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玄眉头皱的更深了:
“所以你到底还是加入了白莲教?真要这么算起来的话,你应该也算是白连教的信徒吧,可是真若如此的话,为什么你没有被之前的罗刹吼影响呢?”
心沸和尚呵呵笑了笑,刚想说些什么,眼光却投向了李玄的背后。
李玄自然也注意到了。
从刚才开始就一直有人在远处遥望他们,而且这个人似乎还极为大胆,一直在一点一点的靠近他们,现在已经到了他背后的那棵柳树之后了。
“偷听别人说话可不是什么君子行为,更不是什么出家人的行为。”
树后那人干笑了两声:
“白莲教普济,见过药王君,见过……老教主……”
等等,老教主?
李玄转过头来,眼睛死死的盯着心沸和尚:
“好家伙,原来,这几日,白莲教的老教主大人,竟然一直藏在我的身边,我还纳闷,在这凉州之内,怎么一个野和尚能有如此高深的修为呢!”
心沸和尚满脸的笑容苦涩无比,好像是掺了黄连的姜茶:
“李先生这是动杀心了?”
李玄不动神色:
“你既然是白莲教的老教主,那应该也是一个高深莫测之辈,难道这都看不出来,还需要问我?”
心沸和尚轻轻的摇了摇头,不再跟李玄搭话,而是侧过脑袋看向李玄背后的普济:
“普济,一别二百一十八年,没想到你的佛法又精进了。”
这个莫名其妙露出来的普济和尚,似乎对于心沸和尚很是恭敬,他老老实实的回答到:
“这还要多谢老教主的指点,如果当年不是您,恐怕普济早就已经走火入魔了。”
“我指点?”
心沸和尚无奈的摇了摇头:
“你这小子,难道是生怕我死的不够快,非要逼着这位李先生动手吗?你现在还不跟他讲清楚,我这个所谓的老教主到底是怎么来的?”
李玄缓缓转过身,并没有直视这个所谓的普济,而是一直把后背放在一个普济和心沸都无法直接出手的位置上。
普济和尚点了点头,看了一眼李玄:
“药王君大人,这位心沸大师,的确曾经是我白莲教的教主,只不过,他这位教主,乃是半道出家的临时教主,跟我们白莲教的正派教主,根本不是一路人。”
李玄面无表情:
“有什么差别?”
面对这个看上去很简单的问题,普济和尚却有些说不出来:
“这……这涉及到我圣教的不少秘闻……”
“你不说,那就让心沸说,他一个老教主,恐怕知道的比你一个小和尚多不少。”
噗嗤。
这一次倒是心沸和尚直接笑了起来,他笑着看向李玄,伸手指着不远处的普济和尚:
“李先生,这普济,可是眼下这白莲圣教之内数得着的人物,我这个老教主知道的,还真不如他知道的多,你还是……”
“的确,的确如此……”
普济和尚赶紧接上话题:
“小僧虽然也算是心沸大师的弟子,可是因为心沸大师是外人,所以并没有受到我白莲圣教上上下下集体的信任。”
“心沸大师来的时候,恰逢我白莲教内上一任教主……额,去世,而教内又根本没有人能够有资格有能力接替上一任教主的位置,此同时尊圣大人也跟心沸大师交谈了一番,认为心沸大师乃是当时甘泉宫之内,佛法第一人,所以才不顾出身,硬是推举心沸大师成了白莲教的教主。”
去世?
和尚死了可一般不会用上这样的字眼,正常用就应该是圆寂。
而且,这位普济的话虽然说是挺连贯,可是李玄却从他的语气之中听出来一种难以言明的谨慎和小心。
他转头看向心沸和尚:
“这是真的?”
心沸和尚看了一眼普济:
“这孩子倒是维护了我的面子,所说的也跟真相相差不远,细枝末节无关紧要,且就当他是真的吧。”
嗯?
这心沸和尚竟然也开始小心起来了?
李玄更是疑惑:
“你们这是怎么一回事?到底什么事情能够让你们这两个人如此吞吞吐吐?”
没想到这话一问,心沸和尚和普济和尚两人的脸色却更加的尴尬了,似乎都是知道什么东西,却是没胆量,也没信心说出来。
“李先生,你还是不要问了,就算是打杀了我等,小僧也不可能给你透露一星半点的,这不是小僧想不想的问题,而是小僧能不能!”
嗯?
看着一脸哀求的心沸和尚,李玄更是满满的好奇。
这到底是怎么一回事?
他刚想继续追问下去,不远处甘泉宫之内最大的那个宫殿,也即大雄宝殿的大门,轰然打开!
辉煌无比的巨大御座金佛在明烛的映衬之下,显得更加光彩夺人,即便是如此有气势的金佛,却也比不过门口的那人。
白莲教内部似乎并没有明确的上下级,无论是李玄见到的哪一个白莲教的信众,基本上都是穿着白色的长袍,袍子上绣着紫金莲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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