非常不高兴的靠了声道“为了人生的幸福,明天开始就跳高打篮球!还用你?”
他大概心情太好,跟着几个人进了滑冰场玩长龙,一直都笑。
跟蛇仔很要好的一个男孩反常的没有跟着去。
“陈哥。”
“嗯?”
“你帮的太尽力了。”
陈依无言以对,明白他为什么反常的没有跟着去玩了,的确不愧是蛇仔最要好的朋友,很为蛇仔设想。
“你今天这么出位,看现在滑冰场多少妞都在看你。蛇仔怎么泡的到那妞?拿你跟蛇仔一比,就是矮一截。”
“放心吧。难得蛇仔这么有**,以后那妞在场我会回避的。”
“陈哥不甩她的话当然就没问题。不过我觉得就算这样蛇仔也泡不到。”
“随缘。”
其实陈依觉得蛇仔这个朋友的担心不是没有道理。回头想想都觉得当时他的举动太冒险大胆。因为危险的很少人会做、敢做。难免就会让人刮目相看。
不过他对那女孩确实没有什么想法。虽然认为她很漂亮。他在这里,本来只为想李茵而已。
如果那个女孩有什么让他忍不住去想的地方,那就是让他觉得很眼熟,他肯定是见过的,但绝对不是个见过很多次很熟悉的人,肯定很遥远了,所以才会想不起来。
这个暑假陈依家里在装修。
陈父终于下定决心,也特意储蓄了一年。股票里面的钱陈父是肯定不会动的,因为那关系着可能暴富的将来。
预算是十万。虽然比起两年前装修方面便宜了不少。但是因为陈母的坚持,这笔花销还是比通常的六七万贵了很多。
陈母在这方面的理念是不一定要最贵,但必须都是好的。
装修需要一个多月。为了节省,陈父租了间不远的房子,只有二十多平米,最主要是平房,从早到晚都被阳光照射,屋里极其闷热。实在让人忍无可忍,陈父也觉得不能忍受,破天荒的买了空调,晚上到家就必须开着,开到第二天早上。
陈母责怨陈父不会算帐,与其这样开始就租好的房子,算上电费开支根本差不多!
但房租都已经交了,不可能退,责怨也没用。
因为这房子的缘故,白天屋里根本没人。谁都无法忍受微波炉似的高温。
文文天天到莉莉家玩。陈依更方便的往基地训练场跑。
有时候晚上不回家,留言陈父的科机在朋友家住也不会有问题。因为那房子就算开了空调,在晚上1前仍旧闷热难当。
为房子的问题陈父陈母吵架多次,不过都没有上升到‘世界大战’的程度,光是每天监督装修进度就让他们忙的很疲惫了,都没那力气。
夜总会的黑夜就是社会另一面的缩体现。
过去陈依并不会呆到很晚,还只是听那些事情,见到的都是场面。
最近常在黑猫过夜,才算真正体会见识了。
包房里外的那些荒唐肮脏事情就不了,对于认识过冰哥那伙人的陈依来已经不觉得有什么新奇。
黑猫这里最让他吃惊的是毒品。不是海洛因之类的,而是摇头丸。很多是年纪不大的孩子在销售,其中他还碰到初一的同学,一个老早辍学的混混,染一头金黄的头。明明跟他年龄一样,但脸上已经没有孩子的稚嫩。
那人还认得陈依。
主动跟他攀谈,聊没一会,就有个戴金丝眼睛,白白净净的男人凑过来。买走几颗摇头丸。
“操。这猥琐佬一看就是买去偷偷给朋友下药拖酒店用。”
买药的人看起来很斯文,一副做着体面工作的装扮,就让陈依有些吃惊。
“是吗?”
“你看你看,他同桌的妞去洗手间了……下药了吧,操,一看他那德性就是委琐佬。”
陈依觉得这个老同学的表情写着戏虐有趣。禁不住有些感叹,那时候不是这样,这人在学校也不是那种喜欢欺负人为乐的混混,人也很好相处。不过跟的大哥很有背景,是真正道上的人。
“变了不少。”
“看惯了。你以后有马子出来玩,开过的酒离开视线就别喝了。当心啊!被人拉进包房几个人搞的都大把。”
“乌鸦嘴。”陈依看着买药男人一本正经的跟回来的女性朋友打招呼,若无其事的样子。忍不住就想过去插手。不知道是他表情泄露了心思,还是他的老同学太敏感。
“别多管闲事了。你鬼知道他们什么关系?不定人家女的愿意,不定人家后来还结婚了。”
“别搞笑了。”陈依没好气。不过也因此找到一过去相识的感觉。同学时这人就喜欢用这样的语气跟人唱反调。
不过他还是想插手。
“别多事了。你不是这里看场的吗?坏自己地盘生意?大哥,现在什么年代,这东西多少钱一颗?你以为来买的人个个都有钱没地方花?看那个死委琐佬以为很有钱?最多一个月一两千块咯。hIgh完不能上女人他们买来干嘛?神经!拜托你啦,什么位置扮演什么角色,一边看场一边当正义使者啊?”
最后一句话让陈依觉得很在理。是的,一边看场一边当正义使者,纯属搞笑,而且两头不是。
“你真的看惯了。”
“废话。那个包房里面有两个搞基的。‘同志啊’。你去管?那个包房啊,是条水鱼,五千块让这里的姐脱光扮母狗满包房爬,你去管?那个包房有个失恋的sB,像要一口气把钱用光一样拼命砸钱让姐有多下贱做多下贱,掐的那个姐满身紫青啊,你也去管?”他喝了口酒,瞟眼陈依笑道“你知不知道为什么黑社会老是打来打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