曲辕犁加新磨,大秦的农业生产一定会上一个台阶。
但这还不够,江白记得有一位圣人说过,粮食要增产,水利肥料很重要,在改革新式农具之后,他还需要在水利工程和粮食种子选培方面想办法。
反正,闲着也是闲着是不是?
“水利这方面,倒是在南方地区比较好办,关中地区怎么做?没有水泥,连水窖都做不出来。”江北很犯愁。
当晚,赵姬找了点丝绸,在煤油灯下做衣服。
江白一看有点奇怪,你做这么大的衣服干什么?
“在邯郸的时候,政儿总是穿不上新衣服让人家笑话他,这次要出远门,政儿可不会大张旗鼓,他恐怕要像你说的去微服私访的。”赵姬道。
哦,是给嬴政做几件常穿的衣服。
这倒是好事。
江白躺下自己翻来覆去地想增加农业生产的办法,到子夜十分迷迷糊糊睡着。
赵姬拉了一下被子,正准备睡觉,窗外寒风呼啸。
“倒春寒。”赵姬心里着急。
这样一来,政儿肯定要为关中地区的粮食收成担忧,江白也要头疼怎么避免粮食减产的问题。
这么大的天下,怎么就没有人才来帮帮他们呢。
赵姬心里叹息。
次日一早,江白与骊公约好的,他早早起床去宫外等待,骊公来的也很早,但却带来了冯劫。
冯劫今天闲着没事,他也想去看看国营农场。
三人也不要人陪同,安步当车往城外走去,到城外,扶苏已经上值,带着李由等纨绔子弟,冻得哆哆嗦嗦抱着长矛在城门口跺脚。
江白看了一眼那帮小混蛋淡淡道:“平时这个时候都在家躺着呢?大秦是受苦的人打下来的,你们该知道什么叫吃苦。”
话虽如此说,但这帮小子也不用苛待。
“去找一下内史府,先给伱们拿过来几个火炉子,记得给其它城门也送一些过去。”江白道,“还有啊,谁要是受不了立马回去,这里不要勉强留下的人。”
谁敢离开?
如今的咸阳,江白可谓是镇压全城让满朝文武都不敢嚣张起来。
他看不起的人,朝廷里大部分人都会瞧不上。
看着他们扬长而去,李由抱怨道:“真不知大人吃了什么迷魂药,太傅说什么都是对的,公子,吃苦没问题可能不能让咱们去军中吃苦?”
扶苏侧目:“你想去将门控制的军中和他们一起享福,还是想对骊山军团伸手?”
李由立马闭上嘴。
王元悄悄往旁边站了点。
他听他那位姑奶奶说了,太傅很不喜欢将门,他们这些将门子弟在太傅眼里根本没什么价值。
那就离人家远一点。
“你跑什么呢?”扶苏眼睛一瞪。
王元哭道:“太傅不喜欢我们。”
“太傅喜欢这里的谁?”扶苏脱口道,想想补充了一句,“除了我!”
是啊,除了你这个连武功都是他亲自教授的嫡传弟子,谁能被太傅放在眼里?
李由吐槽道:“想拉个关系都不行,我上哪给他找漂亮的美妇去啊。”
“你妹不是人?”扶苏大怒。
……
一帮纨绔子弟全都无语,没到半天有人来了,居然是李斯。
李斯在车上肆无忌惮的嘲笑道:“哎哟,我看看这都是谁啊,满咸阳的纨绔子弟?还得是太傅有办法啊,把这帮混球都给收拾服了,行,继续站着吧,记得吃饭和别人一起!”
这还不算狠人。
秦始皇那才是狠人。
他一早休息之前想到了那帮女闾中的女子,于是,让赵高去将她们集合起来并整编成队伍,就用大秦两百石官吏的俸禄作为她们的待遇。
然后嬴政让赵高把这帮女子带到东门,给她们一人发了一把青铜戈,还配了一套皮甲,让她们站在那帮纨绔子弟的对面充当东门守卫士兵。
有人来吗?
都乐哭了好吗?!
两百石俸禄,那的确不是特别高,可那是官吏啊姐妹们,普通男人奋斗一生,又有几个人能混到两百石俸禄的地步?
就跟后世,一个男人奋斗一辈子,有多少人能混到科长退休?
这帮女子起步就是两百石俸禄,这虽然不能支撑她们花天酒地如以前那般奢侈无度,可绝对够花销。
何况,赵高也是个人才啊,他看到江白的院子外围还有大片空地,就让人立即修建宿舍。
这帮姑奶奶,我老赵可不搭理,还是让太傅去调教吧。
这不,他带着一群花枝招展的女子,一路招摇过市来到东门外,一挥手喝道:“来啊,诸位姑娘,陛下这可是给你们赏赐了天大的出身,这要是还不好好当差,陛下懒得再给你第二次机会,太傅也绝不会让你们休息半晚上再接着奏乐接着舞啊。”
扶苏骇然道:“中车令,这是干什么?”
“哟,长公子,诸位纨绔子弟,”赵高挑眉阴阳怪气,“别怪我说话不好听,太傅是这么称呼你们的,陛下也是这么称呼的,所以就别为难我了。长公子,陛下诏令,太傅抓获的这帮姑娘,即日起以两百石俸禄待遇,暂时担任东门城门士兵,公子身为城门令,可要好生带领她们,不可出任何问题!”
扶苏人都傻了。
那帮纨绔子弟顿时大声喧哗起来。
赵高脸色一冷,淡淡道:“怎么,两日来,你等还没有学会如何当一个合格的时城门士兵?”
李由争辩道:“中车令,这不是折辱我们吗?”
“怎么,太傅与这帮女子平等相待,太后对她们也用平辈相称,陛下得知她们大部分被反卖到女闾,昨晚一晚上都没睡着,在你们诸位这儿,这帮女子反倒成了折辱你们了?”赵高一挥手,“来啊,执行诏令!”
扶苏大惊。
“陛下诏令,这帮纨绔子弟若是不从军令,肆意聒噪,打!”赵高挥手,喝道,“脱下他们的铠甲,三十军棍,抡圆了打!”
扶苏正要求情,赵高使劲别了一眼,还想惹陛下生气?
扶苏一犹豫,向前走一步便要与那帮纨绔子弟“同甘共苦”。
他觉着这是自己的义务,可那帮纨绔子弟彼此使了个眼色都露出颇为嘲讽的笑容。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