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不过,风无忌所说的这个头,和那杨局长所说的头却不是同一个。
杨明这会看着笑得前俯后仰的风无忌,一愣过后。顺着风无忌的目光,看向了自己的裤裆。这才发现自己为什么会一直感觉到凉飕飕的原因。
一下子,这局长杨明脸色一阵涨红。迅速的一把捂住了自己的裤子,拉上了自己的拉链。
风无忌看着局长杨明那匆促的动作,忍不住笑的更加夸张起来。一阵阵轰鸣般的笑声,在这审讯室里放肆的回荡起来。
“严肃点,老老实实的回答问题。”这杨明局长收拾好自己的残局,马上怒声重申道。
“你问吧。”风无忌强忍的收住了自己的笑意,局长杨明看到风无忌态度好了一些,却是没有像刚刚那样长篇大论的询问。而是看着风无忌,开口冷冷的道:“关于你,关于今晚的事情。你自己解释一遍,不要让我多说。我现在心情很糟糕,指不定一会儿后果很严重。”
风无忌对于那局长杨明话语中的威胁意味,只是轻轻的一笑。然后,开口自顾自的说道:“我不过是江海的无名之辈,随着那涂山虎来这酒楼之中喝点酒,见识一下场面。哪里料到,刚刚推开那一扇包厢的门,砰的一声一颗子弹响起。关于这件事情的缘由,我想你最应该问的人是宋绍伦。”
“问谁,我自然心里有数,要的你来教训我?”正在气头上的杨明,这一下子马上暴怒的跳了起来,开口咆哮道。
风无忌耸了耸肩,对于那暴怒的局长杨明装作视而不见,完全给藐视了。
这赤果果的藐视,不由是对那局长杨明再次的挑衅。
“你今晚要不给我老实交代,小心我亲自动手调教调教。”这局长杨明做事向来不按常理来,对于他来说。这犯罪嫌疑人不老实交代,十有**还是没有动粗没有动刑的缘故。
通过刚刚的谈话,这局长杨明没有发现风无忌所谓的后台。所以,这会儿他准备肆无忌惮的把自己满腔怒气洒在风无忌的身上。
毕竟,这晚上的一声枪声,成则可以使杨明向上爬,处理不好那就是连降三级。所以,喜忧交杂的杨局长。接连审问了这么久,已经发现了这件事情没有自己想象的那么简答。早已经憋了一肚子的郁闷之气,这会儿刚好找到了风无忌可以发泄。
“调教?”风无忌嘴角噙着一丝冷笑,目光如刀的看向了那局长杨明,开口慢吞吞的说道:“想要调教,那么尽管来试一试。”
在山上的时候,他师傅都不敢说调教一下他。如今,听到有人说要调教自己。一股无形的怒火,早已经升腾而起。
“哼,看来是非得逼我动手了。”
这局长杨明看到这风无忌似乎不怎么愿意配合自己,这会儿脸上凶光闪现。而后,不假思索,开始动了起来。
一记重拳,没有丝毫的花招,向着风无忌的面门而去。
动作迅猛,速度奇快。出手你的时候,没有丝毫的花招以及犹豫。拳头带出一阵破空之声,散发出一股凌厉无匹的气势来。
风无忌冷哼了一声,摇了摇头。对于他来说,他实在是很奇怪。为什么这么多人,想要和自己动粗。风无忌最为擅长的不是他的丹术,不是他的书法,而是他的拳头。
偏偏很多人,要和风无忌比拼拳头。
风无忌冷笑了一声,摇了摇头。有些可怜看向理科气势汹汹的局长杨明,轻轻的抬起了自己被镣铐铐起来的双手。
杨明对于自己的出拳速度和出拳力度,那是相当的自信。在警校的时候,他学过了太多的拳法。或凌厉,或轻柔,或灵动。在拳头上,他已经有了相当大的造诣。
这会儿的局长杨明,已经开始暗暗的遐想起。那风无忌被自己一拳轰倒之后,肯定会妥妥贴贴问什么答什么。
这种事情,杨明已经司空见惯。这些年,遇见警局之中哪一些难缠的犯罪嫌疑人。这杨明就凭着他的拳头,一次次征服了那些罪犯。
这种手段,虽然见不得光。但是,很有用。加上他是警局的局长,这些年倒是没有人去检举他。
拳头呼啸而来,排山倒海的一股气势迎面袭来,让风无忌额头上的青丝微微一阵轻颤。这一拳头真要是击在风无忌的面门上,那么风无忌绝对是会门牙掉落,鼻子侧歪。
风无忌冷哼了一声,而后忽然是抬起了自己烤着镣铐的双手,挡在了自己的面前。然后,猛然伸开了自己拳头。五指伸直,自然舒张。
当杨明的拳头击上风无忌面门的时候,风无忌那挡着自己脸部前的双手,那舒张的指头,猛然一下子弯曲并拢,一下子抓住了杨明击向自己面门的拳头。
那拳头被风无忌一把捏在了掌心,然后杨明感觉自己的拳头一只肉掌包围。而后,在无法前进半分。
“凭你这点本事,这点水平?也想来打我?”
风无忌的手掌九龙真气微微轻吐,那杨明就感觉到拳头上传来一股钻心般的疼痛。迅速的用力想抽出自己的拳头,但是那风无忌的肉掌却像是铁箍一样,把他夹在风无忌动不了丝毫。
“凭你这三脚猫的功夫,还是离我原点。事情的始末缘由,自然会有定论。至于你吗?还嫩了点。”风无忌看着那杨局长脸色涨红起来,微微用了点力道,一把把这杨局长向后推开。
顿时,那杨局长感觉到一股大力袭来。整个人不由自主向后退去,蹬蹬蹬几声过后,那杨局长终于是一个把持不住,整个人一屁股坐在了地上发出啪的一声轻响。
“滚吧,别打扰我。”风无忌看向那坐在地上的杨局长,开口冷冷的说道。
杨局长坐在地上,这会儿脸色阴鸷的坐在地上,双眼之中的凶光毕露。看着那坐在椅子上的风无忌,一会儿却是不敢再贸然行动。
行家一出手,就知道有没有。这一下试手,这杨局长打心底感觉到面前这个年轻人的不简单。
深吸了一口气,这杨局长闷哼了一声。从地上爬了起来,拍了拍身上的灰尘,看着那风无忌咄咄逼人的道:“我知道,你是有点小身手的小混混。自以为,不得了。但是,你认为你卷入了这样一宗命案,你以后还有好日子过了。况且,你现在得罪了我。那么,我告诉你。从今往后,我会把你关在这牢狱里,好好辗压你,好好磨平你的脾气。”
“哼。”回答这杨局长的,只有风无忌不屑的一声冷哼。
“现在得意吧,小子。”这杨局长这会看到动手制服不了风无忌,开口冷声的道:“你知道那开枪的是谁吗?那是江海市委书记的儿子。他开枪了,那边是开枪了。放心,他不会怎么样。到时候,指不定会找你这种替罪羊,背上这个罪名的。”
“哈哈……”听着这杨局长的愤懑之词,风无忌只是冷哼了一声笑了笑。
“笑吧。过了今晚,明晚给你定罪之后。以后,你就好好呆在这牢狱里,等着我的调养。”这局长杨明越说越是愤怒,开口继续骂道:“像你这种社会渣渣,一辈子能有什么出路?我都不清楚,你在得瑟什么。”
丢下这席话之后,这杨局长愤怒的甩袖离去。
这一场审讯,看着门外的警员一个个都是愣住了。常常,只有他们的局长训斥别人耷拉着脑袋率先离开审讯室。这一夜,离奇的是他们的局长竟然是率先不开心的离开了审讯室。
在警局之中,在进行大张旗鼓调查审问的时候。那沿江市中医院,却是马上给项庄制定了手术方案。等到那项庄的脉搏心率正常一些了,他们准备立即给项庄进行手术。
对于项庄的情况,这医院的丹师都很疑惑。按照道理来说,那后脑勺中了一颗子弹,断然是没有活命的机会。
但是,偏偏这项庄一直都有明显的生命体征。看他那红润的脸色,看样子绝对不像是要死去了的人。所以,这中医院的医生,死马当做活马医,准备给那项庄开颅取出那一粒子弹。
进行了紧张密切的准备之后,沿江市中医院的丹师,终于是把项庄推进了手术室。
夜色渐深,整个沿江市都是彻底的动乱了起来。
天黑风高,各方云动。
那江海市的夜晚,这会乌云密布。那附在月亮周围的点点光晕,这会儿被突然漫步的乌云所笼罩。
宋家的别墅之中,宋崇明啪的一声,把手中的一个装着红酒的高脚杯,一下子用力的投掷在地上面。红色的液体,一下子打湿了他家里那价值二十万的红地毯。
一地的碎玻璃,每一片都是映照着宋崇明那扭曲的一张脸。
“***,这个畜生。大逆不道,老子恨不得没有生这个儿子。”宋崇明这一会儿,扯着嗓子开口怒声大骂了起来。
然后,苍茫的夜色之中,响起了那发动机的一声轰鸣。宋崇明气急败坏的驾驶着一辆不起眼
的雪弗兰科鲁兹,迅速的向着那沿江市而去。
老书记的那一栋老房子里,点着一盏小灯。
赵兴十年如一日,陪同在老书记身旁。往常像一根老树桩一样的赵兴,这会儿欲言又止犹豫好久之后。终于是咬了咬牙,开口低声的道:“老书记,沿江市今晚出大事了。听说,有枪声响起。并且,萧先生好像是掺上这事了。”
正在书房练习毛笔字的老书记张为民,忽然是悬笔在空中。眉头皱起,那悬在空中的毛笔,顿时墨汁滴落沁入在了那一张宣纸之上。
刚刚练好的一行字“天高任鸟飞,海阔凭鱼跃”,马上变成了一团看不清的墨渍。
“枪声响起,萧先生掺上这事了?”那毛笔字在空中颤了一下,老书记张为民目光炯炯有神的看向了那赵兴。
“是的。据说,今晚这省内的黑社会全部云集在沿江市聚会,不知道为何,这江海的宋绍伦和萧先生全部参入了进去。最后,那宋绍伦趁着萧先生出门的一瞬间,在门口偷偷的放了冷枪。意外的是,没有打中风无忌,却是打中了一个不幸的年轻人。”
赵兴虽然只是这老书记张为民身旁陪伴的一个人,但是对于这省内的任何风吹草动他都是掌握的一清二楚。
老书记看似在这老房子里,安享晚年。但是,实际上却依旧是腹中有乾坤,对于如今这省内的情况局势是了解的一清二楚。
这赵兴,其实相当于是老书记张为民的耳朵。发生了这种大事情,这赵兴第一时间告诉了这老书记张为民。
“你所说的萧先生,是哪一个萧先生?”老书记张为民沉默了半响,而后开口问道。
赵兴微微一愣,而后开口低声的回答道:“是您的兄弟风无忌。”
“刚刚得到的消息全部属实吗?”老书记张为民看向赵兴,一字一顿语气格外沉重。
“**不离十。”赵兴一般是不会妄传消息,这会儿坦然的看向了那老书记张为民道:“据说,现在宋家的宋崇明已经彻夜驱车赶去了沿江市。”
听到了赵兴的叙说,老书记抬起头来。像是有所疲倦的揉了揉自己的额头,然后开口低声的吩咐了起来:“备车,去沿江市。顺道,把牛书记给我叫上。”
“是。”赵兴弯腰退了出去,依旧脸色平和。
不过,老书记这会儿那浑浊的双眼之中,忽然迸发出一道精芒。看着那深深的夜色,开口说道:“宋家,养了一个好儿子。这件事情,我越看越有意思了。”
……
整个江海,都是彻底的骚动了起来。一辆辆车,在深夜里,向着那沿江市而去。
车里,都是坐着寻常任何人相见都见不了的江海权贵。有书记,由市长,更有秘书长。大家虽然不坐在同一个车上,但是却是向着一个目标前进,那就是沿江市警局。
偌大的江海,瞬间变成了一座空城。夏薇在风无忌的别墅之中,慵懒的躺在了沙发上。还是穿着那一身睡袍,还是依旧清新动人。短发的干练,肌肤的白皙,还有脸蛋的绝色。从任何一个方面看上去,都是一个祸国殃民的大美人。
在大厅之中,等到星星都是躲进了云层之中。她轻轻的叹了一口气,俏脸之上浮现出几丝哀婉之色。
作为一个女人最大的悲剧,那就是不知道今晚自己的男人宿在何方?
夏薇不知道风无忌在哪,拿起了电话拨了几次。通了,但是无人接听。那手心的一个手机,被她捏出了汗。生生的等待着,电话铃声的响起。
但是,等待的只是徒劳,只不过让她俏脸之上的哀婉之色更加浓郁了几分。
“要想留住自己的男人,要留住他的胃,要留住他的枪。”夏薇轻轻的抚摸着自己娇艳欲滴的红唇,轻轻的吹了一口气,然后开口小声的道:“这样下去,不是办法。看来,我还得再主动点。既然选择了这个男人,那么我必须得倾尽全心守候好这个男人。”
随即,夏薇轻轻的解开了自己睡袍的扣子。看着自己高耸的双芬,俏脸之上浮起了一丝自信的笑容,开口轻声的道:“等你回来,我就用我这一对凶器,压住你那一颗骚动的心。”
这一夜,多少悲欢都没入了那苍茫的夜色里。
风无忌经过了简单的审讯之后,深夜被带入了那看守所里面。
看守所里,一大群凶神恶煞的汉子拥挤在之中。
当然,还有风无忌熟悉的一张面孔,沉着脸的宋绍伦。
这沿江市警局,看守所空房并不多。这风无忌很荣幸的和宋绍伦分在了一起,真是狭路相逢。
看守所里,向来充满着各种虐待以及暴打。风无忌走进看守所的时候,宋绍伦整个人蜷缩在床上。睁着眼睛,脸上浮现出浓浓的怨愤之色。
对于这次的行动,他并不后悔。他只是遗憾,遗憾那一枪没有命中风无忌的脑门。
并且,这进入了这一间看守所。他作为一个堂堂的宋家大少爷,却是被这看守所的一群凶神恶煞的汉子给欺负了。那床上的被褥,已经被这一间看守所的老大邹八刀给抢夺了。
在看守所里,这是规矩。新人进来,必定被老人欺负。他宋绍伦虽然是一代相扑高手,但是在这狭窄的看守所里,他不认为自己施展的开。他更是不认为自己有能力,双拳斗过这一群不好命的汉子。
能关在这看守所里的犯罪嫌疑人,多少都是有背景的人物。宋绍伦清楚的知道这些事情,所以他只是安静的接受了这个事实。
只不过,这初冬已到。这看守所的夜里,还是有着几分冷意。他整个人蜷缩在那一张光秃秃的床上,整个人冻得瑟瑟发抖。
风无忌被带入了这一间看守所之后,扫了一眼整个情况之后。而后,径直走向了那老大邹八刀的面前。
对于这看守所的老大,风无忌还是一眼可以看出来。因为,从被褥的厚度,以及被子的重量,都可以看得出来,那宋绍伦的被褥和自己的被褥已经被这个人抢走了。
看守所里闹出的一点儿动静,让那蜷缩在光秃秃大床之上的宋绍伦所感觉到。他抬起头来,正好是看到了那走向老大邹八刀床前的风无忌。
看到这一幕,这宋绍伦讥讽的笑了笑,在心底暗道:“真是个傻帽,不知道人在屋檐下,不得不低头的道理。不过,这样也好,我可以看一场好戏。”
“喂,家伙,把被子还给我。”风无忌走过去,冲着那床上的邹八刀开口吼道。
只是,那整个人都埋在被子里的邹八刀,依旧是睡得安安稳稳。似乎,压根都没有听到风无忌这句话。
“把被子还给我,不然我自己动手了。”风无忌打心底是懒得和这种人多废话,对付什么样的人,他有什么手段。对于这种人,往往以暴制暴更有效。
丢下这句话之后,风无忌伸出手去死命的拉了拉邹八刀盖在身上的被子。
只不过,这被子被邹八刀死死的压在身上。风无忌这轻轻伸手去拉了一下,却是纹丝不动。这一下,风无忌摇了摇头,开口道:“看来,还是有几分本领的。不过,这样可不足夺走我的被子。”
然后,风无忌准备用力直接把自己的被子撤回来。
但是,这个时候,其余床铺的汉子们,全部齐刷刷的起床,站在风无忌的周围,把风无忌围在了中间。一副凶神恶煞的样子,看起来像是要把风无忌生吞活剥了似的。
“小子,既然来这里,那么就得遵循这里的规矩。老实点,滚到床上去。不然,耽误了我们八哥睡觉,明天你一天都没得吃的。”
这是实话,有些最开始进入者看守所的年轻人,常常有着几分的血性。不服从这里的规矩,不服从这邹八刀的调养。闹得严重的,好几日都没有吃食。因为,发下来的食物都是被邹八刀一群人给抢走了。
在这种地方,向来都是实力为尊。谁的拳头够大,谁的拳头够硬。那么,就能在这看守所里,吃最好的,喝最好的,睡最暖的。
“尼玛,你们敢情还爱上这个鬼地方了,准备在这里长住的?还明天,天一亮我就得出去。”风无忌摇了摇头道,对于这种地方他实在是无爱。
“哈哈……”这一群汉子之中,有一个年纪稍长的男子,这会看着风无忌笑道:“我们每一个人最开始进来的时候,都是以为自己第二天可以出去。但是,明日复明日,明日何其多?既然有这么多的明日,你知道你出去是在哪一个明日?别做梦了,进这里来的,那么就给我老实点。”
风无忌懒得和这一群继续纠缠下去,他自信他马上就可以从这里出去。
看着气势汹汹把自己围在中间的一群人,风无忌干脆靠在了邹八刀床片边,耸了耸肩,开口道:“不想和你们多说,但是今晚我的被子我是要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