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是,他干爹.李野兄弟你干嘛发那么大火啊,我这不是来跟你商量吗?”
郝健眼看着李野突然变脸,一时之间实在反应不过来。
以前自己跟李野说什么商业上的想法,不论对了错了深了浅了,李野都会给予中肯的指正。
但今天郝健只是刚说了个开头,连具体想法都还没仔细解释清楚,李野怎么就如此严厉了呢?
但李野可没有给郝健解释的意思,他只是叹了口气,淡淡的道:“今天我喝多了,说话可能没个分寸,那咱就先不聊了,免得伤了和气,你先找地方住下,明天我们开会再说。”
“啊?”
“你又帮不上忙,凭啥让人家小野带你赚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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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裴文聪是救苦救难不求回报的观音菩萨呀?”
女子从桑塔纳车内的后视镜看了郝健一眼,然后道:“那我们去老莫吃饭吧!
吃完了还可以去跳舞,伱最近的舞步没怎么长进,要多加练习呢!”
“有事儿要谈?”
靳鹏给郝健倒了杯酒,沉声说道:“你只想着去港岛赚大钱,咋不想想万一赔了怎么办?
小野在港岛股市肯定是赚了钱的,但这种风险性的投资,有人赚就有人赔,
靳鹏突然问:“那万一赔了呢?”
“不去老莫了,”郝健想了想道:“去积水潭那边,我去找个兄弟吃饭。”
就京城办事处就有好几辆小轿车,其中只要郝健过来,必须给他配一辆。
郝健:“.”
鹏城七厂现在有着几万人的规模,每天生产出的产品数量以百万计,而这以百万计的产品想要“供不应求”的销售往全国各地,都要靠靳鹏的销售系统。
靳鹏抿了抿嘴唇,斜着眼睛看向郝健,淡淡的道:“刚才你说什么,你是要拿谁的钱去港岛捞金?”
靳鹏嫌弃的道:“小野在外面挣的钱,一直在帮衬着咱们,箱包厂、电子厂、服装厂,哪个里面没有你我的份子?
现在的李野当然不缺一口麻糖,但每一次收到麻糖之后,都会特意打个电话给老郝,乐呵呵的聊上几句,问问干女儿郝翠翠最近身体怎么样?学习好不好?
因为李野和郝健是由麻糖结缘,所以这两包麻糖里面,有着两人的际遇和缘分。
郝健想了想,然后才不确定的道:“你说的是.利国利民?”
郝健愣了半晌,猛吸一口气道:“那小野兄弟也捞金呀!”
郝健摆摆手道:“我们老兄弟喝酒而已,不牵扯商业上的事。”
“我说厂里的钱.我可不是为了自己捞钱啊?”
郝健也没隐瞒什么,很坦然的道:“我刚去小野那里送麻糖,结果被他训了一顿,心里想不明白,所以才来找你喝一口,让你帮我分析分析。”
郝健到了十分钟之后,靳鹏就拎着一大包卤菜回来了。
看到郝健上车,女子收起小镜子,打火挂挡,一边看车一边问道:“郝厂长你拜访的是哪位大人物啊?怎么连顿饭都没留?”
名叫小娜的女子脸色微变,有些不悦的道:“什么事情需要瞒着我这个秘书呢?我什么都不知道,怎么帮你出谋划策?”
一出院门,郝健的眉头就紧紧的皱了起来,脸上还多少有了一些些难过的神色。
郝健到积水潭北边下了车,看着小娜开车走远,才先找地方给靳鹏打个电话。
郝健震惊的张开嘴巴,无声的阿巴阿巴了好几下,才不敢置信的道:“那不都是裴文聪投的钱吗?难道.”
郝健坐在桑塔纳的后座上,恹恹的道:“我也没打算在这里吃饭。”
靳鹏看着有些发蒙的郝健,忍不住的问:“老郝啊!你还记得我们当初在鹏城的旅社里,李野给我们说的那四个字吗?”
女子一听来了精神,笑着道:“是那位靳鹏靳经理吗?我早就听说过他了,这次倒是要见见你的这位得力干将。”
“哪能丢了手艺呢!兄弟你赶紧歇着,我先走了。”
但靳鹏却还没有饶过他,而是笑着问道:“怎么滴?你是看裴文聪挣钱眼红了是不?
感觉自己在鹏城七厂就三成份子,还嫌赚的少了?那我就一成的份子,是不是该造反?”
郝健心下稍安,这才转身离开了四合院。
“咱们七厂今年效益不是很好吗?所以账上就有些钱,我了解了一下港岛的股市、汇市,就是当初我们第一次去港岛,罗润波搞的那个恒生点什么的”
所以郝健想了想,还是对那个女子道:“小娜你自己找地方吃饭吧,我找靳经理有事儿要谈。”
郝健发出了一声无奈的呵笑。
靳鹏直接打断了郝健,略带讥讽的道:“如果你爹五十年前扛枪走了一趟两万五千里,这会儿你说不定还是个大人物呢!还用得着为了几个小钱起早忙黑?”
跟靳鹏约好之后,郝健穿过两条胡同,来到了新街口的一套院子门口。
靳鹏买的院子,比李野皂君庙的四合院要好,距离升旗广场不足五公里,已经是后世二环里的好位置了。
现在的鹏城七厂,已经不是当初想淘换辆汽车,都要求爷爷告奶奶新旧不论、破烂不忌的时候了,
“那你以为鹏城红牛的钱,从哪里来的?那你以为风华服装外销年年增高,市场是怎么拓展的?小野在港岛买了两家贸易公司,赔钱砸开了海外的渠道你不知道?”
二六零五:f七零零:四三:六零零零::六a零 靳鹏盯着郝健道:“当时我们都把这四个字听进去了,但后来我跟一些人说起这四个字的时候,他们都笑话我傻帽,我也曾经产生过怀疑,但后来我坚定的相信了李野。”
靳鹏也是非常的奇怪,因为自从他们五个人组团创业以来,李野基本上就是给大家出主意、讲道理,基本上没训过人。
整件事也不复杂,所以郝健没用两分钟就给说清楚了。
“小野赚的钱去哪了,你自己不知道?”
那你说咱们现在有了本钱.小野怎么就不让去港岛捞金了呢?”
靳鹏往前凑了凑,颇有压迫感的对郝健说道:“老郝啊!我告诉你一个道理,你能帮上什么忙,就能赚到什么钱,
“得力干将?呵”
现在竟然训了郝健,可真是稀奇了。
郝健先帮着靳鹏把卤菜盛盘,然后倒上酒兄弟俩先走了一个,才郁闷的打开了话匣子。
他很是不理解的道:“你说当时小野还让咱们跟着买点儿,但那时候咱手头不是没外汇吗?
李野看了看郝健,当面把麻糖拆开,拿出两块塞到嘴里尝了尝,点点头道:“不错,味儿没变,你老郝的手艺没有丢。”
“如果?”
郝健突然明白了什么,急忙辩解道:“虽然我是想动用七厂账上的钱,但我郝健是个什么人你们还不清楚吗?
这本钱是大家的,赚了钱也不是我郝健一个人拿不是?”
顺着胡同走上大街,一直走出五六百米远,郝健才拉开一辆桑塔纳的后门坐了进去。
而此时的轿车驾驶位上,坐着一個年轻的女子,正拿着个小镜子对着自己照啊照的臭美。
这麻糖是郝健的老婆安晓莲亲手做的,每隔一段日子就会让人捎来一些。
后来的情况你也知道,那恒生指一泻千里跌了好几百点,他裴文聪都从一个小文学社的社长,摇身一变成了大老板,
“可是.可是我特意咨询了港岛那边的好几位资深炒家和金牌经理,他们都说现在港岛和灯塔的股市一路走高,如果我们投入几百万美金,就可能收获.”
郝健打了个愣怔,赶紧道:“没事没事,兄弟你看我来的不巧,我在鹏城应酬的时候也经常喝多,你快躺下好好睡一会儿”
小野赔了也是赔他自己的钱,当初让他我们跟着买点,不也是让我们自己出本钱吗?可你现在竟然要拿大家的钱去冒风险?怎么想的?”
郝健很不好意思的起身告辞,临走的时候,讪讪的拿出了两大包麻糖。
“找我帮你分析?不是,你被小野给训了?为了啥事儿?”
靳鹏现在的职位是鹏城七厂的销售经理,名义上是郝健这个厂长的下属,但外人哪里知道他们之间的关系呢?
靳鹏可不是郝健的下属,而是郝健的兄弟,也是郝健的.制约。
靳鹏先开了院门,把郝健领进去之后,才笑嘻嘻的问:“老郝你这突然找我喝酒,还不去大馆子,也不让强子大勇他们过来,神神秘秘的有什么事儿啊?”
“对,就是那四个字。”
别看郝健在鹏城是知名的“明星厂长”,但他自己心里清楚,离开了靳鹏手里捏着的销售渠道,他这个厂长立刻就能丢掉半条命。
咱们是在明面上操心受累,替他挣钱,但小野在看不见的地方,给咱们抬了多少轿子?你就不想想?”
郝健再次懵逼,他是惭愧的无地自容。
你在鹏城操持七厂那一摊子,算是帮小野和兄弟们看着家业,所以你拿三成,但你去港岛捞金.你帮得上小野的忙吗?”
因为李野的引导,鹏城七厂的几个主要人物都在京城买了院子,住不住的先不说,必须要跟兄弟们统一意见。
“还有今年小野让你新建的箱包厂,还有预计今年建成的电子厂,这么多的投入资金,都是谁付的?”
郝健一愣:“什么?”
靳鹏的嘴巴歪了歪,露出了一个冷冷的讥笑。
郝健对于小娜的一些心思,还是有些提防的,起码几位兄弟的私宅,没有让她知道的必要。
小娜从后视镜里看了看郝健的脸色,最终没有再说什么。
听到“造反”两个字,郝健一下子清醒了过来。
“没有,绝对没有!我要是对不起兄弟们,那必遭天打雷劈。”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