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1章 博浪沙刺客无名!
张良家仆有点看不懂,为何不让冒顿与江白的骊山军团打个头破血流好让我们占便宜?
“蠢材!”张良无语。
他想了下才给几个家仆介绍道:“你们难道没看到,江白已经隐藏在北地郡到咸阳的广阔大山当中?”
“看到了啊,可那又如何?”一个家仆说,“我们这么多人,要找他们的痕迹还不简单?”
“那你是想让人家把你找出来,从根本上彻底消灭干净了。”张良叹服道,“幸亏你们不懂兵法,否则还不会被你们害死。”
可是为什么?
“天寒地冻,秦法严酷,在这时候还在各地乱跑的,尤其在战场之中乱跑的,你以为人家看不出你是干什么的?”张良道,“但王翦蒙恬不同,他们是必须坚守在北地郡九原郡的,他们不敢擅自离开地区。”
有个家仆嘟囔道:“要是这样,匈奴人还不彻底南下,烧杀掳掠,甚至能打到我们的家乡啊?”
张良一愣,很久都没说话。
大秦北方长城蒙恬如果被暗算了,吃苦的难道是张良这样的贵公子吗?
冒顿就算抓到他,也要客客气气和他讲条件师徒合作。
可是,九原南部的赵国和韩国故土上的民众惹谁了?
难道他们就该为六国贵族的野心付出一切不成?
“公子,我也就这么一说,还是不要耽误你的大事了。”那奴仆讪笑道。
张良没来由的一阵恐惧。
他恐惧江白居然能把项羽和刘邦都大胆的启用为将军,更恐惧与六国刑徒居然会听从江白的指挥。
难道他们一点也不顾及自己是外人的身份吗?
“你们说,江白为何能那么容易拉拢人心?”张良问几个奴仆,“他不过一个奴隶,嬴政那暴君抬举他才给了个身份,他如何能比我们六国贵族?”
“那当然是比不了的,公子是天潢贵胄,江白不过和我们一样,只是一个奴才而已。”几个奴仆劝道,“公子不要管他,只要算计死蒙恬王翦,难道他江白还能再带领整个北方军团?”
这时,有人暗暗潜了过来,是张良的韩国贵族的手下,他们跟踪着江白,这一次终于跟踪到了。
因为这一次江白压根就没藏起来啊。
“公子,我们潜入军营,问了一下多少人愿意跟我们一起杀了江白控制大军攻打咸阳,尤其是韩国的那些人,可他们没有一个愿意和我们在一起,他们还问我们,千百年来,韩国贵族让他们吃饱了吗。”来人怒骂道。
张良怒道:“难道他们忘了自己是韩国人吗?”
“是,我们也问了,”那人道,“可人家问我们,韩国从哪来的?是不是从晋国分裂出去的?他们是不是应该为了晋国二战,为了恢复晋国,和我们死战?”
张良无语。
那人又说道:“我就问他们说,晋国都过去多少年了,他们是韩国人,不能为秦国打仗。那帮人居然说,我们为了恢复公子这些人的贵族统治居然和匈奴人勾结,他们为什么不能作为秦人,为大秦征战。”
张良暴怒。
身为韩国子民,居然愿意为秦国作战,他们的立场何在?
还有,我韩国虽然没让你们吃饱,可我们给了你一个韩国人的身份,这难道不好吗?
“公子,跟这些人生气没必要,我们最应该先杀死江白。”那人道,“听说,江白给这些狗奴才一天三顿饭,顿顿都是白面,吃的可好了。他们说,人家秦王和太傅把他们当人看,给他们吃饱饭,该给的军饷一文钱也不会少,可我们给了他们什么。”
“你是如何说的?”张良怒发冲冠。
那人道:“我反问他们,秦人能给他们韩国人的身份吗。”
“那他们又是如何说的?”几个家奴喝道。
那人道:“那帮狗奴才,他们居然说,要这个亡国奴的身份干什么?六国原本也是周朝的领土,大秦也是春秋战国的一方,如今一统天下成为了周朝的替代者,那么韩国人尊奉秦国的统治为何不可。”
张良恶向胆边生,立即道:“你们让我们的人手盯着王翦蒙恬,要找机会告诉冒顿,蒙恬南下,在给他设伏。”
他亲自带着人,绕到深山里,等了两天,等一个人到了才去找江白的军营。
来人身材高大,足足有九尺(两米一),乃是一个修炼外功进入内家高手的超级高手,他叫无名,不是没有名字,而是作为一个太独特的刺客他必须隐藏自己的真实姓名。
“杀谁?”无名问道。
张良看了看他腰里的那两个铁锤,很满意地道:“这次叫你来,是为了啥名满天下的江白。”
“大秦太傅?”无名淡淡道,“好,我只杀人,不问对方是谁,你只要给得起价钱就行。”
张良拿出一块玉璧,价值何止百万。
无名一看,价格合适,就问在哪里动手。
“你跟我一起走,我会想办法靠近他,你要趁机出手,记住,你只有一次机会,赵高与项羽都在此人身边。”张良道。
无名也很好奇,他想知道张良为什么要刺杀江白。
“他与我无仇,甚至可以说,此人的一些想法很得我心,但他既阻挡了我们复国的心愿,也为嬴政当起了爪牙,必须杀死他。”张良发狠。
他让家奴们都散开,只在附近准备接应,自己带着无名,按照打听到的道路,直奔江白的中军所在地。
江白此刻在后世的庆阳东部东北部一代,此刻他没有完全隐藏自己的行踪和所在地。
没那个必要了。
五十万大军分五军分别驻扎在各处,按照萧何的建议,江白用五角梅花阵的阵法将大军分散安排在五个巨大的山头。
他自己带领着不到一万人,但却都是精锐,驻扎在中军地前方位置。
没办法,他这个主将要是不胆气豪迈,这些乌合之众可能就吃饱喝足跑光了。
今天下大雪,江白站在塬头上看着鹅毛大雪落在黄土地,心里在默默算着接下来这里该怎么开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